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撿個煞星
第0010章 撿個煞星
蘿莉雙手撐著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努力想要站起來。可她身體裏那種能將人釘在牆上的怪力似乎已經被毒藥徹底的腐蝕掉，她的手臂抖了幾下，終於再度無力的癱軟在地。
“怎麽辦？”耀揚腦海裏閃過好多個念頭。
耀揚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他一直生活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深知一個飛來橫禍就能毀掉他的生活。多年以來，他都明哲保身，盡量遠離各種麻煩。
如果按照耀揚以往的性子，早已經撒手不管，躲的越遠越好。可看著蘿莉那虛弱可憐的樣子，耀揚心底竟然湧起一絲的不忍。
“不行，不能讓她落在那群人手裏。”耀揚心想。
蘿莉殺了那麽多人，落在對方手裏可想而知會遭受什麽樣的酷刑虐待。
短短幾秒鍾，耀揚就做了決定，他要救蘿莉。
耀揚走到蘿莉身邊，俯下身子就要把她抱起來。就在他的手掌接觸到蘿莉身體的一瞬間，耀揚隻覺得脖子上一涼。鋒利的蝴蝶刀刃壓住他的頸動脈，隻要輕輕一劃，動脈裏的血就會噴射出來，幾分鍾之內耀揚就會因為大出血而死亡。
耀揚這才發現，蘿莉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的眸子裏還剩下最後的一絲清明。
“我不是壞人。”耀揚不敢動，隻能用盡量輕緩的語氣道。
蘿莉的目光在耀揚臉上一掃，喃喃的道：“原來是大叔哦，怎麽又見到你了……”
她的話音未落，手臂忽然一軟，蝴蝶刀跌落在地上，就這樣昏過去了。
“呼……”才短短幾秒鍾，耀揚卻覺得過了好幾個小時。脖子上刀刃留下的冰涼觸感讓耀揚的脊背都被汗水給濕透了。
“希望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殺我滅口。”耀揚回憶著蘿莉最後的那句話，覺得她一定是認出了自己。他不假思索的把蘿莉抱起來，匆匆的逃進了薄霧之中。
十幾分鍾之後，那群追兵才氣喘籲籲的趕到現場。可惜除了一個紫色假發套和一柄蝴蝶刀，還有幾個雜亂的腳印之外，他們一無所獲……
狹窄的小房間因為多了一個人而顯得更加擁擠了。耀揚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蘿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一切，耀揚的心髒還是止不住的亂跳。幸好時間還早，一路上沒被人看見，不然後果難以想象。
直到這個時候，耀揚才算仔細的打量蘿莉的樣子，真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啊！
那張因為受傷而慘白的小臉上，依稀能看出肌膚的粉嫩來，似乎能捏出蜜桃汁來。嬌小的身軀縮起來，胸脯那裏扁扁的，看樣子還沒到發育的年齡。耀揚估算著，蘿莉的年紀大概也就十二三歲。比起她來，才年滿十八歲的耀揚都算是老家夥了。
“嗯……”蘿莉的雙腿忽然一陣的抖動，身體蜷縮著打起冷戰來。耀揚忙摸了下她的額頭，這才發現她發起了高燒，額頭滾燙一片。
“不好！”耀揚知道這一定是暗器上的毒藥作祟。如果不盡快醫治解毒的話，輕則致殘，重則有生命危險。
耀揚打小在孤兒院長大，挨打受傷都是常事。對於治療外傷他頗有研究，家裏也備著幾種外用止血的藥粉。可對於解毒，他卻沒有任何的經驗。
解毒的關鍵在於必須知道毒藥的性質和種類。如果貿貿然下藥的話，不但難以解毒，反倒有可能加重毒性。
耀揚打了一盆熱水，用熱毛巾擦拭了下蘿莉的額頭。他想了想，終於還是用刀子割開蘿莉的緊身衣，露出了背上的傷口。
在蘿莉的後心位置，有一個細小的如同針眼的傷口，附近的肌膚呈現出可怖的青色，顯然就是罪魁禍首。耀揚看到其他幾個傷口流出的血是紅色的，便將藥粉灑上去。
唯獨中毒的傷口，耀揚無計可施。他隻能先用冷水浸泡了個毛巾，敷在傷口處，希望這點簡單的措施能夠讓毒素擴散的慢一些。
冷敷之後，蘿莉的呼吸稍微平緩了一點。可耀揚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如果不能盡快解毒，她的情況隨時有可能惡化。
“對了，秘笈裏麵不是有一本藥王神篇嗎？”耀揚忽然想到武學秘笈當中有一本玄階中級的藥王神篇，裏麵記載的都是一些藥物的配方和煉製方法。
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態度，耀揚把藥王神篇翻了出來。可從頭翻到尾都是易筋經和洗髓經前麵那種晦澀難懂的文字語句，連一個字的譯文都沒有，耀揚根本就看不懂。
“糟糕……”耀揚皺起眉頭來。
蘿莉忽然又呻吟了一聲，開始打起擺子來，額頭的溫度也變得越來越高。這樣下去的話，她就算不死也會被高燒給燒成白癡。
不能再遲疑了，耀揚打定主意，給蘿莉換了一塊毛巾之後就出了門。
走在路上，天已經透亮了，街上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耀揚支楞著耳朵觀察周圍的動靜，果然讓他瞥見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追逐蘿莉的那幫人。
“看來這些人還沒死心……”耀揚心裏暗暗焦急。如果被人發現他救走了蘿莉，不但蘿莉會死，他也一定跟著倒黴。
好在那幫人似乎對貧民區不太熟悉，又確實沒什麽線索，隻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撞。耀揚偷瞄了幾眼，確定他們並沒有盯上自己，便直奔“百草堂”而去。
百草堂坐落在貧民區最繁華的一條街上，售賣的都是普通人能消費起的藥品。耀揚經常會去那裏買藥，知道百草堂有一種解毒的高級貨色，名叫百靈丹。據說隻要不是特別古怪的毒素，服用百靈丹都有效果。
來到百草堂的門口，耀揚並沒有急於進去，他先跑到附近的刀具鋪子，裝作要買刀。一邊跟老板胡扯著，耀揚一邊觀察著百草堂附近的動靜。
耀揚清楚，那些人也知道蘿莉中毒受傷的事情，他們若是聰明，一定會盯住藥鋪這種地方的。如果魯莽的去買百靈丹，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
果然不出耀揚的所料，十幾分鍾之後，他看到附近鋪子裏鑽出兩個鬼頭鬼腦的人來。
“不行，這裏太危險了！”耀揚毫不猶豫的離開。
既然百草堂不行，就隻能找其他地方。耀揚三轉兩轉來到了墮落街，這條街上有售賣藥品的黑市，價格雖然高一點，卻絕對不會被人順藤摸瓜。
一間昏暗的小鋪子裏，佝僂著腰的老板縮在陰影裏，幾乎看不清楚他的麵孔。看到耀揚推門走進來，他也沒有招呼，隻是“吧嗒吧嗒”的吸著散發劣質味道的紙煙。
耀揚確定鋪子裏沒有其他人，壓低聲音言簡意賅的道：“百靈丹。”
老板連眼皮也沒抬，吐出一口煙道：“一萬。”
“什麽，你搞錯了吧！”耀揚嚇了一跳。百草堂裏的百靈丹雖然價格昂貴，也才五千元。這裏的價格居然翻上一番，簡直和搶劫差不多！
“價錢貴自然有貴的道理，想要便宜的可以去百草堂。”老板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來，“你也知道我這裏的貨沒有記錄，無據可查，買去之後絕對沒有任何麻煩。”
耀揚有點無奈，老板說的是實情，跑到這裏來買百靈丹，還不就是因為有難言之隱嗎。
想到家裏的蘿莉，耀揚也沒辦法。他跟老板侃了幾回價，最後用九千元成交。掏出特別從銀行裏取出來的現金，交出去的那一刻耀揚的心都在滴血。
百靈丹裝在一個小盒子裏，藥丸是碧綠色的，有一股薄荷味道。如果不是價值上萬，耀揚真會以為這是一顆普通的薄荷糖。
當耀揚走出鋪子的時候，老板在身後幽幽的道：“歡迎再來。”
“再來？我一輩子都不想再來了。”耀揚鬱悶的想著，快步的回家去了。
就在耀揚離開沒多久，兩個男子走進鋪子，一進門就問道：“老板，今天有人來買過解毒藥嗎？”
老板還是抽著紙煙，半晌才抬頭道：“你們想買什麽？”
“喂，我問你話呢！今天有人來買過解毒藥嗎？”一個男子怒氣衝衝的道。折騰了一個早晨，死了好幾個同伴，卻連目標的影子都沒找到，他一肚子正愁沒地方出呢。
“這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老板冷笑一聲，“文三爺的鋪子你們也想查？”
“文三爺？”兩個男子聽到這個名字，都是一驚。他們麵麵相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畏懼。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這裏是文三爺的產業。”兩個男子連聲賠罪道，“我們這就走。”
“不送。”老板不再理會他們了。
兩個男子退出鋪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其中一個嘟囔道：“原來是文三爺的地頭，告訴其他兄弟小心點，不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耀揚回到家的時候，蘿莉還在床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隻是額頭的熱度越來越高了。她的口中喃喃的說著囈語，隻是字句太模糊了，耀揚一個字也聽不懂。
“吃下這顆藥，希望你能沒事。如果這也不管用，我也沒辦法了。”耀揚歎了口氣，把百靈丹融化在熱水裏，掰開蘿莉的小嘴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