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說書截止,聽客們的問詢
韓煉這般言說,在場的聽客,無不熱血沸騰。
他們的目光好似拉的相當長遠,在那天氣之間,一麵容穩重男子負手而立,在其身後,九座小印滴溜溜流轉,隻是一瞬光景,便化作擎天大印,鎮壓而下!
一人可抵十人!
韓煉微微停頓之後,卻是不由得歎息一聲。
"諸位想來應當是知曉,上一次天地千年大劫,雖說有驚無險的渡過,我人族卻也是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旁的不說,就是我巽風王朝的那位天子,也是隕落在了兩界山之上。"“修士隕落並不算多,但是重傷卻有不少。”
“諸位覺得,這落羽界當中,天地的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是何地?”
他自問自答,聲音鏗鏘有力。
“最薄弱的地方,不是旁處,正是蒼天與黃天交界之地!
因為這裏的天地屏障太過於脆弱,若是一事不察,詭魔很有可能自外界遁入其中。
而遙想當年千年大劫,燕北道與妖族的交界地,變成遁入了一頭碎虛境的詭魔!”
“那詭魔似人形,但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有黑白兩色的油彩塗滿,其搖身一變,竟是能夠化作一頭數丈粗細,長度近乎千百張的無頭巨物。
此詭魔喜食生靈精血魂靈乃至情緒,特性不死,喚作黑白虯!
其出現在天地間之後,隻是一個吐納,近乎半座府城的修士,便一下子死絕。
為了庇護凡俗,九印老祖迫不得已,施展自身全力手段,想要阻攔其蠶食天地間生靈。”
“但是黑白虯的位格實在是太高,縱使是九印老祖,也隻能是竭力抵擋。”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九印老祖被這黑白虯攻擊,吞噬掉了自身的六欲。
雖說接下來這頭詭魔被趕來的碎虛大天尊封禁,但是九印老祖的六欲,已然無法找尋。”
“六欲為生、死、耳、目、口、鼻所生的欲望,而但凡是個人,便擁有自身的七情六欲。
九印老祖失了自身的六欲,雖說仍舊是人,但是在某些天機看來,其已然已經不能算是個‘人’了。”
“不得已,其隻能是枯坐在那黑白虯的詭魔封禁之地上,緩緩修行,一點點修補自身身為人的痕跡。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也沒有放棄修行,打算自行創造一門斬六欲的碎虛之法。”
“若是能夠當真創造出這般法門,九印大尊六欲已然缺失,碎虛自然是彈指之間。
不僅如此,縱使是在九印老祖晉升之後,黑白虯自碎虛封禁當中破封而出。
因為九印老祖已然完成自斬,哪怕將那六欲印記完全歸還,其依舊是無法更易動搖什麽。”
“畢竟斬六欲之法,能夠斬第一次,便能夠斬第二次。”
“不過與所有人想的都不同,這位之所以想要修行這等法門的根本原因,是想要克製這黑白虯,將其完全打落,甚至是竊取其本源將其放逐。”
“畢竟黑白虯的能力是剝奪六欲,自自身的六欲,已然不知曉夾雜了多少欲望。
其詭魔的執念,本身便是依靠那些個欲望而存活。”
“而為了這個念頭,九印老祖已然在那黑白虯的封禁之地,枯坐了將近千年歲月。”
“這位在千年之前是如今境界實力,而至了今日,一身的實力卻沒有產生多少變化。
但是其如今對於六欲的感悟,卻是已然超出純陽修士有這等手段的人千百倍。”
“但是千年枯坐終究有所得悟,或許我等與諸位能夠見到這位的時候,已然離著碎虛之境隻有一線之隔,甚至是說,已然晉升碎虛之境了。”
“九印老祖趙玄霸,純陽第四,當之無愧!”
韓煉說到這裏,聲音平淡,好似在言說什麽毫不重要的東西。
而聽客們稍稍安靜,轉而也是沸騰了起來。
許多人眼中滿是敬佩與歎服,更有些修士已然開始傳音起來。
過了數個呼吸之後,已然開始有聽客大聲問詢起來。
“韓先生,這七情六欲,到底是什麽東西,若是都消失,對人有什麽影響?”
“這等問詢,你可問,我也可答,但你卻是不懂。”
韓煉感知這對方的境界,輕笑這搖頭道。
那修士聽了韓煉這般言語,微微一愣,卻也隻是點頭應下,眉宇間滿是疑惑。
在其沉思之時,又有聽客向著韓煉拱手,問詢道:“韓先生您方才言說,九印老祖其通幽之秘,竟然是讓其明曉了自身今生已然塵封起來的記憶,那其前世種種,何以顯現?”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通幽之秘並非是完全探查前世記憶,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曆練。
而最為有效的曆練,便是追溯自身的前世。
不過是否通幽便是顯露前世身,還要看其自身承擔的因果種種。
真正窺見自身前世的手段,隻能夠是在冥元界當中探尋....”
而伴隨著又一人問詢問題,下一刻,不少的聽客也是開始七嘴八舌的問詢起來。
開始的時候問題還相當嚴肅,多有涉及純陽榜與那些個名動天下修士。
但是後來不知怎的,那話鋒逐漸的變歪了。
也不知曉是誰開的頭,上來便問詢韓煉的婚事,聽得韓煉頗為無言。
還有人在問韓煉的喜好,可願意去做什麽贅婿,他不好去言說什麽,卻也隻能是以微笑掩飾尷尬。
約莫過了半盞茶光景,見著那言語越來越離譜,韓煉沒得法子,隻能是‘颯’的打開翠玉折扇,輕笑著搖頭。
“諸位莫要問詢了,若是無關說書內容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如今說書已經截止,若是再去問詢這些個問題,那韓某,可就要轉身離開了。”
果然,他這般言語還是頗有威力的,雖說有些人張了張嘴心有不甘,但卻仍舊是沒有再去言說什麽,讓話題逐漸回歸正軌。
韓煉又是回答了半盞茶的光景之後,相當委婉的言說出了了‘說書截止’種種。
他又言及自己在說書之前言說的‘三件事’,一個聲音蓋過了他個話語。
“韓先生,您說的那三件事,我等都牢記在心。
如今時間充裕,不若多少講一講那《白蛇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