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邪神

地道兩旁都鑲嵌著水晶,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同時這裏水汽很足,走了不一會徐行的臉龐都掛著水珠。

隨著深入,兩邊的隧道越來越寬闊,陸陸續續可以看見其他人在隧道中來回穿梭,整個地宮就如同迷宮一般,小家夥帶著徐行不停改變方向,到最後徐行已經忘記自己過來的路線了。

終於從一段隧道出來後,前麵豁然開朗,在他身前是一座大殿,大殿正中央放置著一座神像,和廣場上那個一模一樣,不過多了一絲靈動,同時星星點點的藍光從空中浮現正被神像吸收。

徐行此時感覺這裏的水汽濃鬱程度已經和桑拿房差不多了,身上的衣服已經全濕了貼在身上,頭發上不斷滴落下水底,反倒是小家夥感覺很舒服。

在神像前方跪著一名老頭,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是穿著純黑的鬥篷,而他顯得有些花裏胡哨了,白色的衣服上繡著廣場地麵同款的樹木,在胸口上掛著一個吊墜,正是石桌上顯現的那個文章。

他和其餘人長得差不多,不過頭發是淡藍色的,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小家夥拍了拍徐行,隨後跑到老頭的身後,這時候老頭才緩緩站起,轉身上下打量這徐行,隨後走到他身前將手放在徐行手腕上的樹苗上,不一會樹苗就開始縮小,直至變為雨開始的樣子。

徐行沒從老頭身上感應到任何能量波動,雖然他站在自己身前,但是屠戮完全感應不到,心裏想著這家夥不會是幽靈之類的,老頭正好開口說話了。

他說了四五句話,雖然徐行聽不懂,但是從說話的腔調他可以推斷出這老頭每句話都是不同的語言,直至他終於說出自己熟悉的語言來。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徐行聽完點了點頭,老頭說完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徐行的語言怎麽溝通。

“那你來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這是老頭的第二句沒說一個字都要考慮一下,看徐行能不能聽懂。

“任務,狩獵獵物回去換取生存的資源。”徐行也盡量用他能聽懂的語句跟他解釋,要是說積分什麽的他怕老頭以為他忽悠他。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直至最後徐行給他展示了下從屠戮召出行刑官才算結束,而老頭他也給徐行介紹這個世界。

他們原本信仰水源與生命之神喀爾克,在祂的恩澤下他們族人在水上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城市。

直至五十年前的一天遠方的天空中墜落下一塊綠色的隕石,在它落地後將那片天地映照成碧綠色,將附近的兩座城市給籠罩,在這之後這兩座城市與主城斷開了聯係。

族中派出精銳人員去探查,等到他們到達地方的時候發現兩座城市已經被扭曲的樹木被隱藏起來,平時溫順的動物也性情大變,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同時清澈的湖水也變成讓人不適的綠色,沾到綠水的人也會收到傷害,需要進行淨化才能恢複正常。

隨著時間的推移,喀爾克的神力被綠水壓製,越來越多的城市被侵占,裏麵的族人失去蹤影。

直至有一天喀爾克親自出手,前往討伐邪神,隨著一陣天崩地裂,天空都被打的黯淡無光,太陽永遠的消逝,天空散落下藍色的雨,在廣場上的神像麵部猛然崩開,就再也沒了動靜。

身為神明祭祀的老人當時已經感知到自己的神明敗了,可是祂給族人爭取了生存的地盤,後麵的日子中即使綠水再怎麽擴散也沒有侵蝕進這座城市。

這麽多年來隻能躲在這座城市地下的避難所苟延殘喘,別說反攻了,能保證自己族群不滅就不錯了,而喀爾克此時就在地底的神像中沉睡。

這麽多年來中間也或多或少會有人來這個世界狩獵,他們也與那些人進行了接觸,所以會一些徐行的語言。

剛剛徐行在廣場上凝視祂的神印時觸發了祂的意識,結果屠戮被激發,一股狂暴的神力直接將喀爾克的意識給擊碎。

正常人看見神明印記的時候都會被神明的力量所幹擾,會看見各種幻象,可能是自己的臆想,也可能是神明的記憶,屬於正常現象。

被說的徐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意識指不定是喀爾克花了多年凝聚出來的,結果被自己直接給弄碎了。

“我在這個世界待不了多久,等到白霧出現九十次之後我就會強行被傳送離開。”

通過剛剛的溝通徐行知道這個時間沒有白天黑夜這麽一說,隻有通過白霧出現的次數來判斷時間。

據他們說白霧是邪神產生的,隻有在白霧彌漫的時候邪神的眷屬就會外出行動,那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每當白霧出現所有族人都會回到避難所。

老頭朝著徐行點了點頭,示意徐行可以留下來,作為救了這個小家夥並且給予食物的感謝,但是隻要發現他做了傷害族人的事即使是打擾喀爾克的安寧也要擊殺他。

了解之後徐行表示自己不會住這裏,他會在外麵想辦法狩獵一些邪神眷屬,他對這些變異的生物很好奇,屠戮在它們身上也表現出了渴望的情緒。

老頭雖然對徐行的選擇表示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勸解,畢竟自己之前都說過了其中的危險,告訴了他叫做裏奧,小家夥叫做克麗絲,然後讓小家夥帶著徐行離開,最後徐行將拿出數十瓶藥劑交給了裏奧。

跟小家夥說了幾句之後,她了解到徐行不會留在這裏小臉的表情有些難過,但是還是遵照裏奧的吩咐帶著徐行回到避難所的路口,上麵的人也接到了指令,念出咒語出口再次出現。

在離開的時候徐行將屠戮中放著的正常售賣用卷軸挑出三個交給了她,告訴她使用方法後拍了拍她的頭之後離開。

此時裏奧站在神像前,他的麵前有一張水幕,上麵正是徐行離開城市範圍的畫麵,在他消失之後水幕落下。

他跪坐在神像前,似乎整個人都蒼老不少,低聲禱告著。

“不是他,不是他,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