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磚頭拍死你
餘額不足
所有的音樂都停止,工作人員都等著看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是不是有人來攪局?或者直接是來腦場子?奔騰集團在長海市十分有名望,他們的公子在這裏舉辦畢業禮,一定要保證完美。由於王子尋在球賽開始的時候,為了讓畢業生玩得盡興,將保安都驅逐走了。管理員隻得遣兩個人去聯係至尊的保安。
蕭蕭在望著所有人的目光,左手提著半瓶酒,右臂一撥阻擋在自己身前的幾個人,差點將那個幾個人撥到。他邁著大步,吐著濃重的酒氣,從人群中走到籃球場邊。步調風格如同逛菜市場,又如同明星踏過紅毯。大有逆天而為,舍我其誰的氣勢。
他來到球場邊,原地跨步一個大跳躍,如同澳大利亞純種大袋鼠一樣跳的又高又飄,躍過場邊的一塊牌子,輕輕落入球場裏。昂然闊步,抬頭挺胸,抖摟著爆炸頭,身上帶著風,來到王子尋身前。一抬頭,眼中似笑非笑,傲然與他眼神相對。
“你?”王子尋不能確定他是敵是友。
“蕭蕭。”
王子尋是一個記憶力絕佳的人,他想起雷天提過他,邀請他來參加畢業典禮,便忍住對麵衝過來的酒氣,和他確認:“小魔怪?”
“對。”蕭蕭聽到王子尋知道自己,想必是雷天曾和他說過。便莫名其妙的一笑,做了一個滑稽搞笑的鬼臉。接著當人不讓的向觀眾自我介紹道,“本人姓名:蕭蕭。號:小魔怪。性別:處男。喜歡:處女。血型:A-V。特點:帥的罄竹難書。特長:胳膊,手指,舌頭和JJ。”說著,伸出長長的舌頭,舌尖向下延伸,超過下巴。
台上的觀眾被他超長的舌頭嚇呆了,驚呼為天人。
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球手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猛地從王子尋身後衝過來。喊道:“蕭蕭?我看你他媽是欠削。”二話不說,沙包大的拳頭便打向蕭蕭。
蕭蕭輕揚嘴角,並不躲閃。揮出右拳硬硬與他的拳頭針鋒相對。
兩個拳頭拳麵相撞在一起,碰撞之聲震顫天地。
“啊?”那個球手的拳頭仿佛打在鐵錘之上,幾乎碎裂,嫩手碰到火炭般,連忙將拳頭縮回。
蕭蕭心想你來的正好,你不來我還真找不到理由打你呢。想著,右腿挾風高踢,腳跟踢中那個球手的下巴。
“呃。”那個球手下巴被衝擊震蕩,登時頭暈目眩,應聲倒地。
場上其它八個身高體壯的籃球手一哄而上,將蕭蕭圍在當中。這幫球手因為長期打球,身材又高大,攻擊力相當不一般。他們隻等王子尋一聲令下,便群起圍攻。
這時,管理員叫的五六個穿著製服的強壯保安也已經過來,他們見蕭蕭在場*那個球手打到,便谘詢王子尋的意見,看他要怎麽辦?
王子尋絕頂聰明,已然明白蕭蕭是友而非敵人。隻不過出於不明原因,做出如此動作。憑借酒氣推測,或許他,隻是因為某些傷心事,喝醉了也未可知。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他想著,一擺手,示意眾人退出球場。這事,自己就可以解決。
八個球手滿是怨氣的將倒下的球手拉到觀眾席,看著王子尋和蕭蕭。
那五六個保安見過大場麵,最會察言觀色,見王子尋要自己和蕭蕭單挑,就也站在球場邊,專注著兩人。若是兩個人真有衝突,他們再衝入場中不遲。
蕭蕭見球手和保安都安靜了靜觀場上便變化,便向雷天掃了一眼,見他雙眼木然的看著自己,大張著嘴,顯然充滿疑惑。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男兩女,這三個人顯然是他說的四個好友的另外三個。
那個身材修長,留著齊眉留海,長著一雙女見女癡的桃花眼的的美男子名叫花君。是個愛玩車和女人的家夥。
那個精短幹練的短發,纖細的身體,上身穿著豹紋薄衣,**豐滿上翹。下身小熱褲,長腿黑絲包裹。名叫胡珊。外號小狐狸,這外號,這自己簡直是一對。
那個頭戴兩個貓耳朵的發卡,長發光亮披肩,麵目較好,氣質清純文靜,身材纖細柔軟,胸部平平,讓男人望而無趣。的女孩的名叫藍妙妙。最喜歡喵喵叫,很是可愛。
蕭蕭見這個四個人都在盯著自己,眼中都是疑惑,甚至是有點憤恨。他心中淡淡一笑,心道: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
球手和保安雖然都安靜了靜觀場上變化。但觀眾席中有一些是學校中一手遮天的混子,他們距離的遠,加上又喝了點酒。醉意上頭,厭惡蕭蕭將球賽弄得終止,耽誤自己和別的女孩進行下一個項目,便不管不顧起來。
不知哪個學校的一個老大,抓起一個酒瓶就朝蕭蕭的頭扔來。
蕭蕭正在看雷天和他的朋友,猛然聽到酒瓶飛來的聲音,眼見酒瓶飛到身前。他立刻醒悟過來,輕輕抬腿,腳麵順酒瓶的軌跡後撤卸力,酒瓶猶如一條活魚落入漁網般落在他腳麵,他再用力將腳麵一抖,將酒瓶反向射出。
酒瓶疾速飛回觀眾席中,毫無失誤的擊中那個扔酒瓶的人的肚子。
“啊!”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在椅子上。
蕭蕭打個響指:“本人三年連續獲得踢毽子比賽冠軍,請多多關照?”他說完,恭恭敬敬的朝被打的那個人鞠個躬,而後自鳴得意道:“跟我玩酒瓶,不是看不起你,你有本事也用酒瓶把飛著的籃球打飛。”
被瓶子擊中的那個的周圍,都是和他一個學校的。見老大受欺負,“唰唰!”十幾個人都舉起酒瓶,要把蕭蕭砸爛。
“都他媽放下。”雷天在一旁看到這種狀況,一聲霹雷怒吼,身體已然衝到這幾個麵前。一記直拳,轟倒最近的那一個。
那人身體往後一倒,壓倒三個。他們手中的酒瓶也都落在自己身上,好歹沒碎,否則就會被玻璃碴紮到。其它人見雷天發話,畏懼他的暴力拳頭,都忍氣吞聲的放下酒瓶。
雷天握拳站在原地,防止這幾個小子再攻擊蕭蕭。
蕭蕭在場下看到了雷天這個舉動,見他的身體如此的強壯,攻擊力如此強大,便會心的一笑,忽然想起他和雷天的第一次見麵。那已經是十年前,十年前的那個夏天,那個夏天,十分炎熱。
蕭蕭那年九歲,他穿著背心褲衩,拿了自己準備好的武器,來到長海市郊區的天王山下比較偏僻的一片樹林,準備在那裏捕獵一隻兔子。他來到樹林見不遠處在樹葉的掩映下,停著一輛深紅色的麵包車,他覺得可能有人。就走過去,來到麵包車前。見麵包車開著門,裏麵卻沒人,但在駕駛的座位上隱約有一灘深紅色的水圈,水圈中有幾根散落毛發。他見沒人,便放棄麵包車往回走了一百多米,去樹林找兔子。
這時,蕭蕭看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小男孩,和自己的年歲差不多。穿著很幹淨,兩隻大眼無神,東瞅西看,看樣子好像是迷失了方向了。那個男孩走到麵包車旁,他以為有人,進去一看沒人。就往樹林外麵走。
“小朋友,你去哪。”一個娃娃臉,眉清目秀,二十六七歲的男子戴著遮住眼睛的帽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來,上下打量那個男孩。
那個男孩雖然身體已經顯示出了長大後將十分魁梧的征兆,但還十分白淨,身體稚嫩。他見來了人,如同遇到救命稻草,對娃娃臉說自己要回家。
娃娃臉男子見他眼神呆滯,定然是迷失方向,找不到家了,就告訴他自己可將他送回家。說著,緊緊拉住他的胳膊,徑直朝著麵包車就走。
那個男孩猶豫著,忽然見那個娃娃臉的手一揮,自己立刻感覺頭暈,神經模糊。任由那個娃娃臉拉著自己向前走。
蕭蕭聽說過很多用藥迷人的故事,傳說某些乞丐手中有迷藥,用手一拍人的頭,人就立刻被迷,任聽別人擺布。他見那個娃娃臉一揮手,那個男孩就再也不鬧了,他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麻藥。
“站住。”蕭蕭從樹林裏麵翻出來,對著那個娃娃臉高喊。
娃娃臉的男子回頭,見一個十來歲,眼睛有神,頭發支楞著的孩子,穿著背心褲衩,雙手後背站在自己身後。
蕭蕭當時頭發雖然也是向上豎立的,但還沒有染成黃色。
娃娃臉見一個小孩來阻擋自己,就沒理他,拉著那個男孩繼續往前走,再走幾步,就到麵包車了。
蕭蕭見娃娃臉當自己不存在,當下又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喊:“站住。”。
娃娃臉怕他的喊聲過大,招來過路的人,那樣自己就不好辦了。他猛然回頭,瞪著蕭蕭,“我和我弟弟回家,喊他媽什麽喊。”說著,轉頭便要走。
蕭蕭當時年紀很小,心中對自己能不能對付這個娃娃臉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他覺得自己隻能賭上一把了。他動了動自己背在後麵的雙手,威脅道:“站住,再走,我用磚頭拍死你。”
娃娃臉的男子聽到“死”字,立刻機敏回頭。冷眼寒光的仔細打量對麵的蕭蕭,他十來歲,正是精不精,傻不傻,整天看動畫片,以為自己是奧特曼,善於模仿,善於充當英雄,可以輕巧的秒掉各種怪獸。說不定他們真敢用磚頭拍你。雖說年紀小,但要大意被拍中,豈不是陰溝裏翻船。
娃娃臉笑著,用餘光掃了掃四周,見四周山林茂密,絕無再有半個人影。“小孩,沒什麽事,你回家去吧。”
蕭蕭見那個男孩雙眼呆滯,動作遲緩。早就已經沒有了抵抗能力。自己要是不能救他,必定會被娃娃臉所害。蕭蕭便將左手從後背拿出來,對娃娃臉男子一指,“你走可以,他留下。”
娃娃臉冷笑著掏出兩塊錢,讓蕭蕭拿著這兩塊錢去上網泡妞。
蕭蕭同樣冷笑,心想讓我泡妞?我有那心可我的小弟弟卻還沒有那力氣呢,便否決道:“不要錢,把孩子放下,我就不用磚頭拍你了。放你一條生路。”
娃娃臉男子見蕭蕭不依不饒,便目露凶光,將那個男孩放開。那個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表情麻木,沒有叫喊,根本就沒有反映。
娃娃臉右手伸向腰間的刀。他現在忽然覺得,對麵這個男孩背後的雙手上,可能什麽都沒有,他隻是在胡言亂語的在詐自己。這個小混蛋,自己絕不能繞了他。
蕭蕭已經看見娃娃臉的腰間好似有什麽利器,如果他真掏出利器,肯定會對自己不利。他就喊道:“媽的,別動。我的磚頭天下無敵。昨天我一磚頭把農場二百多斤的老母豬拍死了。”給娃娃臉列舉了自己比較引以為傲的戰功,用這個殺殺他的威風也好。
娃娃臉男子吸了一口冷氣。暗想,“怪不得專家說現在的孩子都早熟,都他媽這麽難對付。”想著,轉臉一笑,“小孩,你叫什麽?我就是農場的,和你爸爸認識。”
蕭蕭尋思他這是在套自己爸爸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要是被他知道了,豈不就壞了。
他想著,嘻嘻哈哈的對娃娃臉說:“你問我叫什麽。我才不告訴你。我說拍死母豬是在吹牛逼,沒想到,你還真心甘情願的當牛逼。還想套我的話。我用屁股都能看出你身上的壞蛋味。”
娃娃臉見他死活不吃,自己又說不過他。便心一橫,豁出去被他拍,立刻拔出彈簧刀,“告訴你,我帶的人多著呢,你要是敢動,他們殺了你全家。”他說著狠話,觀察著男孩的磚頭即使拍中自己,大概也隻能拍中自己的肚子。何況,男孩背後可能什麽都沒有。
一聽到他帶了很多人,還要殺害自己的全家,蕭蕭便一遲疑,眼光稍微向旁邊一轉,原本集中的精神出現一點渙散。
刹那,娃娃臉陰笑著,一邊防止蕭蕭的磚頭砸中自己的肚子,一邊舉刀惡毒的刺向他頭部。
就在這時,蕭蕭的右手忽然從背後轉了出來,高高舉起。在他手中赫然握著一把一尺長的自製長管火槍,槍筒裏麵填滿火藥和鐵珠,黑洞洞的對著娃娃臉。
“啊,這你媽不是磚頭啊。”娃娃臉看到槍口,驚慌失措,措手不及。
“傻逼。”
“轟!”一聲巨響。鐵珠如雨般噴出,擊中娃娃臉的下身。他應聲倒地。
蕭蕭同時也被火槍後座力頂了一個跟頭,手中的火槍也脫手飛了出去。他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見身上擦破了皮,好在他對這種程度的傷早已習慣,忍兩天就好了。他撿起地上的火槍,來到娃娃臉身邊,見娃娃臉已昏死過去,肚臍以下到膝蓋以上這一部分,被釘入了很多鐵珠。
“唉,爸爸一再強調,不要對比自己的人撒謊,這次,又破例了。”
蕭蕭歎息著來到那個男孩的身邊,見他眼神呆滯,身心全迷。便一把拉住他,將他拉到河邊,一把推入河裏。河水很淺,剛剛沒過腳麵,但他是臉朝下被推倒進河裏。他一倒進河裏,就趴在那裏,在河水裏悶了很長時間,不見任何動作。
蕭蕭正坐在岸邊擦拭火槍,見那個男孩半天不動,疑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便連忙跑過去,一把將他翻過正麵來,要給他做人工呼吸。
那個男孩反過來後,猛的坐了起來,全身濕透,滿臉是泥,吐出一口水,裏麵掉出兩條光亮的小魚。雙手拍打河水哭個不停,弄得浪花飛濺。
蕭蕭見他不但沒死,反而恢複了神誌,便對他喝道:“別哭,你叫什麽?”
“雷天!”那個男孩道。
蕭蕭尋思知道名字就好辦了,忙問他:“你家在哪?”
“市政府旁邊的華容巷。”雷天哭著說。
蕭蕭沒聽過這個地方,但是他站起來,將火槍往肩上搭著,對雷天說道:“咱們回家。”
蕭蕭扛著火槍,英雄般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麵。雷天比他高出半頭,一邊擦著眼角抽泣,一邊拉著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後。他們穿過草叢,來到大街。路上,兩人遇到很多的陌生人從他們身邊路過。所有人見了他們兩個,都會毫不猶豫認為他們是一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