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還是九龍拉棺
火星軌道,離星球表麵數十萬裏的宇宙虛空中。
混沌霧靄翻湧。
九條龐大的黑龍突然從混沌中出現,直直衝向火星表麵。
在這些黑龍的後麵則是鎖鏈纏繞,無數雷霆交織在一起,劇烈的波動令整個宇宙空間都呈現一種不真實的扭曲感。
而在混沌紫雷交織的中心位置,依稀可以看見有一尊巨大的棺槨。
棺內。
顧澤緩緩的睜開眼睛,表情平靜的看著幾丈外爭辯不休的眾人。
“終於混進棺內了。”
“算算時間的話,最多還有半小時就要到火星了吧。”
“火星上被封印的那個家夥……”
“怕是要死很多人了……”
“不行,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最好是跟葉凡他們綁在一起。”
漆黑難以視物的九龍拉棺內,所有人都在好奇的研究銅棺內部的壁刻,卻是沒有人注意到顧澤的喃喃自語。
也是。
作為葉凡的同學之一,顧澤平日裏與其他人少有來往。
畢業後更是聯係都斷了,可以說是眾人中存在感最低的一個。
但在顧澤的心中,卻是藏著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是一個穿越者!
十年前,他一覺醒來便重生在了這個世界,成為了葉凡的同班同學之一!
開始他還不知道這一切,隻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普通的世界。
但直到今天,泰山上發生的一幕,徹底打破了他的認知。
當九龍拉棺降臨,五色祭壇顯現出來的時候,他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早已被塵封多年的記憶湧上心頭,這個世界中所發生過的一切,統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青銅館…北鬥域…聖人血…禁忌地…不死藥…那個浩大的神話史詩世界,也第一時間被他完全記起。
不遠處的眾人正圍在一處,仔細端詳著三世銅棺的內棺槨。
然而顧澤此時卻沒有那麽多的心思。
火星已經快要到了!
顧澤清楚的記得眾人在火星上的遭遇,有超過大半數的人都死在了那裏。
大雷音寺下的十八層地獄,可是關押著一尊疑似聖人境的恐怖存在!
如果自己不想想辦法的話,就憑自己這個龍套的身份,到時候死了都沒人記得。
為今之計,隻能死死抱住葉凡幾人的大腿,先活著到達北鬥星域再說!
顧澤看著不遠處正對著一幅銅刻研究的葉凡和龐博,心裏有些犯難。
都怪自己太鹹魚了,這麽多年來隻顧著埋頭工作,忽略了眾人之間的情誼,這會兒想抱大腿也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王子文!你做什麽!”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顧澤站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很自然的融入人群中。
“發生了什麽事?”一邊的葉凡、龐博、還有周毅也走了過來。
“他把我包搶走了!”
“還把我包裏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裏麵的一些吃的都被拿走了。”
林佳一臉憤怒,直接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王子文則是一臉不在乎的道:“林佳,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隻是喝了幾口水而已,至於麽?”
“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拿走?”
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王子文辯解道:“大家同學一場,我隻是有點渴了而已。”
話雖這樣說,但是現場所有人心裏都一清二楚。
當前危險還是未知的,救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來,這個時候的一瓶水,一塊餅幹,都彌足珍貴。
“王子文,你把東西還給林佳。”一旁的周毅皺了皺眉,試圖從中調節。
“這都被我喝過了,她再喝也不太合適吧?”王子文笑了笑,卻是很隨意將水和包遞給了一邊的李長青。
“是啊,大家同學一場,沒必要搞得這麽僵,喝了便喝了,何必這麽在意呢?”一邊的李長青接過東西笑著道,卻是絲毫沒有將其還回去的意思,反而直接揣進了自己兜裏。
“你們有些過分了,都知道林佳低血糖,你們這樣做不是害她麽?”葉凡從人群外擠了進來,盯著李長青道:“拿來!”
而李長青卻直接無視了他,對著林佳笑道:“這樣好了吧,反正水已經喝過了,等出去後還你十瓶行吧?”
這是十瓶不十瓶的問題麽?一邊的眾人都心裏暗罵,不過卻沒有什麽人站出來挑明。
林佳有一種低血糖的病,經常需要通過一些含糖食物或者特殊飲料來補充體內的糖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如果長時間沒有糖分攝入的話,很容易虛脫、昏倒。
這時候他們把林佳的急救藥物拿走,不是變相的害人麽?
顧澤這時候皺了皺眉,他突然記起在大雷音寺裏,林佳好像也得到了一件殘破的佛器,並且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成為那些怪物的襲擊對象。
而且最重要的是,葉凡幾人是鱷祖的重點襲擊目標,劉雲誌等人也在風暴中暗下黑手,指使別人搶奪他們佛器,要將他們推進沙暴裏。
如果按自己剛才的想法的話,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這樣看來,似乎跟在林佳待在一起是比較安全的。
想到這裏,顧澤臉色微動,他直接越過人群走到劉雲誌麵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包。
“你幹什麽?”手裏的東西突然被拽走,劉雲誌本能的喊出聲。
“你激動什麽?”顧澤笑了笑,一邊將包遞還給林佳,一邊道:“口渴了喝水我能理解,包拿了不還你是個什麽意思?”
“還是說,你劉雲誌有這種喜歡搶人東西的癖好?亦或者是想把她包裏那點吃的都弄走,好讓自己能在這個棺材裏多抗幾天?”
劉雲誌臉色一變,想說些什麽,卻一時間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顧澤的話說的太露骨了,根本沒有給他留半點遮羞布。
但當他轉過頭,卻發現眾人都盯著自己看,而且多多少少都露出了一絲嘲弄的表情,一時間又無法拉下這個臉來。
“顧澤,據我所知你是在京都一家傳媒公司上班吧?你們公司經理我可認得,平日裏他沒少找我辦事。”
劉雲誌目光閃了閃,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話沒說透,但劉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你這意思……是在威脅我?”顧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