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油子
第三十二章 小油子
“好！”
蕭蕭聽得陸霆要采用這個名字，頓時覺得適合自己的胃口，就立刻把手掌平放在半空。
陸霆和他憤怒擊掌，掌含內力，相撞有聲，霸氣的慶賀樂隊成立。
兩人都感覺，就在他們擊掌相慶的這一瞬間，世界為他們而改變。
黎煒把筆記本電腦擦拭幹淨，看著蕭蕭和陸霆在床上說了半天話，最後忽然來個憤怒的擊掌，他搖搖頭，“兩個瘋子。”隨後，打開電腦。
陸霆聽到聲音，轉頭看著黎煒，“黎煒，到時候，你在你的網站上給我們打點演出廣告。對了，你的網站，現在每天有多少人瀏覽啊。”
“五個。”
黎煒坐在電腦前，看著網站的統計數據，咽口吐沫。很是糾結的說出了這個數據，這個數據確實少得可憐。
“哈哈，真多。”
“加油啊。”
黎煒沒有理黃紅無常的嘲笑。他知道，現在互聯網的社交網站爭奪的很是白熱化。很多互聯網公司一開始就用大資金，大手筆猛推他們的社交網站。
社交網站的戰場可謂烽煙四起。像自己這種無名小輩，單槍匹馬的想在這個大時代出頭，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自己隻有執著夢想，堅持努力前行，做出自己的特色。奮鬥吧，光明就在前方。
這時候，九一八宿舍的門被人敲響了。
蕭蕭一看時間，還不到七點，誰啊？這麽早的就來串門。是不是管理員臨時抽查堵被窩，看看有沒有女生夜宿男生宿舍啊！
黎煒正坐在電腦桌前，離門最近，他隨手拉開門，見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人，手裏拿著提包，兩隻小圓眼，滴溜溜的轉著盯著自己。
“哈哈，王詠。”
蕭蕭見正是昨晚上來找自己打麻將未遂的王詠，沒想到他這麽早又來了。想必昨晚他看出自己會打麻將，今早又來找自己玩。真他媽的是愛賭如命。
蕭蕭從床上跳下來，讓王詠進來，給黎煒介紹了一下他們的同班同學。
黎煒對王詠一笑，笑得模棱兩可，呲牙咧嘴，鬼哭狼嚎，比哭還他媽難看。
王詠開門見山的直言，自己是來打麻將的，一毛兩毛的輸贏，問他們有興趣嗎。
蕭蕭和陸霆兩人剛確定成立樂隊，都在興頭上，當然都同意。這樣就是三缺一。
打麻將三缺一是最難受的事，堪比有煙沒火和擼管沒紙。
王詠忙問黎煒會不會打麻將嗎，來湊一手吧。
黎煒點著鍵盤，晃著鼠標，傲然道：“會打嗎？我三歲就能閉眼摸出牌來。但就是不和你們玩。憋死你們。”他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卻有點癢癢。
蕭蕭聽到他的話，心想我三歲還會把衛生紙疊成雙層呢。就一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兄弟，別生氣了。網站沒人慢慢來。我和陸霆剛才嘲笑你說著玩的，我們支持你。”他說的是實話。通過昨晚的小飯局，他真的希望黎煒能成功。
黎煒也是個爽快人，聽到蕭蕭給自己道歉，馬上大人不計小人過，把電腦開著，點頭答應玩兩把。
四個人把兩個電腦桌一拚，麻將布鋪好，綠白相間的麻將往桌子上一倒。用撲克牌當籌碼，每張一塊錢，每個人發十張。輸光了要向贏家購買。
四個人落坐麻將台四周，伸出八隻手開始揮動，撫摸方形塑料，翻磚擺塊，開始碼長城。
“十六，兩管一湊。”
“別多張啊。”
“碰！”
“胡！三六條。”
王詠拿出一盒二十塊的煙，撕開薄膜，撒給大家。
蕭蕭三個人見是好煙，立刻每人毫不客氣的紮上一支，吞雲吐霧。
蕭蕭摸了一張白板，見沒用，打出去，漫不經心的對王詠道：“老手吧。”他對王詠觀察已久，方才兩圈又看了王詠摸牌的手法，心中斷定王詠非同一般。
王詠來了一個小碰，打出一顆六筒，抬眼將滿桌的麻將一望，淡然道：“還行，玩了十幾年了。一般的賭具玩應都會。我有個外號，叫小油子。以後大家這麽叫我就行了。”他還真不謙虛，要在其餘的三人麵前樹立賭博者的權威形象。
“會出老千吧？”陸霆也早就看出來這個王詠手法眼神非等閑之輩。雖然打的數目不大，但有些提防。
王詠吐一個煙圈，笑道：“不會出老千。不過，你們手裏有什麽牌，都基本都知道。”他坦誠的一晃自己左手腕上的金表，光芒耀眼。
蕭蕭一看他的金表，多少也值那麽幾千元。
黎煒自認對盯牌和算牌有一定研究，聽他說出這種話來，覺得他是在吹牛逼，不屑的說：“你是賭王啊。你都知道，那我們還玩個屁啊。”說著，拿起一塊四萬輕輕的敲著桌麵。
王詠聽他的言語中含著不忿和不服氣，笑道，“盜亦有道，跟自己的同學玩，就不用做活這麽費事。咱們隨意的玩，輸贏全憑運氣。”
“行。”蕭蕭衝著他伸了一個大拇指，推出一張四條，笑道：“全國的妖魔鬼怪，都他媽的在農大藝術學院湊齊了。”
“哈哈。”
忽然九一八的門宿舍門被開了，是劉羽回來。他一進門，望著滿屋的煙霧和四個光著膀子打麻將的漢子，立刻閉上鼻子，皺眉用手扇了扇彌天的煙霧，吃驚的瞪著四個人和桌子上的綠白色麻將，表情很生氣。
“您好，我叫王詠，九一六宿舍的，咱們一個班。”王詠這個外來的客人對劉羽禮貌的打招呼，微笑的遞給他一支煙。
劉羽看了他一眼，眼中厭惡。想起昨晚他拿著麻將在宿舍前轉悠的樣子，認定沒有他勾引，蕭蕭三個人也不會打麻將。
他想到這裏，並沒有接王詠的煙，而是轉頭，打開自己的櫃子，拿了需要的東西，把宿舍的門一摔，出去了。
“呃！”王詠見劉羽給自己了一個冷臉，自己的熱情像火遇到一坨大冰塊一樣被瞬間剿滅。他把遞煙的手縮回來，小圓眼滴溜溜的看著麻將桌上的蕭蕭三人，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表情尷尬的好像吃了米飯裏的蒼蠅。
蕭蕭擺擺手，笑著讓他別當回事，可能劉羽幾天就適應了，讓王詠繼續打牌。
王詠眉頭皺成溝壑，心不甘情不願的，遲疑著，把那顆煙插進自己的嘴裏，點燃，壓著心中的委屈，伸出手臂摸上一顆牌。
“說點高興的，說點高興的，小油子。”陸霆這時候也主動的轉移話題。
“嗬嗬。”王詠根本就沒把劉羽放在心上。他笑道：“什麽是高興的是，我的準則，男人有兩件事最高興，就是啪啪數錢和啪啪玩女人。”
“你深有體會了？”黎煒問道。
“必須啊。”王詠提起一顆牌，一看沒用，扔入了牌堆。用雙手搓搓臉，道：“對於錢來說，隻要是有賭博的地方，我就隨手可得。隻要有了錢，什麽樣的女人你都可以得到。”他說著，淫笑兩聲。繼續說道：“膽大，心細，臉皮厚。這是男人的手段。我今年二十歲了，你們猜猜，我上了多少女人。”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五指岔開。
“不知道。”誰都不願意猜這個數字。
王詠一拍自己滾圓的肚皮，笑道：“五十多個吧。當然，這些女人都是用錢來解決的。什麽雙飛，3p，製服，外國妞，哥們也都嚐過。什麽微信，陌陌，漂流瓶，哥們也都約過。什麽良人，熟女，如饑似渴，我也都弄過。從十五歲到五十歲的，都小嚐了。有些女的就是他媽的賤貨，都雞-巴什麽逼了，還跟我裝啊，哥們兩塊錢砸下去，她們就乖乖的跪舔。讓他們老實的不行。”
“哦。”蕭蕭三個人聽他說得頭頭是道。
“別老聽我說啊。”王詠轉頭對他們三個道：“快，說說你們的經曆。陸霆，你先說。”他問著，摸了一張臭牌。
陸霆揉揉自己的紅頭發，說道：“我是處男。沒什麽好說的。”
“不會是裝雛吧？”王詠真沒想到他是處男，因為陸霆剛才已經說了他自己在高中的時候組織過樂隊，那歌聲一起，多少少女都得往前衝，不知道陸霆是怎麽回事。竟然保持住了自己的處男。
“裝毛啊。”陸霆說道，“女人想往前湊的有的是，但是當時我一心在玩音樂上，所以沒有突破。”
“哦！”王詠點點頭，接著問：“黎煒，你呢。”
黎煒挺直了自己的身體，伸伸懶腰，說道：“我是處男，沒什麽好說的。”
“我操，你不會裝雛吧。”王詠覺得黎煒這種一天都泡在網絡上的人，隨便用一個聊天工具，隨便兩句好話，這就能叫來一個連隊的女網友啊。那女網友饑渴的就差見到男人就上了。怎麽黎煒竟然保住了處男之身啊。
“裝個蛋啊。我裝什麽啊。”黎煒說道：“女網友是有，但是他媽的那些**的黃網站更多，我整天對著網站擼，哪有時間找女網友啊。”
“哦！我操。”王詠點點頭，接著問：“蕭蕭，你呢。”
蕭蕭摸了摸自己的長耳釘，說道：“我是處男，沒什麽好說的。”
“我操，你不會也裝雛吧。”王詠覺得蕭蕭這種氣場強大，英俊瀟灑，定然是閱人無數，甚至是招蜂引蝶，那些浪貨自然而來。沒想到他竟然是處男。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麽回事。
“裝個蛋雛啊，你才裝雛呢。”蕭蕭說道：“女人有得是，主動湊過來的也有。但咱們確實是個雛，怎麽也得找個同樣是雛的才**是不，哪像你，囫圇吞棗。”
“行。”王詠一笑，道：“原來，你們都是處男啊。好，哪天我贏了錢，請你們去消遣，”
“哦，好哦。”蕭蕭三個人一起拍手叫好。
轉眼打到中午，四個人的肚子癟的像兩張煎餅，前胸貼後背的。才決定不玩了。
最後一結算，四人都不輸不贏。整個上午，等於白玩。四個人一開始對這個牌局隻是當一個樂嗬，壓根也沒想贏錢。
王詠把麻將收好，笑道：“我說吧，對同學就不能使活。”
黎煒仍舊不服氣道：“使活？真玩起來還不知道誰贏呢。”他對自己一項帶著自信。
王詠不和他爭辯，說一會一塊去餐廳吃飯，說著拿麻將回九一六去了。
蕭蕭陸霆黎煒三個人梳洗完畢，穿戴整齊。鎖上宿舍的門，叫了隔壁的王詠。四人下了三號宿舍樓，一起來到學校的餐廳吃飯。這個點正是飯點，學生們擁擠的在餐廳裏，三兩成群，吃著飯，嘻鬧說笑。
四人來到三樓，排好隊，用學校發給的飯卡打飯。這個飯卡每月由學校提供一百元的補助費，可以用來打飯，也可以取出來用作它花。這一百塊錢，要是節省點用，可以夠一個人的夥食費。不過，那得非常節省。但對於蕭蕭這些老煙民，基本上也就幾盒煙的消費。
四個人打好飯，找個空座坐下，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周圍過路的人，掃視著美女。真沒令四人失望，真有不少不錯的女生出現，身材窈窕，裝扮時尚，惹得四人眼前一亮，多吃了好幾口飯。
三萬人，雖然不都是在主校區。但這麽大的基數，自然會有些出色的，也不奇怪了。
自然，因為蕭蕭和陸霆這兩位染頭發，怪頭型，大耳環的個性裝扮，也吸引了一些美少女的頭來的目光。
兩人不失時機的捕獲著這些目光，笑臉相迎，毫不客氣的與那些女孩對視，看著她們的長睫毛和頸後粉白的肌膚，頂著身下的暴勃，又多吃了幾口飯。
陸霆用眼在來往的學生群中掃視了兩眼，忽然氣餒的低下頭吃飯。
蕭蕭見了，立刻知道他在想什麽。對他笑道：“你是不是想樓頂那個女孩的胸部了？”
陸霆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知道自己希望這餐廳見到那天晚上在樓頂相遇的女孩，她的一對雙峰的感覺，她身上的酒氣，至今還殘留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自己方才望了兩眼，並沒見到她。頓時失望，隻能埋頭吃飯。
“怎麽回事？還有胸部的事？”黎煒聽到這個名詞，立刻湊過來，讓蕭蕭說個明白。
女人是男人永遠的話題。無論實在餐廳還是在廁所，男人一提到女人都會有興趣。
王詠長期混居賭桌，閱人無數，見多識廣。聽到有女人的事，他隻是雙眼滴流轉著，表現的要比黎煒這個極客強的太多。
蕭蕭用大手一推黎煒的腦袋，看著陸霆，心想這種事，他願意說就讓他說，他要是不願意把這件事讓大家都知道，自己也不能多嘴。這是做兄弟起碼的原則。
陸霆淡然一笑，將那天的事講出來，毫無保留。
“哦。”黎煒看看周圍，搜索著心目中那個女孩應該有的樣子，搜索一會，道“要是能碰到那個女孩，就叫她過來和咱們一起吃。”
一旁的王詠聽到他的話，心想，你小子上午還恥笑我的牌技，沒想到你這會說這種話。看來，你隻是一個智商發達，社會經驗欠缺的愣小子。他想到這裏，決定提點一下黎煒。
王詠把勺子往飯盆裏一放，淡淡的對黎煒說道：“你也不想想，要是那個女孩真長得那麽漂亮，一來到天京，肯定先找個幹爹幹哥幹老公什麽的，把整個京城的飯店都吃遍，她們還能到這鬧哄哄的破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