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入局

連贏了三把。

一下子都讓劉鐵牛感覺到有一些飄飄乎乎的。

甚至想著這自己再贏個幾局,豈不是也能夠去買一個像樣的小庭院了。

到時候還看那個婆娘敢不敢鬧脾氣?

他在心裏麵默念著。

可誰知這第四局壓了一半的賭注。

竟然輸了。

“哎呀,真是遺憾!”

“還繼續嗎?不繼續就走吧,一看就是輸不起的人!”

“就是,隻能夠玩這些小的賭注,稍微大一點的就開始慌張了。”

這明顯是挑事的人。

一部分都是白家安排的。

拿捏了這些賭徒的心理,讓他們在這裏輸的越多,欠的也越多。

“誰說我要走了,繼續來!”

而韓青聽聞劉鐵牛動手之後,頓時怒氣衝衝。

直接讓二壯就找了幾個亡命之徒。

在附近的小巷一頓暴打。

劉鐵牛的一條腿算是廢了。

“韓青,姐姐在夫家遭遇這些事,是我對不住你們。”

她哭哭啼啼的說著。

可能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原因,也就造就著這些女子,本不該是他們的過錯,反而要把這些過錯都攬在自己的頭上。

仿佛夫家所做的一切錯事都是因為他們的原因?

“這不應不怪你,隻怪那個不成器的人。還望你能夠看清楚,知道該如何去做決定。”

韓青一臉鄭重的說著。

可別在這裏哭個幾天之後,又回去和好了。

那他豈不是白白出氣了?

“我已經把當初母親讓我帶過去的嫁妝都帶了回來,沒什麽可留念的。”

她現在宛如是飄零中的蘆葦,楚楚可憐,卻又極其的滄桑。

仿佛下一秒就無所可依。

“好,做好決定就行了。”

這和離書韓青是準備親自的書寫一封,直接送到劉家。

包括裏麵的一些條條況況,已經書寫的一清二楚。

劉家人收到了和離書之後。

頓時惱羞成怒。

“你怎麽管教你娘子的?這自古就很少有人要修了夫家,他這不是在打我們劉家人的臉嗎?”

這劉老頭子還一臉惡狠狠的說著。

這兒子在外麵多麽的敗家,也沒見吭個聲。

“父親,不想過就不過了唄,何必呢?”

劉鐵牛也不在意了。

反正他在那韓家人麵前也抬不頭,都想著要和離了,那麽就分開過日子得了。

“你想這是容易,這說出去了,不是丟我們劉家的臉?這能夠休妻,堅決不同意和離。而且你看這韓家越來越有錢,你就不知道去說幾個軟和話?”

麵子是小,關鍵是不想丟了這麽有錢的親家。

這以後出了事情,說不定還需要讓韓家出麵幫忙呢?

這一說,劉鐵牛精神了。

他上一次在那個賭坊輸了有二百多銀兩。

本來是告誡著自己贏了就離開,誰知道被那些人挑唆了一下,自己氣不過意,竟然又借了許多。

這不賭坊那邊給他的寬限,也隻有一周的時間。

可是沒有一點猶豫的體會了。

“知道了。”

劉鐵牛舔著臉又來登門拜訪韓家。

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這一臉諂媚的模樣,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不和離來的吧?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著。

“鐵牛,怎麽突然之間就斷了一條腿呢?”

韓青冷言冷語的說著。

專門往人家的心窩上插刀。

“小舅子,在有一天夜裏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過幾天就會恢複了。”

他臉色微變,但也瞬間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沒事,能過來就行。本來我想著登門去拜訪一下,看看商量和離之後,如何去賠償的,現在既然你已經來了,那麽我們也就長話短說。”

什麽?還要賠償。

劉鐵牛的臉色極其的難堪。

他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

“小舅子,你這是說笑了。我們兩個人隻是有一些小矛盾,小誤會而已,畢竟這夫妻吵架。哪有床頭吵架床尾不和的呢?”

嗬?

“可是這些罪名都已經上報給了縣衙,縣官那邊是同意正常和離。而且索要賠償的錢財一分都不會少。”

這?

徹底讓鐵牛懵了。

“你可別再開玩笑嚇我了,我這真的有事情想要找你的。”

劉鐵牛隻能夠厚著頭皮說了自己的來意。

“賠償要的也不是很多,你們現在所住的那一戶小宅子要贈予給我姐姐。這件事情了結了之後你再來找我幫忙也是可以的。”

什麽事情是重要的?他可是分的一清二楚。

“行,那宅子我便不要了。”

“先去把房契拿過來,我們再商量後續?”

劉鐵牛眼一閉,狠了狠心。

反正這以後還有賺錢的機會,沒了宅子就算了。

當務之急是先把錢給還上,能夠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可是姐姐卻看到這家夥獅子大張口之後,頓時想要去攔截下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他後續要讓你幫的那些忙太麻煩,該怎麽辦?”

“沒事,一切都有我。”

他讓秀秀把她給帶進屋裏,和母親多說說話。

自從嫁出去之後,就很少跟母親見麵了。

看來這劉鐵牛還真的是挺著急的。

不到半個時辰。

就匆匆的把房契給拿了過來。

甚至還一連忍痛割愛,把和離書也簽了字畫了押。

“小舅子,這下總該幫我這個忙了吧?”

“你且說說,不過要提醒你一下,以後請喊我韓公子?”

雙方已經沒有任何親情可攀。

所以能不能夠幫他一事,還要另說。

“我想問你借個二百餘兩。”

“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有什麽可以抵押的嗎?若是空口無據的都想在我這裏借走銀兩,那豈不是有些可笑了。”

他冷冷的問著。

劉鐵牛也自知現在的處境已不如從前。

可是家中也沒有什麽物品,可值二百餘兩,難不成真的準備等死?

“家裏麵還有父母的居處,但並不能值這個價格。”

“你可以替我辦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所欠的正是白家賭坊的錢。而你隻是需要得到他們白家人的信任就可以了。”

啊?

這鐵牛是楞住了。

因為白家的那個門客也曾經提出過這個法子,誰不能夠抵免二百餘兩,但是可以讓他緩個一段時間。

怎麽這兩個人都是想要利用他去做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