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著播放的是域州隊的賽後發布會
然後接著播放的是域州隊的賽後發布會。域州隊主教練許遠還是氣呼呼的狀態,在許遠的旁邊,季風正襟危坐。贏球的球隊是過來開發布會的,輸球的球隊就是過來檢討的。
“請許遠教練點評本場比賽。”記者形式化地說。
許遠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本場比賽,我們隊沒能在關鍵的時候沒能抓住機會,讓對手打了幾個反擊,比分一下就拉開了。這樣的失誤是致命的。回去我們需要好好總結,把細節抓好……”
記者平靜地問:“球隊爆冷輸給北川隊,讓很多人意外。對此您怎麽看?”
許遠輕鬆地說:“我們確實輕敵了。不過賽季那麽多場比賽,輸場球很正常。不管北川隊以前怎麽樣,現在他們確實打出了勁頭。我們也要提高我們的技術和能力。這沒什麽不好的。”
……
“季風不愧許遠的得意弟子。許遠經常帶著季風出席賽後發布會。”程希感歎地說。他以前籃球比賽的時候,就經常看到許遠帶著季風出席賽後發布會。許遠評價季風都是溢美之詞,從中不能看出許遠對季風的喜愛和欣賞。季風是許遠最信任和最重用的球員。季風對許遠也很尊重。每次提到許遠都很恭敬佩服。
“他們兩個關係一種很好。季風這樣有拚勁又有天賦的年輕球員,教練員喜歡也很正常。季風是域州隊成長最快的一個球員。現在才十九歲就已經打了兩年的聯賽,成了域州隊的中流砥柱。”許毅稱讚地說。
“你這麽了解他呀?沒想到現在的黑粉也挺努力的。”程希感慨地說。這年頭當偶像都有風險了。不知道哪天就被躲在暗處的粉絲給突了。
許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把季風當成對手,但是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我和他也算是頗有淵源。”
程希立馬來興趣,坐直身子,洗耳恭聽。“你們兩個有什麽淵源?”程希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孽緣成就了他們之間的淵源,讓許毅對季風有這麽複雜的情感。
“幾年前,我和季風是競爭對手。當時域州隊對外招錄新球員,我和季風從幾百名應招者中脫穎而出,最後我因為年齡和技能原因,被刷掉了,季風順利進入了域州隊。”許毅娓娓道來。
“難怪你這麽耿耿於懷。原來有這麽一段故事。季風好像都不認識你唉。”程希遺憾地說。
“我知道這事和季風也沒什麽關係。其實我是在跟自己較勁。這幾年我一直默默地堅持練球,就是因為自己心理過不去那道坎。我想證明我也可以。”許毅傷懷地說。與其說他怨恨季風,倒不如說他怨恨自己。錯過了那樣的機會,遺憾就一直留在他心底。
程希拍了拍許毅的肩膀,說道:“我懂……我懂……你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如果域州隊知道自己當年錯了你這麽一個優秀的運動員,一定會後悔的。”
“沒必要。當年的錯過可能就是為了成就現在的我。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岩哥發現了我,把我帶到職業聯賽的舞台。”許毅釋懷地說。
程希拍了拍許毅的肩膀,他知道過去幾年許毅過的不輕鬆。
過去的遺憾深植內心,成了深深的執念,隻有重新麵對的時候,他才能放下過去。
“爸媽在家都還好吧?”呂岩關心地問。
“嗯,挺好的。現在應該在家看剛才的那場比賽。以前你不在家的時候,爸媽每次都把你去現場的比賽看好幾遍。”呂然說道。
“還好當初爸媽生下了你。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以陪著他們。你未來有什麽打算,要不你也別出去了,就留在北川市發展吧。北川市的發展機會雖然比不上國內一線城市,但是在北川市生活的壓力也小呀。”呂岩慶幸地說。石英和呂立不會指導他去做什麽事情。對他的工作也很少涉足。他們知道自己給不了呂岩什麽有用的指導,所以一直默默地支持呂岩。無論呂岩是處在高峰,還是跌落深淵,他們一直都在。
“哥,你放心大膽地往前走,我會照顧好爸媽的。”呂然支持地說。她自己的想法也和呂岩差不多。原諒她真的沒有很高的追求,安於現狀。她感覺自己現在過的就很好了。沒有經濟方麵的壓力,家裏還算比較富足,有車有房。讓她現在可以不用為了錢而工作,不用體會996的生活,不用承受現在大多數年輕人承受的壓力。其實她也很感激呂岩給她創造了這麽好的生活條件。雖然她跟那些富二代沒法比,但是她已經很滿足了。她又不喜歡惹是生非,也沒有揮霍無度的習慣,這樣安安穩穩地享受生活也沒什麽不好。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人出生在羅馬。呂然知道她現在的生活其實是很多人奮鬥一生都不一定能夠獲得的,所以她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下次過來看比賽不要買票了,直接過來找我。我帶你去內場看。”
“我不去,內場視線不好,沒有看台上的視野開闊。”呂然反對道。
“行,那你要是搶不到票的時候再找我。”呂岩體貼地說。
“放心,我要是搶不到票肯定會找你的。”這次是因為大家都不太看好北川隊,覺得域州隊肯定能夠輕鬆拿下比賽,所以呂然才能買到票。其他幾場強隊對強隊的比賽門票是一秒售罄。這次來看比賽的球迷都賺到了,北川隊來了個驚天大逆轉。很多沒有看球賽的球迷又都回看比賽,補課了,看看一場穩贏的比賽,域州隊是怎麽輸的。除了球隊的唯愛粉之外,其他球迷都還是喜歡看一場對抗激烈的比賽的。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回到酒店,他們簡單吃點就去休息了。呂岩驅車送呂然去她訂的酒店,然後才回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