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萬裏傳影,父與子

韓煉抬手在桌子上輕點,下意識的打開係統倉庫,看了過去。

見著那映入眼簾的五花八門物件,他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之前抽獎得來的一件物品上。

韓煉本欲直接動身,但思量片刻,忽然間看向了大金。

方才他在自己麵前當吃瓜群眾他看的真切,隻是未曾去管它罷了。

見其現在還在角落裏相這邊看來,道:“大金,我傳你的虛空法門,如今領悟的如何了?”

啊?

大金聽了這話,不由得微微一愣,頓時縮回了脖子,幹巴巴道:“主人,我以經領悟了個七七八八,想來勉強能夠施展了。”

“再給你幾個時辰,等掌握之後,隨我出去一趟。”

韓煉這般開口,不給其言語的機會,翻手取來一粒紫府丹吞下。

須臾之間,那精純的靈力便在他的體內化開,某種莫名的力量,向著他的心髒匯聚而去。

肉眼可見,那原本表明略有溝壑的紫府,頓時圓潤了些許。

他晉升紫府境界成功,如今已然將自己的境界穩固下來,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打算提升一下自己的境界再做打算。

....雲繡郡主的客房當中,梧漠與雲繡郡主兩人看似皆是老神在在,其實上慌得一批。

前者掌管整個巽風王朝乃至整個落羽界的情報消息,對於韓煉知道的越多,心中便越發的吃驚。

若非如此,他當初也不會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讓自己的手下將對韓煉的懸賞撤下,而且還將幕後之人九獸宗的消息一並傳了過去。

正如韓煉之前所說,梧桐樓這等勢力,本身便是當初追隨雲流源十宗勢力當中尚未劃作一道之地的三個勢力組合而成。

與九獸宗總歸是有些情分。

但是能讓這位梧桐樓樓主連往日交情都盡數拋下,可見他對韓煉的重視。

至於說雲繡郡主,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她早早的來了這東靈府,見證了通天閣從無到有,對於韓煉可謂是相當敬畏。

在雲飛揚與幽黎離去之後,她便茶飲不得座不得,似是整個人的心思都隨著雲飛揚與幽黎一同去了。

而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些許聲響,讓兩人一同看了過去。

見著雲飛揚的眸子當中帶著些許的憂心忡忡,他們兩人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子。

“飛揚,到底是如何了?”

雲繡郡主走上前來,看著自己的小弟,忍不住出言問道。

聽了其這般話語,雲飛揚方才回過神來,勉強振奮其精神:“姐,漠叔,此番算是幸不辱命,那稱謂送了過去,已然功成。”

兩人聽了這話,也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身為雲飛揚的親姐姐,對方自幼便在她的身邊與她一同長大,對方的神情,自然是瞞不過雲繡郡主。

她輕輕在其腦袋上點了點,有些怪嗔道:“那你怎的還這般神情,這是出了何事?”

雲飛揚聽了這話,勉強笑了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已然變的嚴肅,隨即看向了梧漠。

“漠叔,我欲要在此見父皇一麵,煩請施展萬裏傳影手段。”

梧漠聽了這話,不由得在心中一驚。

不過其本身便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神色收發自如,沒有問詢其中的緣由,隻是點了點頭應下。

卻見他站起身來,眉心當中,那涅槃天紋緩緩浮現,並指點在上麵,一道極其特殊的靈機浮現。

卻見他抬手掐訣,手印翻飛,至了最後大袖一揮,一麵等身高的銅鏡虛影緩緩浮現出來。

在那銅鏡之中,隱約顯露出一道朦朧身影。

待其變幻的清晰,正是那仁宗天子。

而至了這時,雲繡郡主與梧漠對視一眼,隨即帶著丫鬟一同出了房間。

幽黎見此也要離去,卻被雲飛揚一把拽住。

見著銅鏡對麵自己父親的身影,雲飛揚當即單膝跪了下去。

“兒臣攜幽黎,見過父皇。”

“起來罷。

就是這小丫頭,讓你收了心?”

仁宗天子沒有去看自己的兒子,九成九的目光卻都在幽黎身上。

雖說隔著這等手段,他無法感知其氣息,但是這等關鍵時候對方能夠拉著這小丫頭來見他,對方在自己這便宜兒子心中的地位,可見一般。

待其收回目光,發覺雲飛揚仍舊跪在地上之後,心中不由得凝重不少。

“你我父子之間,莫要來這些個無用的,怎的,那位沒有收你為徒?”

“收了,飲了兒臣的拜師茶,還還禮兒臣一件堪比純陽巔峰一擊的禁器,讓兒臣用來防身。”

純陽?

還純陽巔峰?!

仁宗天子聽了這話,以為聽岔了,本來他抬手拿起茶杯來欲要飲,險些沒將其直接打翻了過去。

他收斂自己的神情,神色已然變的有些鄭重。

“跟朕說,你這位師尊,跟你講什麽了?”

能夠舍得這樣一件禁器,想來雲飛揚身邊必要有什麽他不知曉的事情發生,他自然要早做打算。

“師尊跟兒臣講,說我的黎兒命星暗淡,情深不壽,與當年皇奶奶命格一樣。

他賜下一件異寶能為黎兒延壽五十載,之後卻不得而知。

兒臣想要知曉,當年皇爺爺施展的到底是什麽延壽法子。”

延壽五十載的異寶!

聽了這話,仁宗天子眼中閃過一道駭人的精芒,什麽震驚、駭然種種,皆是沒有辦法形容其當前的心情。

自己這皇兒如今年歲尚小,貪戀花叢采蜜,對於其他事情關心並不算多,根本不知道這樣一件異寶,究竟代表著什麽。

若是將那異寶交給世間任何一位碎虛老祖,對方都願意前來為王朝賣力,延長王朝國祚!

不過這東西本身便是自己皇兒師尊贈給自己未來兒媳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開口將其討來。

一想到大把的氣運便這樣自他的眼前流失,他顯然是十分的痛心和無奈。

再一聯想其方才與自己問詢的問題,他隻感覺有些心累,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意興闌珊。

“當年朕的母後的命格,早已經被三算道人算出,父皇曾為其尋來數種延壽法子。

但都因為有傷天和,母後唯恐損了國運,便決然坐化。

你若是當真想要,朕盡數給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