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遊戲pk

第九章 遊戲PK

“麻袋,咱們行會現在人都不在線,打不過他們啊,”我被一個戰士追的到處亂跑,血量幾次告急。

穀雪琳坐在我的身邊,她沒有來打架,而是在饒有興趣的打怪。一分鍾之前,她剛打出了個小裝備,這讓她很是興奮。

“沒事,咱們先頂一會兒,烏鴉和扁豆說等會上線。”麻袋說道。

“慕賢,麻袋,快點,武器店門口,那幫孫子又來了。”幫會裏有人喊道。

“我本來想今天下午去狐月神殿打會的呢,現在,這一打架就打了兩個多小時。”我抱怨道。

“去狐月神殿打什麽啊?勳章還是手鐲?我倉庫裏多得是呢,你缺的話,我給你就是了。”麻袋一邊說著,一邊跑位刺殺,隻聽“啊——”一聲慘叫,有人躺在地上了。

屏幕對話框裏顯示了一行紅字“傳奇戒指掉落於盟重省(342,335)”

我極力克製自己的思維,不去想這些肮髒、下流的事情,可是,我越是想克製住不想,內心想的越真切,緊接著,開始了呼吸急促,緊張。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媽的因為“美女包夜”這四個字和後麵的電話號碼,給我帶來了**的快感。

我隻是覺得,自己可真他媽的齷齪。

因為我一直認為,自己即使算不上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也絕不是這種無恥下流的齷齪小人。

從小到大,我隻和兩個女孩子上過床。

一個是穀雪琳,一個是我在雜誌社作編輯,作了半年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法律學院的女孩子。

我們隻維持了一個月的戀愛關係,就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很荒唐,她吃麵的時候,不喜歡加香菜,而喜歡加很多醋,而我,恰恰相反,我喜歡吃麵的時候,加很多的香菜,而不喜歡加醋。

然後,我們就友好的分手了。

那個女孩子很快便有了新的男朋友。

後來,這件事過去了半年多,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分手的原因,不是香菜,也不是醋,而是因為,我不願意陪她去逛街,去看海,去爬山,去遊樂場,去小夜市,而是經常的悶在屋裏。在她眼裏,我成了一個很沉悶的人。

所以,當穀雪琳在那個十一假期,去找我的時候,我把這些地方都陪她去了。

那些天,我們玩的很開心。

後來,我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如果她不用上課,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我們有二十三個半小時,都在一起。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這樣的**,和結婚有什麽區別。也許,裸婚就是如此吧。

現在,蹲在廁所裏,麵對著門上這幾個字,我竟然產生了如此肮髒、下流的念頭,我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

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穀雪琳。

對不起她對我的信任,更對不起她對我的關心。

這分明就是對她的褻瀆,對這份感情的褻瀆,也是對我自己的一種人格上的侮辱。

我的大腦,幾乎失控了。

兩種思想在激烈的交織碰撞著。

一個我在破口大罵自己虛偽,肮髒,齷齪。

另一個我在理直氣壯的反駁,這是本性使然,不應該以單純的道德來評判對錯。

這讓我汗流浹背,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像是從水中撈起的一樣。

我想到了麻袋的那句話,你是不是沒有接觸過社會啊?你要好好體驗下社會,再去寫。

那麽,這算不算是一種體驗呢?

也許,算吧。

說不清的什麽原因,一切都是鬼使神差。

我顫抖著手,從兜裏掏出了手機,然後,照著門上的號碼摁了下去。

當我把十一個數字,摁完之後,拇指在綠色的撥號鍵上麵停住了。

難道,真的要打過去嗎?

稍微頓了一下,我摁了過去。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使得自己竟然把電話打了過去。

空氣一下子凝滯了,我的心一下子揪住了,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像是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再稍稍用力,就可以跳出我的嘴了。我唯恐心真的跳了出來,緊緊的閉住了嘴。

我感覺到了全身上下,都在顫抖,似乎要摔倒的樣子,這讓我不得不倚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沒有人接。

也許,是誰惡搞的呢,在門上,寫了這麽一個電話。

我這樣猜測著。

算了,要不,還是掛斷好了。

我顫抖著手,摁了取消鍵。

電話掛斷了。

我舒了口氣,這時,額頭上,一滴汗水,“啪嗒——”一下,掉落在我的腳邊。

我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這時,隻聽到手機“嗡——”的一下子,震動了起來。

我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剛才那人打來的?

我趕緊低頭,隻見,來電顯示“穀雪琳”三個字。

一場虛驚,我長出了口氣。

摁了接聽鍵。

“你沒事吧?都去了二十多分鍾了。”

“噢,我沒事,馬上回去。”

穀雪琳掛了電話。

我開始衝便池,然後,衝完之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麻袋跑了上去,把戒指撿了起來,“嗬,這一會兒,殺了五、六個人了,就爆了這一個傳奇戒指啊。”

“沒事,等會就給你爆幾件皓月。”我看到麻袋手上的傳奇刀,想到剛剛因為卡機,他皓月刀爆了的事。

“我今晚就把皓月刀鑒定出來,”麻袋很是自信的樣子。

“我這把刀都鑒定了十幾次呢,”幫會裏有人說道。

“嗯,你們先玩著,我去趟廁所。”說著,我摘下耳機,站起身,拉開座位。

“怎麽了?”穀雪琳看我站起身,問了句。

“噢,去趟廁所。”我說著,朝她笑了下,“剛才路上吃的那個冰激淩,弄的胃裏有點不舒服,沒什麽事,可能蹲個坑就好了。”

“噢,”穀雪琳點了下頭。

“你繼續玩吧,”說著,我朝她擺了下手,向網吧東北角的廁所走去。

穀雪琳又低下頭,繼續玩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