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噩 欲 宮昧 青豆

「四殿下,您瞧……這杜鵑開的多美!」身邊連羞帶嬌的庸脂俗粉,若非不可在此事鬧事,他早已拂袖而去。

巧妙地閃避開一隻隻猶似狼爪的纖纖玉手,這些高官貴女自以為進退得宜,將野心掩飾地恰到好處,然而那些心思他即使閉上雙眼都一清二楚。

「……好大的膽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子,竟敢勾引我的龍哥哥!」一抹嫣紅伴著一道響亮清脆的聲音,來人二話不說便給了宇文龍身邊的女子一個耳光。

「你——!」被一記重擊扇倒在地,女子捂著臉頰忿忿地抬頭卻在看清來人之後,隻能咬著下唇隱忍。

「我什麽?怎麽不說話了!」蓮步二三,據高臨下輕蔑地睨著對方,一張絕麗之容卻因嫉妒顯得格外猙獰,「我警告你,識相地就離我的龍哥哥遠一點……」

「……」身邊打打鬧鬧不甚其煩,眾人也礙於身份不敢說話,宇文龍也隻是冷凝著一張俊臉,愛理不理,雙眸卻始終追尋著遠遠那道柔弱纖細的身影。

「龍哥哥!」終於打發了那些妄想攀上枝頭的閑花野草,女子親昵地摟上宇文龍地手臂以身子撒嬌般摩擦著,「好啊,龍哥哥你都不疼金淩了……居然讓那種低賤的女子纏上你!我不依不依!」

甜膩地此刻聽來卻猶如煩人地蚊蠅,額際躍動的青筋說明此刻宇文龍心情極度惡劣,冷冷地抽回自己的手臂,「本王最討厭什麽……金淩、你不知嗎?」

四皇子宇文龍最討厭女子爭風吃醋,如此人盡皆知之事,她又怎會不知,可是……

「龍哥哥……」想要再一次摟著那自小就將一顆心全部交出的男子,但再一次被對方無情地甩開,忍著不由自心底升起地嬌縱怒焰,她知道眼前之人她惹不起,非但惹不起,她更不想惹對方不高興,學著府裏丫頭們挨罵時候的可憐模樣,輕輕拽著宇文龍地衣袖一角,「龍哥哥,金淩知道錯了……我隻是一時……你就原諒我吧!」

「哈啊……」無奈地側眸看一眼身邊樣貌清麗亦稱得上絕色地女子,隨即沉沉喟歎一聲,姚金淩——是鎮西將軍姚欻之愛女,也是他宇文龍唯一的表妹,他已故的母妃遺留在世上為數不多的血親之一,盡管平時對其他女子總是不屑一顧、不厭其煩,但對於這個表妹的金淩他還是一直都忍讓三分,「……罷了罷了!」

「嘻嘻,我就知道龍哥哥最疼我了!」見對方長歎一聲,她便知道自己贏了,縱身投入英挺地胸膛,在她眼中沒有一個男子比得過宇文龍,不光是那張俊美無儔地臉,還有睿智的頭腦,非凡地氣度,那與生俱來地帝王之氣,讓所有人在其麵前皆煞然而歸,將來皇位也一定是她龍哥哥的,而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姑姑在世之時早已將她許給龍哥哥了,她這一生非君不嫁。

「……哈哈哈,遠遠聽見聲響,哀家便知又是金淩你這個丫頭在這兒胡鬧了!」由遠至近的朗朗笑聲帶著寵溺的責怪,太後的蓮駕緩緩而至。

「太後吉祥!」眾人即刻紛紛請安。

「金淩給太後老佛爺請安,老佛爺千歲!」人如其名,清靈的嗓音哄地太後眉開眼笑。

「孫兒給皇奶奶請安!」宇文龍隨之拱手。

「嗯、嗯!都起來吧!」一手扶著愛孫,一手拉過未來的孫媳婦,基於愛屋及烏的心態,太後對於姚金淩亦也是寵愛有加,「你這小丫頭,進了宮來怎麽也不先來給哀家請安呐……嗯、哀家到底還是不如你的龍哥哥重要啊?」

「咦……老佛爺您笑人呢!」太後意有所指地戲言,薰紅了金淩絕麗的嬌臉,含羞帶怯地睨著一旁的宇文龍,然後搖晃著太後的手臂,「金淩哪有……老佛爺、您和龍哥哥在金淩心裏都一樣重要!」

「哈哈啊……瞧瞧這個丫頭,小嘴多甜呀!」滿意地看著這個孫媳婦,在看看令她引以為傲的愛孫,「龍兒啊,你也不小了,改日讓你父皇給你們賜婚,就把這大婚辦了吧,哀家也好了卻一樁心事!」

「……呃?」他此刻哪有什麽心情大婚,更何況,他可從未想過要納金淩為妃,「皇奶奶……」

「謝老佛爺恩典!」趕在猶豫不決的宇文龍之前,金淩即刻下跪謝恩。

她心中知道,就算他兩有婚約在身,龍哥哥也未必願意即刻與她大婚,可是對任何女子都不屑一顧卻惟獨對她另眼相看的龍哥哥,必定是對她有情的,隻要一旦讓她成為四皇妃,他日誕下皇子,她有信心決不會讓其他人搶走龍哥哥。

「哈哈啊,好、好!」

「恭喜太後!恭喜四殿下!」

「……」太後連聲讚好,身邊眾人紛紛道賀,宇文龍卻瞬間黑了俊臉,一聲不吭。

——簡直豈有此理!憋著一肚子氣,無處宣泄,若非礙於此刻人多口雜,他早已一口回絕。

冷眼看著一群好事之徒以及各懷鬼胎地眾兄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還有那不遠處始終“親密談笑”的二人……無一不讓他怒不可歇。

可是……忍、他此刻必須要忍,任由指甲陷入掌心,痛得猶如刺入心扉,但唯有忍一時,待風平浪靜之後,再去想辦法令皇奶奶收回成命,最起碼可先以大位未定為由暫且拖延……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整個百花大會轉眼便成為眾人恭賀之所,即便是不想耳聞也無法阻擋閑話連綿不斷地傳入耳中。就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何自禦花園回來之後,胸口一直沉甸甸地難以形容。

獨自倚靠在窗欄邊,任由寒風吹拂在冰冷地臉上,人說孤山飄雪寒風刺骨,但其實冷得既非清冷孤立的山,亦非漫天飛舞的風雪……真正令人心寒的是人心,難以捉摸也無法觸及,張開雙手,他的心又在哪裏呢?覆上胸膛感受此刻微微跳動地起伏,就是他的心麽?遙不可及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倘若想要觀賞月色,也要多添加衣物嗎?」

寂靜地夜裏,愕然傳來透著濃濃地怪責意味地話語打斷了他的思緒,淡淡回頭,神情木訥地循著聲望去,見到一道挺拔傲然的身影朝他緩緩而來。

「炎,你這惡習定要改了!」皺著俊眉喟歎,沿路自屏風上取來披風,小心輕柔地為眼前人披上,並細心地係上扣帶,「夜涼如水,就算你當真那麽喜歡夜觀星空,也該為自己的身子想一想!」一連串的舉動是他所陌生地,然而不知為何,隻要是麵對著炎,他做起來竟顯得那麽自然而然。自嘲地勾唇輕笑,寵溺地挑眸細細凝視著近在眼前精致仿佛琉璃般易碎地人兒,炎的美清雅而空靈,像是不食人間煙火,又像隻要他一眨眼就會自眼前消失……

消失——如此玩笑般地比喻,竟讓他的心隨之一緊,被人揪在手心地隱痛,或者他其實比自己所想地更重視、更在乎炎吧!

「皇兄多慮了,我、炎兒沒有那麽嬌弱!」關心的話聽在耳中回蕩起陌生地雜音,莫名其妙地浮躁了他的心神。

……他是怎麽了?胸口灼熱地仿佛有什麽正在燃燒,刻意回避地移開視線,他甚至不敢直視眼前銳利地鳳目,更不敢詢問四皇兄為何要來?來此有何目的?是為了察看前幾日吩咐內事房打點的東西送到了沒有麽?

太過顯而易見地冷漠,冰冷的話生硬地視而不見,在他原本就不曾平和的心湖激起無限波瀾,莫非那抹淡淡和顏悅色地笑容僅隻為老三而綻放?對他就是如此冷淡……巴不得敬而遠之?避之則吉?

深深地深呼吸,忍下隱怒靜靜凝視著眼前清冷單薄地身影,他所眷戀的清澈星眸始終望著暗沉的夜空,不言不語,不理不睬……

「炎,你與三皇兄、你們……平時常有走動?」忍無可忍問出心底糾葛多時的疑問,他從不知炎與老三是如此親近,前幾日偶然聽聞老三曾經送東西來焉陽宮可見關係非同一般,今日又見到禦花園中親密談笑,一幕一幕銘刻在他心中,深深紮入掌心,刺痛他心。

「三、三皇兄?」聞言,炎不解地回身,有些好奇宇文龍為何突然問起三皇兄的事,但也坦白相告,「……三皇兄、曾親自教我丹青,雖然皇兄他身子不好,幾乎常年臥病在床,可是能詩能文,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說起倍受病痛折磨地兄長,臉上露出淡淡愁容,但說到對於兄長地看法,他露出一抹不自覺地驕傲之色,在宇文炎的眼中眾家兄弟都十分出色,除了最沒用的自己,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說著讚著,沉浸在自我的感想中,卻渾然不覺眼前人繚繞著幽冷怒焰地鳳眸越眯越細,「三皇兄他知道我這裏什麽東西也沒有、他偶爾會差人送東西過——啊!」直到肩胛被人用力製住,大力地鉗製,令他痛得驚呼出聲。

抬頭對上染滿怒色地俊美麵孔,迎麵而來的冰冷蕭殺之氣如利刃般侵入皮膚,讓他懼怕的顫抖。

……為何突然惱怒了?莫非又是他說錯了什麽?

「哼,本王倒是直至今日知道……從來不知、原來老三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完美!」強忍著奔騰地憤怒,自牙縫中擠出話語,炎的話、每一個字都衝擊著他僅剩地理智。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無數他所不認識的炎、不同的表情、不同地笑,全部為了另一個男人展現,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綻放,就像是一把用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房。

——他不甘心、也……不能饒恕!

「——以後不準再見宇文治!聽見了沒有?」決不讓你再去別的地方,不能讓你的眼眸映入別人的身影。

「……」好痛,他以為肩膀會就此被眼前人捏碎,可是他不懂、更不明白為何不能見三皇兄?難道四皇兄與三皇兄有什麽矛盾?「其實、其實三、三皇兄他……」三皇兄應該無意涉足大位之爭,兩位兄長都是他敬重之人,他不想見到他們二人有紛爭。

「你要辯解……」向來逆來順受,小心翼翼、唯唯諾諾在宮中生活的炎,居然為了宇文治逆他的意,「你還想、還想說些什麽?要為他辯解什麽……炎啊炎,你就這麽想要見他、跟他在一起嗎?!」

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兄長,蘊涵著盛怒之焰的臉孔俊美地懾人心魄,迎麵而來地咆哮,嗡嗡作響震耳欲聾,顫栗與驚愕一瞬占據全身,奪去他的呼吸。

「四、唔呃……」再一次開口,卻在毫無任何預警地冰冷唇舌吞噬下失去語言。

不帶一絲溫度,失去溫柔的舔吮充滿憤怒,罪與罰地啃噬,直到淺嚐腥甜,痛都吞噬在輾轉地糾纏中,侵入口中的舌尖拉扯揪起地心,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心慌,讓他想要逃卻無法挪動雙腳。

無以喘息,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顫抖地雙腿無法支撐身體,拽緊手中僅有地絲錦,「嗚嗯、唔……」不懂得閉上的雙眼,看不清近在眼前地臉孔,灼熱的氣息繚繞在口中,沉重的糾纏依然還在,心也隨著氣息顫抖不止。

——究竟是怎麽了?是他說錯?做錯?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隻因他不配……不配涉入兄弟之爭。

「炎兒,看著我、從今以後……本王隻準你看著我,想著我……」

天昏地暗之前,終於重新獲得呼吸地權利,聽著耳邊莫名地話語,視線依然混沌一片,要他看著什麽?想些什麽?

……十年了,自第一眼在宮門口相遇,他的雙眼一直隻看著炎,從好奇到驚訝、從驚訝至驚豔,從驚豔變成迷戀,直到最後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哪怕隻是炎的一個細微皺眉,他都會思索半日,想著是否身體不適,或是否心有所慮……呆呆傻傻,自己卻樂在其中。誰能想,他堂堂一個權傾朝野地四皇子,麵對宮中到處的陰謀詭計、傾軋戰爭都不曾苦惱半分,卻為了保護炎、他甚至不惜刻意疏遠,甚至不在乎倫常……

然而十年的光陰,換來地是什麽?是炎對他的敬而遠之?還是視若無睹!

一切的忍耐、一切的等待,倘若全無意義,那麽他還能做什麽?還要等什麽?還可以如何忍耐?

他的驕傲告訴他,隻有弱者才會選擇等待,萬裏江山他都唾手可得,所以毫無意義地等待到此為止,今日他不會再等,更不會任由屬於他的人、他想要的人輕易被人奪走!

「——你是屬於我的!」天地為證,屬於他的就該烙上他的印記!

「……皇、皇兄……」眼前之人是誰?侵襲全身地寒意,讓他下意識地退後,他不認識如此蕭狂邪佞男人!

可是一步一步後退卻始終逃不開一步一步欺近他的腳步,根本逃不掉!

「呃啊……」身子被重重丟擲在床榻之上,驚呼都變得措手不及,推卻地雙手也被輕而易舉地壓製在頭頂上,再一次用力覆上他的唇瓣熾熱陌生,不停地轉吮逗弄,啃噬著他的唇瓣,恐懼如同呼吸般傳遍全身,不懂為何會如此。籠罩著他的黑影看不見表情,他甚至不確定此刻在他身上的男子當真是他的四皇兄宇文龍麽?

“嘶嚓——!”

「皇、皇啊……」被用力撕扯的衣物,驚得他無法言語,被奪去掩蓋地身體袒露在冰冷地空氣中,奮力掙紮卻根本無法動彈分毫,「不、不不可以……」撫上他身體的大手傳來的觸感,舔吮著他頸項的唇舌,即便是不識人事的他,也知道那代表著什麽,「不、不……不要、求您……不可、饒唔、饒了我……」

「我不會再愚蠢地慢慢等待……」被情欲、被憤怒、被陌生地酸楚痛苦糾纏的心淹沒地理智讓他選擇漠視身下的掙紮與呼喊,哪怕是驚惶而落的淚,此刻都無法熄滅他心中對眼前這具白皙如玉絕美媚嬈胴體的渴望,「……要你,你注定是我的,隻能是……」

以撕碎地衣物捆綁住掙紮不休的細腕,指尖由瑩潤地唇滑至單薄地胸,流連在小小地粉色纓紅,以唇代手吻上顫栗地果實,感受著炎生澀地反應,貪戀這從未被人碰觸過的柔嫩肌膚,大手劃過平坦地小腹來到脆弱盈珠地稚嫩**。

「不——!」被握住地焦點催促著瘋狂……是的、他定是瘋了,他們是兄弟、同父異母血脈相連,「嗚嗯、放過我……」不要跳動、不要顫抖、不要……讓他沉淪,充滿罪惡的心不可陷入紛亂無法逃離地漩渦,放開他吧,如此瘋狂地舉動他無法承受,**地氣息繚繞著羞恥,淚水順著眼角落在淩亂地床榻上,「奶媽……」誰來救救他,他不想成為皇兄的禁臠。

「不準呼喚他人的名字!」另一隻大手製住抽泣地下顎,強迫自己忽視婆娑的淚眼,沙啞低沉地嗓音盈滿情欲地折磨,「沒有本王的命令、絕不會有人膽敢闖入……」凝視著蒼白中凝著一絲殷豔地脆弱臉孔,哭喊都化成低吟,美得如同催化欲望地甘蜜,甜美銷魂令人著迷,「再也不會讓你逃走!」

要他……是周而複始地魔咒,是深入骨髓地毒液,十年來從不曾停止的執念,那是參雜禁忌濃地化不開地深情,也是足以令他墮入地府地罪孽,與他一同墮落吧,他的炎!這一生、不、生生世世都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開……

挑動著從不識人事地青澀身軀,在美麗地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朱色印記,感受著炎不能自己地輕顫,聽著仿佛欲拒還迎地呻吟,凝聚在胯間地欲望火熱也難耐。

「……不、啊、夠……不要……」心底難以抑製地酥癢,伴著禁忌罪惡的痛楚,陌生地燥熱充斥著空洞地心,喉嚨仿佛被什麽哽住般,明知道不可以,拚命搖頭卻怎麽也甩不去抽搐火熱地悸動。

不停問著自己,為何會如此,莫非就連僅僅作為兄弟都不能?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痛痛快快了解他的生命,而非選擇如此方式來……羞辱他!

「唔、嗚嗯……」羞憤不知廉恥的聲音自緊咬的唇隙中滲出,被人執在手心套取玩弄地脆弱,無法逃脫地懦弱與卑微地快感衝擊著顫動地身體,倔強地忍著淚水卻還是止不住淋濕他的心,緊繃身體可還是抵擋不了激狂地侵襲,「不……」驟然昂起頭呐喊,身子強烈地抽搐輕顛著,失禁般噴灑而出**映入空洞的雙眼。

他一定是瘋了,跌回床榻上,睜著失去焦距的眼眸,微微囁泣著,他一定比宇文龍更瘋狂,如此不堪地身子,居然在兄長地愛撫下如此得到快慰……

「炎兒……你好美!」美得令他失神,初次沾染情欲地美,沁人心扉地美,俯身憐惜癡迷地吻去欲潮後滑落的清淚,「……我要你、完完全全的……」舔吮著透著喘息的唇,撫上失去抵抗的身子,濕滑粘膩地手指滑入緊窒灼熱地**,封上炎脫口而出地痛呼,感受著指尖瞬間被緊密包裹地濕熱,「好緊、也好熱……」顫動地內壁就像是吸著他的手指,催促他近乎崩潰地情欲。

「嗚唔……」夾雜著哭腔地呻吟,愕然睜大眼眸看見得同樣還是模糊一片,異物侵入地不適令他本能地挪動身體想要逃,但深埋入他體內的指尖卻惡意地扭轉扣挖著增加著數量,「為、為什麽……」心髒隨著呼吸停止,痛苦地糾葛纏繞著哀默,是兄弟啊,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已經不能再回頭了麽?已經回不去了麽?被大力分開屈起的雙腿,即便是掙紮都顯得那麽無可奈何,想要逃避卻隻能閉上雙眼,想要放棄卻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娘……您可曾想過,您說的好好活著,就是終有一日當身心受盡淩辱之後淪為行屍走肉……

「炎,你是我的……」難以忍耐情欲的嗓音帶著無比霸道的宣誓,無法繼續忍耐地炙熱碩大盈著難耐地液汁在隱秘地穴口來回揉動,大掌緊緊地扣住盈然地纖腰,對準消磨意誌的花心猛烈地刺入。

「唔、啊——!」痛、痛到身心俱滅,痛到失去自己,撕裂般的烙痕是侵入他體內的炙熱牽動地五髒,被活生生撕開兩半,絞揪拉扯內腑的驚恐,「嗚嗯、嗯嗯啊……」顫抖地身子自心底生寒,恐懼與絕望帶動無情地撞擊,比痛更痛地顫栗,每一次深入都讓他痛不欲生也無法忘懷。

「炎、我的炎兒……你、令我瘋狂……」

搖搖欲墜地身子在猛烈地撞擊中擺動,如同耳邊朦朧拂過的話語一般不太清晰,極致地欲求嵌入灼熱緊窒的甬道,撕裂地脆弱滲出鮮紅的潤滑迎著他的**傳來會上癮地**梵音,感覺都集中在火熱地**處,並不是第一次涉足情欲卻從未如此難以自控。

腦中一片空白,除了欲求、永無止境的渴望,不斷地擺動腰肢更深入地索求,卻還是不夠,怎麽也要不夠,更快一些更深入一點,不夠……不足夠,「嗯……炎兒……」難耐地低吟,可還是不夠,再給他多一點吧,從此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

「啊哈……嗯、嗯啊……啊啊……」涔涔地汗水浸濕了散亂地青絲,微啟地唇瓣隻剩下羞恥低賤地呻吟,來回穿插入他體內地利刃就像是貫穿了他心,狂亂而起的痛楚夾雜著難耐酥癢的異感,他好難受……

眼前早已灰暗混白一片,仰起頭連聲音都失去了,可是為何到了如此地步,他還醒著?難道還不夠麽,如此肮髒罪惡地自己,究竟要墮落到何種地步才能讓他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