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離山宗
“前麵好像就是離山宗了。”
水沝淼擦了擦額頭的水漬,微微喘著粗氣說道。
因為路途實在是有著太過遙遠,無奈之下,兩人隻能瘋狂的用靈力來趕路,這也讓水沝淼充分意識到了衛子安的持久。
可是還是不夠,無奈之下,衛子安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最終累挺的他隻能被水沝淼背著趕路。
“太陽落山了。”
赤紅的殘霞將整片天空渲染成了黃昏的色彩,倦鳥歸林,一字排開的飛鳥劃過殘霞,山林中隱約可見炊煙嫋嫋。
兩人位於山腳處,似乎這些所謂的宗門都喜好健在大山上。
麵前便是所謂的離陰山脈了,傳聞綿延千裏,後來被仙人給一劍分成了幾塊,也就有了現在這幅煙霧繚繞的仙家氣象。
“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水沝淼雙手掐腰,閉上眼睛,十分愜意的深吸一口氣。
“這裏的靈氣比書院都要濃鬱哎。”
“是嘛?”
衛子安將信將疑的感受了片刻,便感覺到靈氣在經脈噴湧,酥酥麻麻的舒適感讓人幾乎要哼出聲來。
這裏的靈氣和書院的比,確實要更加濃鬱。
打個比方,在靈絕之地吸收吐納靈氣就像是在泥潭中走路,寸步難行;尋常的山野之地,約摸是騎著自行車走在坑坑窪窪的路上;白鹿洞書院就是把自行車換成轎車,而在離山宗,則是換成了越野。
“這就是一方宗門的底蘊?”
衛子安下意識的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水沝淼雙手叉腰,昂起頭解釋道:“離山宗可是傳承了幾千年的宗門,久而久之,這裏便成了風水寶地,傳聞,這裏還是第一條龍脈的誕生之地。”
一旁,衛子安走到界碑前,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這裏,應該怎麽觸動那?”
水沝淼等了半天沒有聽到恭維的聲音,目光微微下垂,居然發現衛子安壓根就沒在聽。
“小師弟,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
“聽了,聽了。”
衛子安隨意的擺擺手,招呼道:“師姐快來看看,我們要如何才能進去?”
好敷衍啊。
水沝淼暗暗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快步上前看了眼,“這不是界碑嗎。”
“我知道啊。”衛子安有些無語,“我是說這個該怎麽用?”
“這還不簡單。”水沝淼微微皺眉,“一看夫子講課時你就沒有好好聽講。”
“師姐教訓的是。”
衛子安伸手摸了摸鼻尖,“所以到底該怎麽進入?”
“一但越過了界碑,就相當於是擅自闖入了離山宗的地牌。”
說話間,水沝淼輕輕抬腳進入到了離山宗的領域內。
“隻要能夠出式邀請函,或者是相關身份的證明,都是沒事的了。”
衛子安眨眨眼,“那要是什麽都沒有那?”
“什麽都沒有?”水沝淼愣了下,理所當然的說道:“自然是會被整個宗門視為大敵來犯了。”
“對了,快把姐姐給你的信函拿出來呀。”
衛子安渾身一征,“誰說我有信函,不應該是在你那嗎?”
啊這……
水沝淼瞪大眼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那,我們……”
嗡——
話還未說完,衛子安便感覺到天旋地轉,靈氣不再是能夠借力的存在,反倒是更像一中無形的威亞,仿佛將整個天下都給背了起來。
“我明明沒有進去啊喂?!”
衛子安一臉懵逼,啥都沒幹就被針對了?這找誰說理去?
“固若金湯。”
“堅不可摧。”
“四兩撥千斤。”
水沝淼雙手掐訣,頻頻施展言靈術,整個天地的威亞為之一頓。
“快過來,師弟。”
兩邊的壓力擠得衛子安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考慮,想都沒想就跳了過去。
霎時間,天地帶來的壓力好似輕了許多。
不過,衛子安卻總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似的。
低頭一看,好家夥,自己也擅自闖入了離山宗的地牌,這樣一來,剛才就不算是白挨打了?
咻!
還不等衛子安反應過來,一把三尺長劍流星般劃過,直直插在了兩人跟前不遠處。
劍身上綻放著冰冷的氣息,哪怕有幾步遠的距離,衛子安也感覺渾身冰涼。
姐弟倆對視一眼,皆是有些無奈,這是真的被人給當成入侵者了?
“離山宗,亂入者,死!”
霸氣的聲音炸響在兩人耳畔,衛子安隻覺得頭腦發昏,再回過頭來時,便看到眼前多了位女子。
此人身穿一襲長袍,三千青絲垂落在身後,隨風輕輕舞動,飄然若神人。
明眸皓齒,生的端莊優雅,看上去便是大家子弟了。
“這位師姐……?”
衛子安斟酌措辭,主動開口打了個招呼。
“誰是你的師姐?報啥名來!”
霸氣女子微微挑眉,插在地上的三尺劍鋒如蒙施令,劍身顫動回到了女子的手中。
劍鋒雖然沒有指著衛子安,但是其中的陣陣寒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額……我是收到邀請才來的。”
邀請?
霸氣女子愣了下,近日宗門中並沒有什麽大型的活動,又怎麽可能邀請外人?
看來多半又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真當離山宗是誰都可以來的?
“那你可有信函?”
“沒有……”
衛子安伸手推了推一旁發呆的水沝淼,示意她說兩句。
“啊,哦。”
水沝淼反應過來,上前說道:“我是書院的三弟子,這位也是,我們是特地前來拜會離山宗的。”
“三弟子?”霸氣女子惱怒,“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行吧行吧。”
水沝淼無奈的搖搖頭,從衣袖中掏出來一塊水潤的精致玉佩。
“這下可以了吧?”
女子仍是搖頭,“沒有信函,不可通過。”
“不過你們既然是書院弟子,我可去通報,還請兩位稍後片刻。”
“多謝。”
水沝淼收回令牌,轉頭看到一臉鬱悶的衛子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宗門嗎,規矩多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衛子安幽幽的抬起頭,“你不是說沒有憑證嗎?”
“沒有啊。”水沝淼搖搖頭,忽然驚訝的看著衛子安,“你該不會連玉佩都沒有吧。”
衛子安臉色一僵,行吧,他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