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個字,打!

敖興問道:“殺誰。”

龍吉公主說道:“三山關總兵,洪錦。”

“洪錦……”

敖興有些玩味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這個洪錦是截教教徒,通天教主門下,按理說他應該是自己跟龍吉公主的盟友,以龍吉公主的聰慧,應該不會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可她還是提出了這個要求。

敖興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甚至還知道如果自己不加以幹涉,這二人的下場會如何。

洪錦這個人現在是三山關總兵,截教門下,但此人不僅心高氣傲,更沒什麽骨氣,敗於西岐之後便直接歸降,拜入了闡教門下。

同時龍吉公主也被闡教設計陷害,一個叫符元仙翁的神仙做法誤導了月老,為洪錦跟龍吉公主牽了紅繩,給二人平白增添了一份姻緣,導致龍吉公主被迫嫁給了這個手下敗將。

現在這些事情還沒有發生,龍吉公主提前找自己來除掉洪錦,應該是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

龍吉公主乃天帝之女,公主身份,雖說如今受罰被貶下凡間,但再怎麽落魄也不可能甘心嫁給洪錦這樣一個凡夫俗子。

而闡教之所以會這樣做,便是為了將闡教跟天庭通過聯姻的方式捆綁在一起。

這個洪錦實際上就是一個工具人,如果闡教真有誠意跟天庭合作,為什麽不用楊戩這種三代核心弟子,而是找了洪錦這麽一個投降叛變的二五仔?

所以說,闡教那群人壞的很。

不論是出於欠龍吉公主的人情,還是自己對於闡教的仇恨,這個請求敖興都會答應。

隻不過…………

“這件事情我會幫你,但不是現在。”敖興說道。

龍吉公主也是一愣,旋即問道:“為何?”

“洪錦現在到底是截教中人,不管是東海還是天庭,如今都是盟友。總不能我出關第一件事就是去殺自己人吧?”

敖興笑著說道:“不過龍吉公主請放心,這個洪錦心性不定,日後必定叛變,到時我便會親手將他殺死,還龍吉公主一個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看來你知道原因了?”龍吉公主無比驚訝的看著敖興。

自己跟洪錦的姻緣,可是非常機密的事情,敖興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她也沒有多問,而是很識趣的向敖興行了一禮,說道:“那就有勞敖興殿下了。”

“龍吉公主不必客氣。”敖興說道。

…………

送走了龍吉公主之後,敖興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繼續修煉提升實力,而是向父王提議,出兵陳塘關。

敖廣聽了這個提議,頓時皺起眉頭:“兒子,你可想好了,一旦出兵陳塘關,我們就回不了頭了。”

“從我殺了哪吒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封神大劫在即,如果我們不主動做些什麽,最終的結果就是成為別人應劫的踏腳石。”敖興說道。

敖廣身為龍王,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封神大劫一旦沾上,躲是躲不過去的。

其實劫難這種東西很好理解,身處其中隻有兩個解法,要麽殺人,要麽被殺。

殺與被殺都是劫難,實力高強的殺人,實力低微的被殺,太乙真人之所以著急殺了石磯,就是想通過殺戮來幫助自己渡過這個劫難。

如今東海身在大劫之中,想要自保,就必須活躍起來。

於是,思索了半晌,敖廣最終決定聽從兒子的建議,拍板決定:“那就五日後,點兵,攻打陳塘關!”

五天的時間,在敖興刻意傳播之下,東海要攻打陳塘關的消息迅速傳播開來。

首先接到這個消息的便是陳塘關守軍,如今沒了總兵坐鎮,雖然有李靖的遠親兼副將李衝代為管理,卻仍然避免不了一時間的人心惶惶。

如今東海大軍還沒出征呢,城內卻已經亂成了一團。

代理總兵李衝的想法是拚死抵抗,不論如何也不能任由東海大軍**。可城內百姓卻堅決反對,生怕觸怒了東海龍王。

一時間,官民衝突連連不朽,搞的李衝焦頭爛額。

而後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般,五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次東海沒有出動蝦兵蟹將,為了避免驚嚇到城中百姓,在敖興的建議下,東海隻出動了一萬能夠幻化成人形的鮫人。

凡是能化形的鮫人,皆有金丹修為,不過鮫人的金丹不被正統仙人們認可,往往會被稱為妖丹。

總之不管什麽丹,非人的修行者想要化成人形,就必須得結丹才行。

一萬金丹修為的鮫人,相對於陳塘關的六萬普通人來說,那可是精兵中的精兵了。

龍王下令,命敖興為大將軍,敖甲敖乙分別擔任左右先鋒,即日攻打陳塘關。

點兵之後,隨著敖興一聲令下,一萬鮫人便禦水而行,隻用了半個時辰,便抵達了陳塘關與東海的交界處——東海灣。

登錄之後,鮫人大軍沒有急速行軍,反而放緩了速度,一點點的逼近陳塘關城牆,不斷的給陳塘關守軍施加壓力。

終於,又過了半個時辰,在陳塘關守軍膽戰心驚的等待之下,鮫人大軍沒有動用一絲武力,便已然兵臨城下。

代理總兵李衝見狀,不得不高掛免戰牌。

擔任有先鋒的敖甲正準備帶頭衝鋒呢,頓時被氣的夠嗆,怒氣衝衝的回到敖興跟前說道:“這個狡猾的家夥,還沒開打呢就掛免戰牌,這個怎麽辦?”

敖興也是微微一愣,說道:“他掛他的,我們打我們的啊?”

“可是他都掛免戰牌了。”敖甲強調道。

敖興這才想起來,這個年代的人還都比較耿直,打仗沒有兵法直來直去不說,一方隻要掛起免戰牌,另一方還真就不打了。

隨後,敖興笑了笑。

對方耿直,不帶表自己也要一樣耿直。

什麽免戰牌不免戰牌的,勝者為王,還不是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於是敖興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陳塘關守軍此舉就是在拖延時間,他們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我們也不用跟他們講規矩。管他什麽免戰牌,今天我們就一個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