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呂岩的傳聞

“行,那你就好好在家呆著吧。等我回來給你帶賽區的特色美食。”呂然小的時候,呂岩一出遠門,呂然就鬧著要一起去,耍潑打滾地鬧。呂岩都是偷偷地走。呂然大了些,才不這麽鬧,隻是每次都叮囑呂岩給她帶好吃的。漸漸長大後,呂然就什麽都不要求了,然而這些已經變成了呂岩的習慣。

“哥,如果沒時間就不要帶了。現在網上都可以買到。”呂然體貼地說。

呂岩有點失落地點點頭。

中午在家裏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之後,呂岩收拾了幾件冬裝就回北川隊了。

第二階段的比賽還是在原來的賽區。到了酒店,大家都熟門熟路地去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呂岩和大家一起去餐廳吃飯。呂岩剛做下來沒多久,就看到對麵的座位來了一個人。呂岩以為是文華,就沒有抬頭看。

“好久不見呀,岩哥。”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呂岩這才抬眸看向的對麵,不是文華,是薑天雨。

呂岩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久不見。你們今天到的嗎?”

“不是。我們昨天就到了。”薑天雨友善地望著呂岩。其實他上一次就想和呂岩聊聊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剛才看到呂岩過來吃飯,他也跟著過來了。

“這麽早呀!”呂岩驚訝地說。

“第一場比賽有我們隊嘛。南哥讓早點過來訓練。”薑天雨解釋道。

呂岩了然的點點頭,認同地說:“是該提前訓練訓練。我們的比賽比你們遲一點。”

“岩哥,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薑天雨艱難地開口。他知道這樣說很沒有說服力,顯得有點綠茶。畢竟他是受益者。但是他還是很想和呂岩說一聲抱歉。出於英雄相惜的認可。

呂岩釋然一笑,安慰道:“都過去了。天雨,我們都要往前看。我從來沒有怪過你。我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去怪你。你不必如此自責。”

剛離職的那會,呂岩的心裏確實很難受。他沒有那麽不理智。他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包括一心一意要開除他的飛熊隊的投資方。沒有誰對誰錯,隻能說不合適。離開飛熊隊他反而在北川隊找到另一片天地。

現在回頭去看,他又該怎麽去評價當時的對錯呢。老子說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他隻要做好自己就好了。遺憾也好,缺失也罷,都是人生最尋常的經曆。

薑天雨勉強地微笑著說:“我就是感覺對不住你。”

呂岩拍了拍薑天雨地肩膀勸慰道:“別這麽想。好好帶隊,我們雖然不能在賽場上較量了,但是我們帶出來的球員可以比試比試,看看誰教的好。”

“那場上見。岩哥,南哥一直期待著北川隊交手呢。”薑天雨說道。常規賽第一階段,北川隊沒有和飛熊隊交過手。第一階段,飛熊隊沒有遇到過什麽強勁的對手,以十勝三負的成績排在聯賽第三位,和緊隨其後的南州隊、北川隊一樣的成績。這樣的成績讓外界紛紛讚揚北川隊飛快的進步。

“我也很期待。”呂岩笑著說道。麵對強隊,他有心理準備,但是一點也不害怕。呂岩了解飛熊隊,就像了解北川隊一樣了解飛熊隊。但是飛熊隊就未必如此了解北川隊。也許會有麵對後起之秀的忌憚,更多的可能是輕視。

“對了,岩哥。你結婚了嗎?”薑天雨突然問道。

呂岩麵對這個猝不及防的問題,一下子愣了神,緊張地說:“你問這個幹嘛?”不會是要給他介紹對象吧。這個問題真是令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麵對這個問題,呂岩現在防備心理很重。

“我隨便問問。我沒有結婚,家裏一直催。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這種情況。”薑天雨也同樣受驚地說道。他沒想到呂岩會這麽緊張。

呂岩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我不想結婚。結婚沒意思。我爸媽也一直催我。不過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看不到就不管我了。你也不想結婚對吧?”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眼不見,心不煩”。現在連北川隊的這些小孩都催他結婚。

薑天雨為難地搖搖頭說道:“沒有呀。我想結婚,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

呂岩吃驚地看著講薑天雨,假裝很懂地說:“懂了,你在等待愛情。”

“那倒沒有。我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人搭夥過日子。”薑天雨解釋道。愛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的,他抓不住。現在連真實的東西都很難抓得住,更別說愛情這種可能真的不存在的東西了。

呂岩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程希從坐下來吃飯開始就一直在觀察著呂岩和薑天雨。他以為兩個人會互補投機,針鋒相對,甚至麵紅耳赤。沒想到兩個人還聊得挺好,相談甚歡。這不是一個前任和現任見麵該有的場景呀。

“你們看,薑天雨和岩哥聊得還挺開心的。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好像知道他們在聊什麽。”程希八卦的心總是按捺不住。

“能聊的可多了。談天說地。不管說什麽,肯定會說到飛熊隊。”許毅自信地說。

趙新銘不感興趣地說:“要不你去問問?”

程希很慫地說:“我可不敢。”這樣憨憨的行為想起來就讓人尷尬到自閉。

“他們兩個表麵上看著還挺和諧的。岩哥心胸開闊,薑天雨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兩個人能這樣對話,想必對於過去的事情都釋懷了。他們兩個以前就有交情。”許毅分析道。

“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好的,岩哥為什麽會從飛熊隊離職?”狀態外的任丘好奇地問。對於籃球圈的曆史,江湖上的過往,他還是知之甚少。不過這也正常。平常人每天為了生活奔波,連給自己做飯飯,打掃衛生的時間都很少,怎麽可能有時間和心情去關心籃球圈的事情呢。別說籃球圈,任丘就連娛樂圈的事情也很少關心。

任丘看新聞,隻知道呂岩從飛熊隊離職了。至於為什麽離職,沒有人能說得清楚。那些媒體也是胡編亂造。呂岩剛離職的時候都沒有新聞報道。飛熊隊的官方賬號隻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沒說原因,隻說了結果。後來還是呂岩帶著北川隊打出了名堂。外界才開始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報道。

“我不知道。不過新銘應該知道些吧……或者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情呀?”許毅期待地望著趙新銘說道。

大家也齊刷刷地看著趙新銘。作為飛熊隊的主教練,向南不會不知道內情。以趙秋風和向南的關係,想要知道這件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趙新銘看著他們幾個渴望求知的眼神,無奈地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爸沒有和我說過。不過想想也知道,飛熊隊的投資方都換了,教練組有點人員變動不是很正常嗎?”

程希心領神會地說:“你是說飛熊隊的投資方把岩哥給辭退了?”

“我可沒這麽說。”趙新銘無奈地說。他隻是想說投資方都變了,助理教練更換也不足為奇。對於一個球隊來說,這些都是小事情。

“肯定是這樣。岩哥也不可能是主動辭職呀。如果岩哥不想幹了,想回家養老,那他也不會接手北川隊呀。有些無良媒體還說呂岩是和飛熊隊的主教練向南不睦,才被驅逐出飛熊隊。真是閉著眼睛胡扯。”許毅肯定地說。別的許毅不知道,但是呂岩和向南的關係很好,這點許毅還是知道的。

“外界還盛傳岩哥是被薑天雨擠走的。不過我看這情況也不像呀。我還是覺得是飛熊隊的投資方把岩哥換掉的。”程希惋惜地說道,他替呂岩不值。呂岩在飛熊隊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不管是在球員時期還是在教練員時期。可以說呂岩把自己的最寶貴的青春時期,最巔峰的競技狀態都奉獻給了飛熊隊。原來所有的努力可以被一句話抹平。能力和才華也不值一提。資本的世界就是如此現實,如此冷漠。

“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飛熊隊已經不是以前的飛熊隊了。好在岩哥可以在北川隊繼續施展他的才華和抱負。”許毅認同地說。

任丘歎惜道:“原來岩哥的經曆這麽坎坷。”任丘開始同情起呂岩了。他不知道原來不久前呂岩曾遭受過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可是即使如此,呂岩對於飛熊隊還是沒有任何的怨念。

呂岩擁有任丘努力一生也沒有的東西,殷實的家境,衣食無憂的生活,顯赫的名聲。這些都是任丘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所以他一直以為呂岩過得很好,很幸福。原來人的幸福是不相同的。

“不知道飛熊隊投資方看到岩哥把北川隊帶到可以和飛熊隊抗衡的地步,會作何感想。”趙新銘感慨地說。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多了一道使命。他要為呂岩把這口氣爭回來,讓飛熊隊的投資方看看,他們舍棄的人如何一步步地擊潰飛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