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間隙（3）
圓廳中，一名銀發少女正在調試聖水池，為接下來的實驗做準備。她一邊哼著歌，一邊看著一本厚厚的說明書，一邊操作。
當然，一般的統合騎士是不需要如此繁雜的手段來變成可以駕馭那古老鎧甲的騎士。
不過，畢竟是一般的統合騎士，按照海格爾博士的說法，那叫偽騎士。
為了更好地實驗，海格爾博士新開發出來的統合騎士能夠更好地將黑水人體結合，使他的各項實驗都能夠盡最大可能地減少誤差。
但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海格爾博士是怎麽想的，竟然放心讓一個小女孩來做如此複雜的事情。
海格爾博士說他哪裏來得了那麽多時間，密研所剛恢複，有很多工作要做。看著一回到這裏就又開始唉聲歎氣海格爾，我是很想穿上裝甲揍他一頓。我才是最該抱怨的好嗎？！每天都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那個聖水池裏！而且還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少女調製的聖水池
我參加的實驗將作為海格爾博士的秘密武器，一種在神經係統中作用的阻斷劑的研發實驗的條件準備。秉持著聖修會，聖修院組織召開的重建後第一次大會精神，堅定跟隨以海格爾博士為中心的領導班子的步伐，繼承不怕死才能不怕死的傳統，嚴格按照實事求是的優良品質，在實驗階段，不喊苦不喊累，也不許有抱怨。。。
所以隻有三個人參加的大會，其中一人還是我的情況下，銀發女孩不知道是從哪裏學來的風格，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幾千字的報告，讓使徒會議的大人物們重回到那個被海格爾博士短暫統治的時代。
好吧，應該不會是已經逝去的漢斯博士的語言風格吧？不會吧？
“克爾斯滕大小姐，今天沒有什麽新的神經提升藥劑吧？”我有些後怕地問道。想起曾經的各種“添加劑”，後遺症愈發明顯。
“有還是沒有呢，這真是一個還好好思考的問題呢。”她停下了手中的事，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實則戲謔地看著我，“你倒是猜猜看呐。”
雖然克爾斯滕的技術值得稱讚，但她明顯將自己的天賦分散到了一些某名奇妙的地方。比如添加少辣椒水不會幹擾到黑水的活性之類的小實驗就經常在進行。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確會根據當天我的反應來記錄實驗，我都會以為，她是純粹想要整我。
她為什麽不能夠把她的天賦放到阻斷劑的研究中？哦該死，這不會就是什麽斷劑的研究吧，千萬別是這樣。注射辣椒水之類的東西來作為阻斷劑，能不能對得起自己“高新科技”，“秘密武器”的稱號啊！
我果斷地放棄了與她的交流，走進了調節室。自覺被無視的克爾斯滕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我不得不加快腳步，祈禱這位姑奶奶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
今天到了選拔統合騎士預備隊的倒數第七天，我需要配合做一係列的實驗。比如說阻斷劑的使用壽命，黑水活性抑製裝置的效果，神經接駁裝置對於騎士的傷害和對黑水侵蝕的阻斷效果等一係列幫助普通人成為統合騎士的裝置藥物使用的實驗。
現在開始的是神經接駁裝置的測試。通過增加更多的人造神經導索，可以大大降低段位時間內黑水活化的量，從而保證騎士的大腦不會受到腐化或者，即便有腐化的風險，也會因為神經導索的存在而大大降低其腐化程度。不過代價在於需要進行永久性的頭部和脊椎手術。哪怕是聖修院的技術，也會有一定的失敗風險，所以這項技術需要改進，不如說讓我在黑水池裏帶著神經導索，用各種人體可以接受的電流強度整的死去活來。
最終的方案似乎是讓我攜帶更多的導索，通過一種不知名的技術來將黑水所造成的影響分擔到我頭上。所以，早用這種一聽就很科幻的東西不就行了嗎！幹嘛還要測試！
新的統合儀式在選拔日前三天研發完畢。通過由無望之壁製成的試管將黑水保存在裝甲內部，每一隻試管可以使操作員成為統合騎士五分鍾。神經導索將注入一定量的阻斷劑，當黑水活化後，阻斷劑將被釋放，有空餘神經導索將接納多出部分，做到使黑水不會對操縱者的神經係統造成傷害，再加上那個十分科幻的東西，統合騎士團的重建有了前途了。隻是成本有些過高，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
這裏不得不提及曾經的統合騎士團。他們曾活躍於每一場聖戰以及西征中。
曾經的統合騎士是一種自殺式進攻的手段，通過飲用黑水，穿上哪怕是精銳士兵都無法背負起的厚重鎧甲，曾經的統合騎士們變成被稱為聖戰者，他們變得異常凶悍，不怕痛，不怕傷，而且機動性不屬於輕騎兵。
這樣的聖戰者曾在無數戰場中逆轉戰局。倘若不是西方那個南洛亞帝國強大的科技，大量的坦克和戰車等各種戰爭機器不要錢和人命一樣的砸出來，也許它的首都將不保。要知道，當年首都保衛戰一役，粗略統計有五十次聖戰者帶頭的登城戰，真實的數據可能是這個數據的兩倍，但是聖國一天不承認，那就還是五十次。
畢竟，這種自殺性攻擊還是不太能讓中土人民接受。那一天付出的鮮血將整整一麵城牆染成了黑色，史稱“血色戰役”。不過由於擁有強大的科技，南洛亞帝國最後艱辛地將西征大軍擊敗。至於教會為什麽進行了西征，又不在進行西征就不得而知了。
也許到了我成為高層的一員後才能知道吧。
據說，南洛亞帝國的士兵不是真人，而是一群自律機械，這樣的情況在初期到是幫了聖國很大的忙，稱呼南洛亞帝國為異教徒的地域一點也不為過，這很是能激發信仰靈教的戰士們充滿鬥誌，但是，隨著戰爭的持續，因為人的本能，士氣開始了不可逆轉的低落。
這些傳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