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牛逼思密達(一)
餘額不足
距離天京農業大學開學半個月，雷天給蕭蕭打電話，讓他明天上午到市中心的凱越KTV，王子尋提議在開學前再聚一次。
聚會還是王子尋，花君，胡珊，藍妙妙這幾個人。並說明凱越KTV花君的地盤，酒水白喝，陪唱白摸。他說著，說著就來一陣傻笑。
蕭蕭聽到這次還要去喧鬧場所，便覺得十分無聊，對雷天說道：“不去凱越了，上我地盤來。”
雷天很一口同意，隻是非常關切焦急的問有妞嗎。
“妞你大爺。”蕭蕭直接罵了他一句。
天空蔚藍，陽光熱烈，直直的照射地麵。
天外莊園修葺在長海市郊區的天王山山脈腳下，背靠山崖，麵對一條大河。莊園外麵是一塊寬闊的停車場，停著幾輛中檔次的轎車。莊園裏麵一排高高平房，房間裏麵裝置空調，唱歌，電腦等設施，雖說比不上市中心，但是基本的娛樂足夠。
平房對麵是一個長方形的人造大池塘，池塘下麵鋪滿生物泥漿，引來不遠處大河的水填滿。池塘四邊鋪著整潔的瓷磚，放著躺椅，支著大大的涼傘。水塘裏麵養殖著各種魚類，供來客逍遙垂釣。
蕭蕭頂著爆炸頭，穿著紅T恤，坐在池塘邊的一條長椅上，頭上罩著大遮陽傘。手裏一根釣竿，魚線甩入池塘，魚漂時起時伏。長椅旁邊放著紮啤桶。他順手接了一杯。邊喝看著池塘水麵。
一輛寶馬5和一輛奧迪A4停在莊園外邊的停車廠，從車上下來三男兩女，正是王子尋一夥人。五人走進天外莊園。遠遠的就看見蕭蕭的爆炸頭在那裏。
“俊男美女，這。”蕭蕭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小魔怪哥哥。喵喵。”藍妙妙邊喊邊跑過來，一屁股坐在蕭蕭身旁。她戴著一對貓耳頭，長發披肩，明眸酷齒，兩個大圓耳環，一條連衣裙，身上散發著清純的奶氣。
蕭蕭一見到她，心中快樂陶醉，餘光無意中掃過她的胸口，那裏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有一點縫隙。“唉！”他轉頭，向王子尋敬了個禮，“王子殿下，到我們郊區視察，什麽感覺啊？我們郊區是偏僻了一點，條件是差了點，請多多海涵。”
王子尋他白T恤，新牛仔，兩條大長腿看著十分舒服。他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埋怨這都到天外了。怪不得這裏叫做天外莊園。
花君把頭發染成了深紫色，用桃花眼朝著周圍掃了一圈，看看蕭蕭找的是個什麽地方，他看完，以為自己到外省了。
“哈哈，請坐。珊珊小狐狸，今天看著怎麽這麽沒精神啊？”蕭蕭一指長椅。
胡珊坐在椅子上，她依然短發，戴深色眼鏡，兩顆圓球耳釘，下身淡紅色的絲襪。一坐下，就翹起長腿。“沒事，蕭蕭小魔怪。”她笑道，“就是你大姨媽來找我了。想我了嗎？”
“快忘了。清純少女。”蕭蕭看著她一笑。
胡珊想起了自己的微博日誌，那是她吸引粉絲的一種辦法。被蕭蕭提起，不覺也笑了，吸著煙，回罵他一句。
王子尋、花君、雷天都坐在長椅上，蕭蕭給每個人都接一杯。
“嗯，不錯。”雷天喝口啤酒，稱讚。隨後雙眼橫掃四周，“這真沒妞啊？”他穿著無袖T恤，將自己的肌肉包裹的鼓鼓的。
“就那點出息？”蕭蕭指著一旁的漁具，讓大家隨便釣。釣完咱們直接來魚生。“小貓不是最愛吃魚嗎？”他看著妙妙明亮的眼睛，幾天不見，有點想她。
藍妙妙說魚生雖然好吃，但是自己卻不會釣魚，長這麽大，還一條魚都沒釣上過。
“我釣了給你吃。”蕭蕭豪邁的說。
藍妙妙抱住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肩膀，心想還是小魔怪哥哥好。
“我靠，小魔怪，你大爺，妄我把你當哥哥。”雷天忽然莫名其妙的發作，指著蕭蕭的臉爆喊。
蕭蕭看他發作，很是疑惑，他這是為什麽啊？
雷天往池塘的對岸一指，“你小子竟騙我，那不是妞？”
眾人順著他所指，見對麵的池塘邊坐著一個少女，皮膚白皙，豪乳突起，身材正點，穿著三點式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蕭蕭立刻明白他原來說的是這個，便對著對岸那個少女喊：“小蓮。”
那少女聽了坐起來，給蕭蕭一個飛吻，然後又躺下。
雷天脖子上青筋暴突，急了，雙手掐住蕭蕭脖子，猛烈搖晃。大罵他好東西都留著自己用？不想著兄弟。
蕭蕭擺脫他，解釋道：“她是老板娘。”
“放屁，她看樣子和咱們差不多，怎麽能結婚了？”雷天絕不相信他的話。
“還沒結婚，但是快了。”
雷天看著小蓮，心中不忿，心想這天外莊園的老板能跑到這麽漂亮的姑娘，命真是太好了。
花君喝著啤酒問，望了一眼對麵，雖然小蓮很有姿色，但是他對有了男朋友的女孩，並沒有多大興趣。隻是讚歎：“嗯，這，天外莊園風景秀麗，心曠神怡，倒是挺有想法。不知誰是老板。”
“我朋友。”蕭蕭擺脫小貓和雷天，雙手搭成枕頭，頭枕在上麵。“他爸爸當初想找個地方開莊園，但是不知道什麽地方好，就讓我爸爸給指點一下。用了一點風水理論。”
雷天誇讚蕭蕭的爸爸對長海最熟悉，卻看著對麵的小蓮，想見見老板到底什麽樣。他轉頭對著房子裏高喊：“老板。”聲音如同霹靂。
“來了。”聲音過後，從房子的廚房裏走過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子，他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體非常肥胖，大圓腦袋，五官扁平，頭發稀疏。他來到眾人身邊，客氣的對蕭蕭道：“蕭哥，你朋友都來了。大家好，我姓武，在家行二，大家都叫我武二。”
蕭蕭把眾人輪番向天外莊園的老板介紹一番。
“呃？你就是老板？對麵的是你媳婦？”雷天驚訝，其它的人也同樣驚訝。
武二一笑，露出稀疏的牙齒。有些害羞的承認對麵的小蓮就是自己的衣服，由於她不願意過來陪大家，讓大家見多包涵。
“沒，沒事。隻是武二和小蓮在一起，挺讓人詫異的。”雷天見到美女嫁給了野獸，也學會了調侃。
武二聽他調侃也不生氣，打著油腔滑調恭維說你就是雷天哥吧，鯊魚和我說起過你，說你可猛了。地雷一樣。被您一炸，非死即殘。口氣好像混社會很久了。
雷天聽了，十分受用，見他年紀和自己相仿，便問他是哪個高中的？是不是十二中的。
武二說他初中畢業就上了職業學校，學了廚師技術，畢業後就回來幫爸爸的忙，現在他和媳婦小蓮一起經營這座天外莊園，裏麵還有十幾個服務員，屬於自己管理。
“這樣，你和你媳婦是怎麽樣好上的？”
不光是雷天，就是王子尋，花君，妙妙，胡珊也都豎起耳朵，想知道。
“我們……”武二興奮的剛要說出原委。
“問什麽問，大家都餓了，先點吃的。”蕭蕭插話，打斷武二。
“先說說，你們這裏都有什麽啊？”胡珊問道，她身體不適，要在這裏吃飯，首選要選擇食物。
武二便將這裏的菜蔬給大家講述，這裏除了普通家常菜，都是市場上難得一見的山珍，像燉野雞，烤全羊，烤全兔，烤鬆鼠，烤刺蝟。先說一下，這些東西都是家裏養的，但是是在山上圍牆養的和野生的一個味。此外，還有稀缺的東西，別處沒有的，我們這裏基本都有，諸如禦賜炸蛤蟆，宮廷烤螞蚱，親王府燉蚯蚓，格格蠍子粥，阿哥臭蟲湯什麽的。
“這都，什麽啊？惡心死啦啦，喵喵。說都別說了。”藍妙妙吐著舌頭道。
“沒貓，沒貓。我們這裏不吃貓。”武二不知道這是她的口頭禪。
“你們這裏什麽都有？”雷天看著武二，想著小蓮，有些質疑的問。
武二大包大攬一拍胸脯，說都有，都有，隻要您雷天哥想要，我們都有。你們是蕭哥的哥們，就是我的哥們，沒有我給你現弄。
“好，給我來二兩牛逼。”雷天想起了畢業典禮那晚，他此言一出，大家都笑了。
“不是，雷哥，牛逼是吹的，不是人吃的。”武二聽後無奈，他衝自己要的東西真是新鮮。
“什麽，你說牛逼是不人吃的。那吃過牛逼的人就不是人？”雷天怒火逐漸起來，就要站起來和他理論。
“不是，”武二忙扯道，身體後退，“要是有人真吃了牛逼，那，就不能用一般的言語來形容了。”
花君想起畢業典禮上的事就笑出眼淚，聽見又來了好玩的，便問他那用什麽語言形容。
“歇後語。”
雷天喝口啤酒，要聽聽這個廚師的嘴皮子，就讓他說。
“好。”武二道：“這個人要是真吃了牛逼，那這個人就是小母牛倒立——牛逼朝天。小母牛縫衣服——真（針）牛逼。小母牛自殘——很（狠）牛逼。小母牛六十歲——老牛逼了。小母牛上韓國——牛逼思密達。小母牛坐火箭——牛逼到宇宙。”
“哈哈。”
“別逗了，上點別的菜，我們都餓了。”蕭蕭笑夠了，讓武二去弄些燒海參，龍蝦，牡蠣，肉串，生蔬菜水果。還有給胡珊弄的野菜湯。
六個坐在椅子上喝著啤酒，看著池塘，池塘中兩隻蜻蜓飛過，落在平坦的荷葉上，煽動翅膀逍遙自在的**。
“你真的要上農大藝術學院設計係，專科？三年？”王子尋抓起了一根魚竿，放上釣餌，甩入池塘。
“操，上毛農大，複習。來年考美院，畢業上歐美，藝術範，那多牛逼。”雷天沒等蕭蕭開口，便火急火燎的說。
藍妙妙在一旁喵喵的也不同意蕭蕭上農大，她說十二中的老師水平太低了，她爸爸能給蕭蕭找長海市最好的教授。她的父母都是長海市師專的音樂教授，在長海文藝界舉足輕重，找藝術類的老師自然容易。
“謝謝小貓，不想複習了，複習英語也考不好。去農大也是藝術學院，我爸也決定了。”蕭蕭堅定的說，他已然接到了農大的通知書，他聽爸爸的話，堅定信念，要在天京農大度過自己以後的三年。
王子尋看著池塘，眼神清澈，“也好。如果喜歡，畢業後升本也可以，怎們也是個本科，出來社會會好點。”
蕭蕭沒有回答，因為自己沒想那麽多。
眾人又說起自己的去向，胡珊考入了天京經貿大學國際貿易係，小貓去天京舞蹈學院舞蹈教育係。花君去天京市京美學院行政管理係，王子尋鐵定去陸軍學院指揮係，這幾個都在天京。而雷天去了江京大學休閑體育管理係。
“我日，你怎麽去江京了？北天京，南江京，雖說都是一線城市，六朝古都。但一南一北，千裏遙遙，想你怎麽辦？”蕭蕭撇嘴問自己這位十年相交的兄弟。
雷天愁眉苦臉的坦言自己也沒辦法，誰讓他考上那裏呢。他盛情邀請蕭蕭有時間去江京玩，坐高鐵也沒多長時間。還能看看江南的甜妹子。不過，蕭蕭要是不去農大回來複習，自己也回來。要和他一起再考天京。
“得了，沒戲。咱們還是不要耽誤咱們的火爆青春了，有學校就好好上吧。不過，萬事總要弄個不完美。”蕭蕭非常遺憾的說道。
眾人也為雷天去了江京而歎息。
武二親自端著一個大食盒過來，裏麵有幾個熱氣騰騰的盤子，他把食盒放在小桌上，讓眾人品嚐一下，要是味道不好，立馬把盤子扣他腦袋上。
眾人嚐了一口紅燒海參，味道真不錯。胡珊喝了野菜湯，溫熱軟滑，也正受用。
“武二，你剛才說和鯊魚很熟？”雷天吃的很爽。
武二聽雷天提起鯊魚，便神秘兮兮，低聲說自己曾經和鯊魚給蕭哥辦過一件大事。
花君桃花眼大開，驚喜還有意外收獲？來了興致，連忙問他是什麽大事？無論如何都要將蕭蕭的底抖出來。
“那是九年前了。”武二一笑，回憶往事，“我和鯊魚哥一起扮演了兩個流氓，劫持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寧死不從流氓，蕭哥前來英雄救美。”
蕭蕭想起九年前武二被自己踢到街邊欄杆刮爛的褲子，不由得咳嗽兩聲，示意他不要再說，要不自己再給他好看。
武二自顧自的回憶，想起過去的事，絲毫不理蕭蕭提示：“後來，蕭哥為了報答我，也扮演了一回流氓，劫持小蓮，我前來英雄救美。”
“結果呢？喵喵。”藍妙妙著急的問，她一著急起來，就好似小貓抓撓心，太想知道答案了。
“結果小蓮從了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