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遭遇襲擊,日月巡天!

‘互換龍骨,重塑金身?’沈浪聽了韓煉的話語,神色微凝,頓時開始沉思起來。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身為北海禦妖沈家的嫡子,雖說他因為當年家族覆滅導致自身的傳承並不完全,但是他還是有著些許禦獸法門的,對於這方麵有些了解。

之前在湘庭湖低救下瀕死的青龍幼崽,便是依照他自身的禦獸經驗。

如今的情況,他借以自身精血吊住了那青龍幼崽的性命,靠著自身的血脈天賦,他勉強能夠施展這青龍的天賦手段。

原本能保住其性命,沈浪便已經是擔上了自身境界跌落的風險,早已經是沒有其他法子。

在聽了韓煉的建議之後,他頓時便心動了起來。

不過這互換龍骨之法,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太過艱難,想要施展,無疑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因為他缺失了這法門的傳承,貿然動手,無疑是自尋死路。

韓煉看著其猶豫的神情,回憶著書本當中的過程,忽然道:“我知曉你如今手段差了些,沒有辦法施展這等法門。

但是沈浪,你畢竟是在為那曹元亮處理麻煩,縱使你不成,還需請教南荒禦蠻斷家,畢竟那青龍幼崽,並沒有真正的夭折。

再沒有其他法子,將此事合盤托於龍族,也未嚐沒有一線生機。

至於此事是否要告知那點星子,便不是在下能夠斷言的了。”

是的,韓煉給他的建議,便是小說當中記錄的法子之一。

曹元亮喜好名聲,常常生出禍事,往往都是沈浪幫忙出手,暗中緩和矛盾。

但是簍子捅的太大,總有堵不住的那天,此事事發之後,湘庭湖龍王請來五位紫府境的兄弟姊妹,更是有一位涅槃境界的龍王壓陣,掀起了三千裏湘庭湖水,欲要以湘西府一府之地的凡俗性命要挾,將曹元亮交給龍族發落。

在這期間,中間發生了諸多曲折,真正的細節,想來沈浪不會知曉的。

但如今因為韓煉說書,讓沈浪短時間脫離了那個漩渦中心,事情的走向究竟如何,他也是並未全知。

聽了韓煉的話語,沈浪也是有了決斷。

他看向韓煉,神色當中忽然浮現出些許的猶豫,歎息一聲:“此事...多謝你了。

我沈浪想來恩怨分明,先生願意提點我,我自是不能以德報怨。

不過先生,您論天驕之事牽扯甚廣,還請謹言慎行,先生...珍重!”

他這話說完,神情當中閃過些許決然之色,拱手向著韓煉行了一禮,隨即周身有莫名的紋路湧現,化作了一方法陣。

看著對方那身影,韓煉一時間微微有些恍惚,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小心點星子!”

話音落下,沈浪微微一頓,卻也沒有應聲,轉眼間,身影便消失不見。

韓煉見著這場景,默默搖了搖頭,再也沒有了興致,轉身便往回走。

無定禪師與冷寒蟬看著這一幕,神色也都是微微放緩,特別是無定禪師,其眼底的好奇神色,越發的濃鬱。

他身為修行第七境的大修士,自然不屑去施展手段聽雙方說了什麽,但是對方帶著惡意而來,最後又憂心忡忡的離開,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老夫便說嘛,你看,韓先生吉人天相,自然是安然無...”

他這話尚未說完,便見月光之下,韓煉的的影子微微晃動,轉眼之間,便如油彩一般鋪開,向著韓煉籠罩而去,一道滿是惡意的靈識,傳入到了他的腦海中。

“桀桀桀,終於找到機會了,讓我奪了你的靈,看看你為何知曉那麽多...”

無定禪師看著那道身影,不由的大怒:“好膽!”

話音落下,便見其翻手扣住一枚禪珠,欲要打去。

但是在出手的最後一刻,他隱約覺察到了韓煉身上傳來的些許波動,心中驚疑的同時,按住了欲要出手的冷寒蟬。

“不急,再看看。”

韓煉麵對這樣的場麵,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隻見他翻過手掌,取出了一直扣在手中的那枚道宮神藏殘缺禁器。

這殘缺禁器是一個三寸長短的小匣子,韓煉稍加催動,便見其微微顫動打開了一毫。

隻是刹那間,卻聽得一聲劍鳴響徹,那匣子當中,數以千百計的飛劍對準了那道陰影,其尖叫一聲飛身後退,卻被那飛劍懟上了雲霄。

等到劍鳴之音退去,自他身前不遠處的半空之中,顯露出了一道略顯佝僂的身影,其顫抖的手臂杵著一根猩紅的拐杖,隻是一眼看去,隱約看見陰影遊走。

那人看向韓煉,眼神當中滿是怨毒,有些不可置信。

但他仍然不死心,轉眼之間,一道無頭的黑袍天象凝結,張開五指,向著韓煉鎮壓過去。

這道天象已經完全化作實體,周遭有三色光暈流轉,顯然是至了蝶化三重境界。

“就是有禁忌靈兵護持又如何,你這禁忌靈兵,又能夠施展幾次?”

韓煉並沒有回應對方,他看著對方,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待那黑袍天象的攻擊即將至了身前的時候,心神微動,一股熾熱與寒冷的氣息,自他身上肆虐而出。

轟!

卻見一道古樸蒼勁的虛影,自韓煉身後拔地而起,其透亮如玉,渾身上下遍布至陰至陽氣息所凝結而成的紋路。

在其周遭,太陰太陽的虛影隱隱浮現,以他自身為軌緩緩流轉,那攻擊尚未觸碰到韓煉周遭,轉瞬便消散了個幹幹淨淨。

韓煉混沌體修行此界修行法所誕生的天象:日月巡天!

這等天象一經浮現,眼見自己攻擊被輕易化解,那人神色滿是不可置信,他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要逃離。

“既然要與我為敵,豈能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韓煉冷哼一聲,身後日月巡天天象抬起手掌,向著其身影拍了過去。

看似極其遙遠,但是那黑袍身影,連同天象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其奮力掙紮,在其無頭天象之上,隱約可見三色光暈流轉不休,那身影轉眼之間裂開自己的胸膛,一枚滿是血絲的眼球浮現,散發出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

但是這一切,在看似虛幻的日月巡天天象麵前,宛如擺設一般。

那手掌將這光柱一點點壓退回那天象體內,直至兩者相觸。

‘...’伴隨著一陣難以言語的聲響,無頭天象微微一顫,隨即散發出無窮的寒氣,將整個天象都凍結。

其上那三色光暈,在這等寒氣消磨之下逐漸退去,由實化虛,消散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