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苦禪染血衣,妖蠻皆膽寒!

那正在數著螞蟻的少年,聽著韓煉排名天驕榜的內容,不由得雙眼微亮,拍了拍手,笑道:“這說書先生果然厲害,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而他身旁的驢子聽了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在他耳邊低聲念叨:“怎麽能將你排在第六,想來那說書先生隻知曉你覺醒了血脈神通,不知曉你這血脈神通的恐怖之處。

要我看,你怎麽也應該排在第一才對。”

“可排在第一,與排在第六,又有什麽區別?”

蘇一笑笑著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老師說來著,排名高低不重要,知道有咱的名字就行了。

你跟我是出來玩的,又不是為了爭這勞什子排名。”

那驢子聽了這話,想要去說些什麽,但是看著蘇一笑滿臉的笑容,噴了一個響鼻,耳朵耷拉了下去:“是了,這天驕榜排名氣運再深厚,到了你這裏,不過灑灑水罷了。

不過這說書先生有些意思,看他的語氣,似乎知曉真言老道的底細?”

老師的底細?

蘇一笑聽了這話,也不看地上螞蟻了,抬手摟過那驢子的脖子,嬉笑道:“要是這樣,那我一定要去問問先生,等到時候見了老師,我呼他名字,讓他驚喜去!”

....站在高台之上的韓煉,自然是不知曉,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已經是對他動了不少的心思。

此時他的,仍舊站在那裏,繼續講著自己排行的天驕榜。

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天驕榜第五,血衣禪師空還。”

“如今落羽界,修行之道除了以正、魔,詭魔來劃分之外,還有一條靈氣修行之道,喚作禪。”

“此道為小道,算不得什麽主流,在修行界當中,也少有聽聞。”

“我雖說對於禪宗有所想法,但今日所說,乃是天驕榜,姑且不談。”

“禪宗修行,多重心性,門人不多,遊離於正魔、詭魔兩道之外,卻也在其中。”

“所以在修行界之中,對於禪宗的看法,多數的宗門,都是敬而遠之。”

“落羽界極北大雪山有一秘禪宗,其禪意為苦修。”

“所謂受得苦中苦,領悟禪意真。”

“此代秘禪宗蟬子,便是這血衣禪師空還。

他自出生,便滿是苦難。

因為他,無六識。”

“何為六識?六識為眼,耳,鼻,舌,身,意。”

“他無六識,並非真的無六識,而是眼不能視物,耳不能聽聞,鼻不能嗅氣味,舌不能言語,肉身無痛覺,不知如何去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

“他一經出生,便集齊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但他降世之時,卻是笑的。”

“秘禪宗修的是苦修禪,但是因為他的出現,卻震塌了禪塔。”

“縱使是禪宗涅槃大修借以自身涅槃天紋,也隻能是讓他意識如常人。”

“秘禪宗所有人都知曉,若是讓他重新修出六識,那他將是秘禪宗,甚至超越祖師,繼往開來的第一人。”

“在這等期望之下,便為他取了禪號,曰‘空還’,取意為‘還六識’。”

“空還修行苦禪,有著尋常人都難以有的優勢。”

“如常人修行禪宗天眼通,講究的是閉目凝神,關閉自己的靈識,摒棄自己的雙目,凝神開泥丸,自其中得來玄妙法。”

“常人目能視,自然難以做到這般。”

“但是空還,卻是無師自通,在還是幼童的時候,便開了天眼通直接成為了秘禪宗的道子。”

“在這般恐怖的天賦之下,更是有一位將要坐化的苦禪修士,將自身修行的肉身,以醍醐灌頂之法,為他封了百脈,鑄造金剛身,成就無漏金身境。”

“我之前曾說,當年燕北道大旱之事。”

“那年的大旱,並非天災,而是人禍。”

“這等事情最先感知到的,便是身在極北之地的秘禪宗。”

“空還修行苦禪法,自是知曉這般災情之下百姓的苦楚。

雖說化解不開這人禍的根源,卻是也想要盡自己所能,出綿薄之力。

他出世行走,救濟災民之時,恰逢此時,妖蠻叩關,欲要翻躍山關入燕地。”

“空還為了救身前觀內百姓,自然不會身退半步。”

“因為他不光有一顆苦修的慈悲心,還有著殺伐的霹靂手段。”

“那一日,卻見妖蠻叩關血氣衝天,鬼哭狼嚎喪膽寒。”

“空還禪師一人站城關,解開了那閉口禪,四字喝出禪音,硬生生震死了四位蝶化境的大妖!”

“那一日,卻見城關下,不知多少的小妖與蠻族,死在了空還的閉口禪之下。”

“卻是血霧如雨撒漫天,聽聞禪音皆膽寒!”

“那一日之前,空還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生靈,但那一日,秘禪宗道子空還開了殺戒,大妖頭顱做缽盂,大蠻臂骨做禪杖,隻是一人,便守住了一座邊關城!”

“空還禪師的一身蟬衣,本身乃是一件通靈靈器,通體雪白,不染塵埃。”

“但是那一日過後,這件通靈靈器,雪白不再,無論如何以靈氣去滋養,皆是一身血色!”

“這便是韓某,喚空還為‘血衣禪師’的由來。”

“吃得苦中苦,卻依舊心懷慈悲心,血衣禪師空還,無論實力還是心性,皆是上上,若是等他六識皆自天地間奪回,可言無敵!”

韓煉話語鏗鏘有力,在他那說書的天賦之下,似是將在場的所有聽客,又重新拉回到了那血氣如雨的邊關地。

話語落下,餘音不決。

等到所有聽客回過神來的時候,場麵瞬間炸開,修士們威壓散開,而那些凡俗,更是視死如歸。

“狗月的蠻子,當真是該死!”

“不錯,那些妖蠻,縷縷進犯巽風王朝邊境,殺都殺不絕,當真是可惡!”

“好一個血衣禪師,我等服了,若是日後我宗門與他產生矛盾,我必然勸諫宗門,退避三舍!”

“血衣禪師,我剛開始聽到他的名號,還以為是個魔頭一般的人物,不成想,不成想啊...”

“什麽都不說了,我等要為這位禪師立長生牌位!”

一眾聽客的情緒徹底被點燃,打心底對這位血衣禪師欽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