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傷心的狗大叔

原本以為自己想要找到陳年這小子,不花什麽功夫隨便也找到了。

可這到了北夜城那是傻了眼。

孫凱他們這些皇城大家族的人早就都走了。

那現在就剩陳年這麽一個小透明,這可上哪打聽去啊?

而且這還沒完,狗大叔今天運氣還是不錯的。

不知道在哪個轉角居然看到了陳年的身影。

可是等他追過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人沒了。

這種情況如果就發生了一次,那還可以算成是眼花,一共發生了兩三次直接讓狗大爺懷疑人生了。

現在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北夜城多了一個傷心的人,在這大街上走著。

啪!

找了個牆角蹲下,狗大爺一拍地板。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自己這個被派出來保護人家安全的,怎麽混的這麽慘!

狗大爺是越想越生氣,心裏已經打定主意,等到再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陳年。

今夜的最後一縷星光入體。

隱約間已經能夠看到外麵的太陽即將升起來。

或許自己可以利用一下徐一帆才是。

這就是陳年昨天想到的主意。

既然是要去見徐一帆,他就需要用到自己的身份。

剛從客棧出來走在大街上,沒走幾步路,就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窩在牆角。

陳年先是有些猶豫,然後是困惑,最後抽了抽嘴角走了過去。

“狗大叔?”

陳年輕輕的叫了這麽一聲,原本躺在地上好像睡著的狗大叔聽到這個聲音,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從地上冒起來的瞬間就看到了邊上站著的陳年。

這下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老半天。

最後的結果就是陳年找了個餐館好好的被狗大叔宰了一頓。

至於陳年為什麽身上這麽多錢,狗大叔不想問也懶得問。

不管是門主給的也好,陳年自己的也罷,他一點也不好奇。

“你小子老實說吧,到底來到這北夜城想要幹什麽?”

陳年說實話,對於要不要說出來是有些猶豫的。

說出來吧,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有可能會產生不少的變化。

但要是不說出來的話,自己想要從狗大叔的身邊再把人給甩開,可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上次要甩開就已經費了不少手腳,而且人家是要暗中保護,所以自己甩開的話,他不能明麵上跟還是比較容易的事情。

現在呢?人家就站在自己麵前,東西也吃了之後就寸步不離,這還怎麽甩?

想了想反正去找徐一帆要用自己的真實身份。

“狗大叔,我……”

“罷了罷了,既然吃了你這麽一頓好的,大叔就不管那麽多事了。但是你小子記住了,千萬別給我死了,否則門主可是會傷心的。”

雖然馭獸門上上下下都可以算是他的家人,但是陳年很清楚跟自己感情最深的還是秦寧雪,真要是死了,她估計……呸呸呸,想什麽死不死的。

“狗大叔,隻要你能夠保密的話,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別來這套。”

狗大叔直接把手往前一舉。

“你們這些人整天就要保密保密的,大叔我可沒有那麽多腦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之後就從這裏離開了。

不過陳年可以感覺得到,人家在暗處依舊看著這裏。

這樣也好。

從這裏離開,陳年直接走向城主府,當然,走的是後麵的偏門。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和程劍最好是一麵都不見。

如果非要見一麵的話,那就是在他死前做最後計劃的時候也隻見一麵。

接觸越少成功率越高,否則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甚至抓到馬腳。

“站住,你是幹什麽來的?”

陳年想從後麵進去,但是依然有人在那裏看守,直接被城主府的親衛給攔在了外麵。

“我要見徐一帆,煩請通報一聲。”

徐一帆這可算得上是大名鼎鼎,哪裏是人想見就能見的?

而且看陳年身上的穿著打扮也絲毫不像是富貴人家。

雙方之間說不定就沒有什麽交集。

“小子,勸你別在這個時候上城主府惹事,還是趕緊從這裏走了吧。”

說著就有其中一人上來,要用手把陳年拎起來,正當這個時候。

“住手!”

一個看起來有些威武的漢子從裏麵走了出來,這兩個城主府親衛對著這個漢子稍顯恭敬。

“隊長。”

“究竟怎麽回事?”

隊長雖然嘴上這麽問著,但是眼睛一直看著陳年,而且這個眼睛當中出現的並非敵意又或者瞧不起。

是一種單純的好奇。

“我們在哪見過嗎?”

親衛聽到陳年這句話,還以為是想要跟他們的隊長套近乎,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誰知道親衛隊長還真是點了點頭。

“賭場見過一麵。”

對於這個拒絕了自己主子邀請的少年,衛隊長可是記憶猶新。

就算是回來以後還經常聽到徐一帆的口中出現對陳年的感慨。

賭場?陳年明白了,徐一帆修為不高敢在外麵行走,要說身邊沒一個護衛是不可能的。

恐怕這個親衛隊長就是徐一帆的護衛。

“我想見徐大人。”

“進來吧。”

兩人看門的親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從兩個人交談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些犯嘀咕了,隻希望陳年不要太記仇。

穿過了一些水榭樓閣。

城主府很大,而且裏麵的人既多又少。

下人與修煉者眾多,但是城主府一係的人丁卻並不興旺。

見到徐一帆的時候正巧徐一帆在喝茶。

“陳年?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

陳年走過去行了一禮。

對於陳年的禮貌,徐一帆還是挺受用的。

比起其他人因為他的地位,畏懼他而行禮,陳年更像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尊敬,這才是徐一帆最喜歡的狀態。

“說吧,到底有什麽事?”

“徐大人,不知道我今日與你所言不論結果,可不可以都爛在肚子裏不與他人談起。”

衛隊長在邊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有些不愉的看著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