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生廢柴
第0002章 天生廢柴
這是一個崇尚武學的世界，當六百多年前“武學鼻祖”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第一次提出武學概念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夠預測到武學會在之後的歲月裏迅猛發展，成為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學科。
尤其是一百年前“武學聖嬰”愛因斯坦橫空出世，他天才性的把基因學和武學結合起來，把武學帶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新時代。
愛因斯坦一生中提純出三十二種基因點，還主持建造了遍布全球的腦域網絡一代，堪稱弗拉梅爾之後最偉大的武學家。
弗拉梅爾和愛因斯坦都是蓋亞聯邦人，他們創造和完善的西方武學係統和東方略有不同。
早在弗拉梅爾的武學理論剛剛創立之時，就隨著貿易商人傳入了東方的九州大地，被這裏的人們迅速吸納。在弗拉梅爾理論的啟迪下，九州人從一部名叫《黃帝內經》的古老文獻裏找到了突破口，創立了和西方截然不同的武學體係。
和西方武學理論極度追求身體素質的提高不同，東方人更看重內力。他們認為自然界天然存在著一種能量，習練內功可以讓人體和自然能量進行交換，讓自然能量在人體內運行、蓄積和爆發。
張三豐和楊露蟬就是兩位成就堪比愛因斯坦的東方武學家，他們發現和創造了多種內功和用來爆發內力的武功招式，徹底的讓東方武學從弗拉梅爾的武學體係中獨立出來。
隨著東西方的各自發展，武學理論體係進一步補充和擴大，各種武學層出不窮。到了近五十年，隨著基因技術和腦域網絡的普及，更是進入了武學發展的黃金時代！
武學的興盛帶動著社會結構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在這個崇尚武學的年代，習武才能體現出一個人的價值來。一旦有幸從千百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武士，立刻就能搖身一變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
武士是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階層，享受國家提供的高級福利，每個月都有數千元的津貼。如果有哪一家的孩子成為武士，一定會被父母掛在嘴邊，到處去炫耀的。
耀揚盡管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卻也在六歲的時候就跟一群小朋友一起接受了武學天賦測試。
這種測試，其實就是用某種特殊的方法測量丹田孔徑。
按照天才武學家張三豐的理論，人們激發和傳導內力的能力之所以有很大差別，是因為儲存內力的丹田有一個傳導內力的孔徑，這個孔徑越大，傳導內力的能力就越強。
在東方武學界，說一個人的天賦高低其實就是說這個人丹田孔徑的大小。丹田孔徑越大的人，就越有練成深厚內力的潛質，丹田通徑小的人則是先天不足。
丹田孔徑的大小，六分靠天生，四分靠後天努力。不過也有一些人的孔徑天生就非常狹窄甚至幹脆閉合起來，無論後天怎麽努力也無法修煉內力。這樣的人在武學上被稱為“先天性丹田閉合症患者”，而普通老百姓則更願意采用“廢柴”這個稱呼。
雖然先天孔徑閉合的幾率很小，幾萬人中才有一個，可耀揚就不幸的中了大獎。六歲那年的測試中，他被測出三級孔徑狹窄的症狀，雖然不是完全的閉合，卻也徹底斷送了他成為武士的夢想。
既然成不了武士，耀揚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為武士們打造兵器。他十歲就開始學習製作匕首的手藝，如今八年過去，卻還隻是一個學徒。而跟他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幾個同伴，有的甚至已經成為武士了。
“唉……”想到往事，耀揚的心情頓時壓抑下來。還在孤兒院的時候，總有一群調皮的孩子戲弄他，類似“快看啊，耀揚是廢柴”之類的羞辱足足伴隨了他大半個少年時代。
耀揚本來是想接幾個製匕的委托，賺點零花錢。如今心情不爽，他也無心逗留，幹脆切斷腦域網絡的連接，回到了現實。
現實卻更冰冷，漆黑的小房間，老舊的彈簧床，壓抑的讓人難過。耀揚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他想起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個張三豐那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道家。可惜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還不等夢想開始，就被扼殺了。
反正也睡不著，耀揚幹脆爬起來摸出磨刀石，開始仔細的保養起貼身的追蹤者來。
追蹤者是耀揚打造的第一把達到售賣水準的匕首，長度335毫米，厚度5.5毫米，材料選用的是精粹的高速鋼和綠檀木手柄，硬度雖然隻有60，可表麵用了拉絲工藝，再加上綠碳油石的打磨，絕對是一柄殺人利器！
撫摸著薄如蟬翼的刀刃，耀揚想找個東西試試刀，目光落在牆角的書包上，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堆來曆不明的書籍要處理。
耀揚把書包裏的書一本本的堆在桌子上，順手打開了連接著光腦的掃描器。掃描器能利用腦域網絡中的數據，對武學類物品進行掃描分析。
最新款的酷銳四核光腦已經把掃描器的功能整合進去，隻有老款式的奔騰一代光腦還必須外接掃描器，實在有點笨重。不過對艾笛來說，一千元就從二手商店淘來的貨色，隻要還能正常使用就不應該再抱怨了。至於高級光腦附帶的那些奢侈功能，他暫時還不敢奢望。
耀揚隨手抓出一本書，連封皮上的字都懶得看一眼，就插入了掃描器的插槽。
“喀拉拉……嘟……嘟……嘟……”掃描器發出一陣異響，工作燈開始閃爍起來。
雖然是二手的老舊物件，工作起來卻不含糊，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噪音，掃描器的屏幕上出現了一排數據。
“書名：吸星**；屬性：內功；版權人：不詳；等級：地階高級；最低內力要求：40；修煉所需基因點數：8。”
“什麽！”看到數據，耀揚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武學書籍之中，武功秘笈是價值最為昂貴的一類。根據武學家們的評定，秘笈一共分成天地玄黃四階，每一階又有高中低三個級別，一共是十二等級。
地階高級的秘笈雖然不算最頂級，卻也是市麵上絕對買不到的高級貨！就算是渤海城最大的書店藏經閣的高級區，陳列的鎮店之寶也不過是玄階高級而已。
這並不是說藏經閣的檔次低，而是在這個武學昌明的時代，真正高級的秘笈都是敝掃自珍，不是用錢能夠買得到的。玄階高級以上的秘笈根本不可能在店鋪裏出售，想要購買不但需要大筆的金錢，也需要一定的運氣。
前段時間曾經有過一則新聞，在滄州城舉行的一個拍賣會上，一本地階中級的秘笈拍出了一億五千萬九州元的天價，那個買家還滿口說“太值了”，可見高級秘笈的價值所在。
至於天階的秘笈，都被一些武學名家和大勢力的珍藏，不可能出現在市麵上。
耀揚手裏捧著這本被評定為地階高級的吸星**，就好像捧著上億的鈔票，手都有些發抖。
“不要衝動，說不定是掃描儀出了故障！”耀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可不相信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書包裏會裝著價值連城的秘笈。
掃描器的年頭的確有點久遠，出錯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版權人不詳”幾個字更是讓耀揚覺得結果不可靠。
試探著鼓搗了幾下掃描器，耀揚並沒發現什麽故障，機器看起來一切正常。
“換一本試試。”耀揚又取來一本書，這一回他特地看了看封麵，上麵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淩波微步。耀揚又翻了一下內容，從介紹來看，這應該是一種輕功。
耀揚把淩波微步插入掃描器，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他的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屏幕上顯示的數據再次讓耀揚目瞪口呆。
“書名：淩波微步；屬性：輕功；版權人：不詳；等級：玄階高級；最低內力要求：10；修煉所需基因點數：2。”
淩波微步的等級不如吸星**，隻有玄階高級，可輕功的評級一貫是偏低的，玄階高級已經是耀揚聽聞過的最高級輕功了！
“一定是壞掉了！”耀揚怎麽也不敢置信這兩本看起來絲毫也不起眼的書竟然是如此珍貴的秘笈。
坐立不安的耀揚很快想出一個方法，來測試掃描器到底是不是壞掉了。
他打開抽屜翻出一本小冊子來。這是一本名為五禽戲的健身操修煉法，每日鍛煉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把五禽戲插入掃描器，耀揚緊張的等待著結果。幾分鍾之後，當掃描器上羅列出五禽戲的詳細數據後，耀揚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
非常準確的數字，毫無差錯。也就是說，掃描器並沒有壞！
耀揚呆立了半晌，忽然發了瘋似的把所有書一本本的插入掃描器裏，獲得的結果幾乎讓他窒興奮的窒息過去。
一共二十幾本秘笈，幾乎都是天地玄三階的，等級最低的一本藥王神篇也有玄階中級，甚至還有三本秘笈的等級超出了掃描器的檢測範圍！
“連掃描器都測不出來？”耀揚看著手中洗髓經、易筋經和小無相功這三本等級不詳的秘笈，知道自己發達了！（參與本書討論，可以加群106031121，小強恭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