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極惡深淵

翌日清晨。

一行五人重新來到了昨天的小院。

衛子安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衫,全副武裝。

“都準備好了,那便出發吧。”

小詩還是昨日的裝扮,沙啞的話語中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

不過衛子安卻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同,昨日佝僂的身軀今天站的更直了。

看來是傷勢好了個差不多嘛。

衛子安沒有上前搭話,隻是默默地跟在一行人後麵。

小詩的境界應該在六合三境上下,不過她的實力應當不弱。

周身看不到絲毫依然的靈氣,且氣息穩健。

五人約疾馳了大半天的時間,中午來到了極惡深淵的外圍。

“好了,就是這裏。”

小詩轉頭看著他們,道:“我在這裏等你們三天,三天之後,我希望能夠看到你們的答複。”

“同樣的,我也會拿出我的誠懇,重樓會是我們之間進行交易的堅定保障。”

提到重樓會,眾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光州,重樓會便是信譽的保證,是誠實的代名詞。

“好,既如此,那我們三日後再見。”

王姓老人拱拱手,率先選擇一處方向進入到了深淵中。

“再會。”

“諸位莫要與我爭搶的才是。”

“哈哈哈,去也。”

轉眼之間,隻剩下衛子安一人。

“公子還不去,不怕落後一步?”

小詩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怕。”

小詩的話讓衛子安停止思索。

麵前的極惡深淵遠沒有傳聞當中那般可怕,不過是一處黑漆漆的密林罷了。

明明是正午十分,這裏的天色卻很黑,雲層翻湧,似乎在醞釀著暴雨狂風。

周邊不見飛禽走獸,隻有密林伸出遠遠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跑的前麵不一定是快,不跌到才是成功。”

衛子安微微一笑,朝著小詩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的朝著深淵走去。

“那便住公子成功了。”

小詩聽到這話後,很明顯的一愣。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不過憑借著你六合境的修為,如何才能不跌倒?

小詩歎了口氣,眉宇之間浮現出一縷深深地疲倦。

這裏麵有七星境的強者兩人,還有六合三境二人,六合一境一人。

無論擱在哪裏,這樣的陣容都不算差了。

想到不知所蹤的夏峨眉,小詩不由得握緊了手掌,眸中浮現出一抹冷意。

我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你可不要死在獸口裏才是。

夏峨眉在劍修一道異軍突起,自然觸犯了一些人的利益,而小詩就是別人的那杆槍。

“名額隻有一個,師姐不要怪我才好……”

正思襯時,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什麽名額隻有一個啊?”

一位年輕人手搖折扇,有些好奇的把頭伸在小詩的身邊。

“你是誰?”

小詩嚇了一跳,正想出手時忽然發現此人有些麵熟。

“對,是我。”

那人收起折扇,扶手而立。

“我就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玉麵公子,白易是也。”

說完後,白易傲然抬頭,望著天邊的流雲。

“額……不認識。”

小詩嘴角抽搐,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有什麽大病。

“不認識也沒關係。”

白易好不感覺到尷尬,顯然對這一套已經輕車熟路了。

“你很快就會聽到的。”

“好。”

小詩強忍著不適,點了點頭。

怎麽會有這麽普通又這麽自信的人啊?

論容貌,還不如剛才那人,論境界……他好像沒有境界。

“你還有事嗎?”

小詩想趕緊打發了這人,好圖個清淨

“我要進去。”

白易笑道:“總不會因為來晚了就不讓進了吧。”

“姑娘生的如此美麗,應該也很好說話吧。”

“嗬。”

小詩冷笑一聲,心中暗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為了區區的參賽名額,我可是連師兄弟都敢殺的。

“可以,不過要遵守重樓的約定。”

“自然。”

白易微微一笑,“三日後再見。”

看著白易遠去的身影,小詩搖搖頭沒再搭話。

普通人也想來分一杯羹,真是可悲。

……

密林深處?

衛子安甫一踏足,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可怕的地方。

可是越往裏走,心中便越發的不安。

除了自己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四周安靜的可怕。

四周越來越暗,仿佛黑夜降臨。

不過靈氣倒是比外麵要濃鬱許多,想來這裏的生物境界應當不低。

極惡深淵的外圍是十裏左右,超過十裏的地方,就是真正的深處了。

和旁人不同,衛子安並不打算像一個無頭蒼蠅般亂竄。

他有係統,隻要問一問夏峨眉便能夠知道她大概的地方。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知道旁人的實力到底如何。

畢竟,到時候自己隻要站在夏峨眉這邊,就相當於和他們為敵了。

刷!

就在衛子安駐足遠地方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惡寒的冷意。

衛子安幾乎下意識的拔出驚鴻,劍光一閃,一個無頭的生物趴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

“什麽髒東西。”

衛子安微微皺眉。

忽然,他眼前一亮。

麵前的無頭生物雖然渾身躺著烏黑的血水,但是勉強能夠看的出來是個人。

這是……

衛子安蹲下身子,認真打量著倒在地上的生物。

“唔!”

無頭身軀猛然立起,從斷頭處張開一張血腥的大嘴,上麵的牙齒閃著詭異的紅色光芒,從中散發出陣陣惡臭。

“刷!”

驚鴻劍徑直從上劈下,無頭身軀被從中砍成了兩半。

兩半身軀血肉模糊,在地上鼓動掙紮,片刻後,才徹底失去了生機。

衛子安強忍著惡心,拿著劍挑開血肉。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像人又不像人。

沒有了頭還這般凶狠。

忽然,衛子安把劍用力按了下去。

“嘶~”

旁若食人花的生物從無頭身軀中爬了出來,發出陣陣慘叫。

被寄生了?

衛子安吞咽了下口水,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黑色的食人花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不認真看還真分辨不出。

衛子安立刻鼓動自身的靈氣,防止這種生物的侵襲。

忽然,劍尖一頓,挑起一個玉質的令牌。

黑暗的叢林深入,死去的食人花牙齒上泛著血色的紅光,著涼了木牌上的字跡:

離山宗—木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