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間隙（5）
選拔日當天半晚，由軍部挑選的人選乘坐著有軌電車來到聖修院密研所所在的蓋亞聖冠。全麵運轉的密研所不可小覷，無數的有軌電車恢複了運行，被棄用的軌道在幾天前已被修好。不再像我那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一樣，全速運轉的電車係統使整個溶洞充滿了光亮，像一條條的銀色線條，它們的盡頭都鏈接著蓋亞聖冠的主體建築。如此構成了一副神聖的圖畫。
來的都不是成年人而是十多歲的孩子。因為孩子的可塑性要高於成年人。
來到這裏，他們首先需要簽署密研所的一份合同，雖說法律管不了這裏，但是程序上還是需要的。
第二天一早，軍部的人選開始由密研所舉行的第二次選拔。忍受駕駛統合騎士裝甲的壓力的能力將做為選拔的重中之重。因為對於使用黑水的人來說，一般意義上的強壯已經無所謂必要了，所以體魄不是十分重要，而神經係統的抗壓能力尤為關鍵。強大抗壓能力是駕駛統合騎士裝甲的前提。
就像我，雖然有管家的訓練，然而相比於當兵的人還是有一大段差距。
此時的我在接受抗壓訓練中。聽說這種裝置還能夠使用為通訊裝置，真是科幻到了極點。我想請教海格爾博士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海格爾博士隻說了，如果我告訴了你，我就不得不把你滅口了。這樣的回答讓我隻好保持著一顆好奇心但沒法滿足。
等我成了高層，我定要撬開海格爾博士的嘴，到時候我到要看看到時候是誰該滅誰的口。
神經抗壓訓練聽起來十分先進，實際上，就是在通過不斷的增加連接這我頭部的神經導索中的某種遞質的濃度和電流的強度，從而對我的神經網絡進行逐步的適應訓練。這樣的實驗自然有後遺症，每天我都不得不吞服鎮靜劑和安m藥才能入睡。管家倒是有個好辦法，可以節約珍貴的藥品，但我沒有一個鐵做的腦袋和脖子，所以隻好作罷。
選拔隻用了三天就進行完了，聽說海格爾博士人為地加快了速度，也許是即將到來的萬國集會把他也逼得不得不放棄品酒的趣味活動。我想說，真不愧是位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
軍部的人很快開始上手進行統合儀式的預備實驗。這一次的統合儀式有整個聖修院合力來進行，不少密研所的新人也需要熟練過程以及緊急狀況的預演。所以真正的統合儀式將被安排在一周後進行。也算是為這個複興的研究所的舉行的儀式，地理勘測所將離開這裏。
一周後，統合儀式正式進行。所有的人在成為統合騎士前都需要進行儀式，目的在於通過安全係數更高的儀式可以極大程度上保護使用者的身體，以及讓全身各處都對黑水有一定的適應能力。
軍部挑選再加上海格爾博士親自篩選出的三百人開始進行第一次統合儀式。與我的那次相比，這會將是密研所重啟的標誌，有隸屬於上主教的專門進行一些機密報道和記錄檔案的人員來到這裏，還有許多機密機關的附屬醫護人員。聖國也不在將統合騎士團弄得神神秘秘的，而是將統合騎士與聖伐者軍團向中土各國宣布，進而使聖國的霸權穩固於它所應有的位置上。
統合儀式緊張的進行著，我也緊張地看著頭上的雕刻著無數精美花紋的一個裝置。這將是我第一次與這麽多人鏈接在一起。有點小緊張。不過，鏈接的數量是逐步增加的，不可能一來就是三百個人，那我豈不是要腦死亡。
隨著揚聲器中的命令，裝置開始緩緩下降，最後套在了我的頭上。一瞬間，一股劇痛開始在我腦海裏遊**。也許是低估了初步的神經壓力，也許隻是我心裏的暗示作用將我變得敏感。當數量增加到一半時，我便痛昏了過去，不知多久才重新進入熟悉的夢境。
我好了嗎？我不禁疑惑到，想到外麵世界裏，人們很可能把我當做腦死亡而處理掉，我趕緊開始行動。
我熟練的找到那扇門，打開了它。
“實驗體的生命特征開始增強！”一名負責觀察辛奇的研究人員說道。
在焦急的等待中，終於傳來了好消息。這讓不少人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場試驗同樣是海格爾博士地一場豪賭，運用從沒有試過的新技術，其風險程度不亞於在實驗室裏測試炸藥的威力。
“神經導索的鏈接數量開始逐步增加！”
“鏈接穩定，各人員注意自己負責的騎士的狀況。”
“報告，八十六號騎士需要注射鎮靜劑！”
“批準。”
“報告五十四號騎士需要增加更多的導索！”
“批準。”
此時的海格爾博士就像是一名將軍，真指揮著戰場上的軍隊。克爾斯滕也嚴肅地看著圓廳。無數的人員開始處理出現的緊急狀況，確保此次大型儀式的安全順利。
上百個人同時鏈接你是什麽感覺？也許經曆過海難還幸運地活下來的人能夠告訴你。那麽想想這還不是盡頭，還有幾十個人沒有開始鏈接。
圓廳中的計數表來到了三百。
我的精神完全失去了掌控，我最擔心的一件事還是發生了。在夢境中，管家擋在我身前，無數的黑色陰影出現在我們麵前。管家手持兩把詭異的匕首與那些黑影對視著，誰也沒有半點的動作。黑影用他們才能聽懂的語言交流著。
最後還是離開了這裏，不過管家也沒有說什麽。這些黑影，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離去，留下我一個人不知所措。
我當然記得這些黑影，我小時候連續幾個月都在睡夢中度過。夢裏管家帶著我在一片充滿著詭異存在的小路上行走，黑影正是攔在我們麵前的東西，如今他們重新出現，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我不得而知。
回家一定要問一問管家。
“實驗順利，諸位。”海格爾博士長歎一口氣。實驗員們則歡呼雀躍，記者們也不停地拍照，記錄下這一曆史性的一幕。的確，對於後世的人來說這的確是十分具有曆史意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