006 姨娘吃鱉

006,姨娘吃鱉!

歐陽月冷笑看著幸災樂禍的花姨娘道:“花姨娘你犯什麽傻,亦成哥哥怎麽會跟我退親,你當他是那種不顧女子名聲,惡意中傷人的偽君子嗎!”

歐陽月說的義正言詞,麵上還有花姨娘對洪亦成汙蔑的惱意,但話裏意思卻是聽的洪亦成臉徒然一變,因為他就是來退親的,並且之前在大廳裏已同寧氏說過一遍,那豈不就是不顧女兒家名聲的偽君子嗎。

這與洪亦成在外表現的君子風度相差太多,他頓時有些拉不下臉,竟有些猶豫起來。

歐陽柔看見,心中一恨,衝著紅姨娘使了個眼神,她還未出閣,這種事她自是不好插嘴,而紅姨娘也不會讓人汙辱她未來女婿,當下有些惱意道:“三小姐,要賤妾說,這件事三小姐最該明白為何了。”

說著紅姨娘竟然嚶嚶哭了起來,歐陽月差點拍手叫好,古代女人真是水做的說哭就哭,她還在感慨,那紅姨娘已經指責道:“三小姐您現在在京城裏,可是大大有名的三醜之首啊,這名聲怎麽來的,你不會忘記了吧。一個女兒家卻管上姐姐親事,鬧到人家裏逼人退婚,哪是個好女子做的出來的。”

這控訴是極嚴厲的,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過了這個界,都是不合禮數的,是不尊閨訓,被世人所不恥的。

歐陽月眯眼看著歐陽柔,後者已經捂著臉低聲哭了起來,她心中冷哼,前身是有帶人上歐陽柔未來夫家去鬧過,但這一切全是歐陽柔誘導的。

歐陽柔不止一次故意裝成偷偷哭,就為了向歐陽月哭訴她的未婚夫是怎麽樣的人麵獸性,並且為人殘暴,前身對歐陽柔這偽善姐姐的信任,自然是不會懷疑,甚至為她動了肝火,最後太過氣憤,又為了歐陽柔的幸福,帶著將軍府的人上歐陽柔未來夫家去鬧,鬧的人家不堪其擾,最後憤怒的與歐陽柔退了親。

不過這事後,沒有一個稱讚歐陽月護姐心切,都罵她不知廉恥,並且惡意破壞親姐姐婚事,說她仗著嫡女身份虐待庶姐等,一瞬間讓她成京城人人喊打的人物!

前身為了姐姐的幸福自然不在乎這些,她也以為洪亦成是良人,更不在乎這些虛名,誰知道洪亦成是最低俗惡毒的人,怎麽可能不在意。

歐陽柔利用她擺托了不想要的親事,再設計殺害她,最後自己攀向洪亦成這個高枝,算盤打的真是響,前身到死都被騙著,可悲。

歐陽月雙眼一瞪,看著紅姨娘一臉不可置信,她那副嚇人的樣子,害的紅姨娘縮退一步,歐陽月已經急紅了臉,顫抖著指著紅姨娘不憤道:“紅姨娘,雖說你不過是父親的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妾,但到底是二姐的生母,我這個當妹妹的都能為她的幸福著想,你竟然想將她推到火坑裏,你……你……”

紅姨娘怎麽可能不想歐陽柔幸福,隻有歐陽柔過的好,她才能在將軍府站住腳,歐陽月的指責她如何接受:“三小姐,二小姐是賤妾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賤妾如何不希望她幸福,三小姐自己品行不端便罷,怎麽能這麽說賤妾!”同時紅姨娘對歐陽月口口聲聲上不得台麵的小妾恨的不行。

花姨娘本來對歐陽月有氣,卻忽然笑了:“姐姐這麽氣做什麽,誰不知道咱們三小姐是最沒有心眼的,她說為了二小姐好,說不定真是為二小姐好呢,你這樣激動,難道三小姐說的是真的?”

花姨娘本來惱著歐陽月,但她曆來與紅姨娘不對付,嗬嗬打圓場,可這話卻是將花姨娘歐陽月都諷刺了。

歐陽月一副渾然不知樣,抓著花姨娘的手連連點頭:“花姨娘,還是你了解我,你說的都對,正是我的心理話。”她這麽一誇,反倒讓花姨娘臉上變了變,看到紅姨娘瞪向她憤怒的眼神,怎麽感覺都覺得不對勁。

歐陽月早已放開人,氣道:“紅姨娘,難道不知道懷遠伯府林白宇的情況嗎,咱們府裏之前都傳開了,這個人經常流連青樓,對待府中下人非打即罵,又好色又凶殘,這哪裏是什麽良人。姐姐不止一次哭過,你這個姨娘難道不知道嗎!”

歐陽月氣的不行,臉色漲紅,眼中是對紅姨娘的失望:“真正疼人的,碰到這事,還不得想著盼著姐姐能將這婚事退了,怎麽還會怪我這個替姐姐分憂的好妹妹呢。紅姨娘,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心啊,你難道就想姐姐嫁到那種人家,讓人平白折磨嗎。”

最後歐陽月震怒道:“紅姨娘你如此不為姐姐未來著想,我真懷疑姐姐是你生的嗎?”

紅姨娘被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連連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子,雙手緊緊握住,顫聲道:“我乃十月懷孕生下二小姐的親娘,我不心疼她誰心疼,三小姐你這是什麽話,自己做了錯事難道還想否認嗎。若不是你,二小姐要承受被退婚的不良名聲嗎,你的心是什麽做的,太惡毒了!”

歐陽月眼睛一瞪,大叫:“大膽!”

說著蹬蹬向上座的主母寧氏走去,悲憤道:“母親,女兒的性子您是最清楚的了,什麽時候有過壞心眼,紅姨娘不理解女兒的做法您也懂得。再說紅姨娘不過是個妾,越發不知道尊卑了,竟然在這麽多人麵前,自稱二姐的娘,要知這整個將軍府,隻有娘才能當家,府中所有子嗣都是您的孩子,紅姨娘不過是個妾,根本沒資格當二姐一句娘,她怎麽可以越過母親去,她分明沒將您放在眼中。”

紅姨娘大驚,立即解釋道:“不!夫人,賤妾絕沒有越過夫人的意思,賤妾隻是剛才太急了,賤妾絕沒有不尊敬夫人的意思。”

這將軍府後院的女人自然是寧氏最大,妾除了生養,根本沒資格人稱府中公子小姐的娘,隻能自稱賤妾,顯示她們低微的身份,歐陽月的話誰也挑不出理來。

寧氏向來看不得自甘為妾的女人,對府中姨娘各個都很厭煩,但出身大家,平時要端莊大氣,不能留了妒婦的名,想要懲罰這些姨娘卻是不易,這個機會她自是不會放過。

“紅姨娘言語不當,自掌兩嘴小懲大戒吧。”若是可以,寧氏更想紅姨娘抽爛她那張臉,最後還是忍下道。

紅姨娘氣的胸口發悶,眼神狠狠瞪著歐陽月,本來低聲假哭的歐陽柔也忍不住“噌”的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