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夜間的賊
瑪茲關是塞亞斯王國的邊關，是魔族進入塞亞斯的必經之路。拿下這座邊關，也就意味著拿下了邊關之後的瑪茲城。
從瑪茲城到塞亞斯的都城格裏斯城，中間需要經過兩座城市，分別是格魯斯城和朗德堡。有一條公路連通著這四座城市，這條公路被稱為塞亞斯的“大動脈”，隻要掌控了這條公路，一定程度上就直接掌控了塞亞斯的交通。
魔族攻破瑪茲城後，可以順著“大動脈”一路向東，直接進軍格裏斯城，也可以在行軍過程中攻下其餘都城。
總之，方法有很多。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塞亞斯的滅亡。
秦城取回了曾經寄放在老頭那裏的豪華牛車。當時的老頭早已經逃亡，所幸牛車並沒有被人奪去。
他帶著卡米拉、小可、可樂還有亞菲娜，一共五人坐到了牛車當中，和其他人順著“大動脈”一路直行。
卡茲城雖然不是“大動脈”邊緣的城市，但就在格魯斯城和朗德堡的中間，隻要通過格魯斯城進入另一條公路，就能夠直接前往卡茲城。
牛車當中，卡米拉一直握著秦城的手，緊緊挨著他。她對於人類並沒有什麽好感，因此在人們看來始終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但隻有在秦城身前，才能夠看到她少女的一麵。
亞菲娜是被秦城半強迫帶上來的。為此，秦城直接將她的輪椅收到空間法器當中，然後當場抱她上車。
如今她坐在秦城的對麵，讓小可扶著，俏臉上依然帶有一絲殷紅。
當時，秦城將亞菲娜帶上來時，吉拉還想要做些什麽，但是被秦城一個眼神就瞪回去了。
那家夥雖然平時挺狂的，但一到了關鍵時候就沒有膽子。秦城早就已經看破他了。
除了亞菲娜，小可、卡米拉都是秦城的女人，可樂也喊秦城做哥哥。在這牛車中，她總感覺如坐針氈。雖然豪華牛車十分舒適，內飾也豪華無比，但是亞菲娜根本就沒有心情體驗。
此時，他還在擔憂著魔族的事情。
雖然說她是赤矛的人，但也是塞亞斯的子民。她對這個國家終究是有感情的。
亞菲娜有些緊張的問道：“秦、秦城，你說你能夠解決魔族的問題，你要怎麽解決？”
秦城道：“自然是字麵意思。”
“字麵意思？”
“隻要把他們全弄死了，魔族的危機自然就過去了。”
這句話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以至於讓人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開玩笑。
亞菲娜顯然不信，隻是不說話了。她的心中有些失望，心想這個人也會說這種大話嗎？
她當然不知道秦城曾經通過冰霜風暴滅了來犯離國的十萬魔物兵，否則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如今秦城擁有十瓶快速發動藥水，能夠快速發動十次冰霜風暴。別說幾十萬魔物兵了，就算來一百萬，他也不會有任何擔心。
不過這個魔法畢竟是他最強大的底牌，因此他並沒有打算告訴亞菲娜。
對於亞菲娜的失望，秦城也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到時候就明白了。”
他要做的事情遠遠不止這麽多。
在這場魔族的危機當中，秦城還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把赤矛發展壯大的機會。
曾經的赤矛一度壯大，但在亞菲娜的事件過後就漸漸走向了沒落。如今隻剩下一百幾十人，其中還有一般是婦孺，不可謂不式微。
但是這不要緊。隻要這次的機會抓得好，赤矛可以一次就發展到巔峰。
危機和絕望，總是最能夠拉攏人心的時刻。
其實秦城如果出手，甚至可以在魔族到達瑪茲城之前利用冰霜風暴將之消滅，但他沒有這麽做。
他要讓魔族先攻破幾座城，殺死一定數量的人，讓塞亞斯的人感受到亡國的危機之後再出手。到那時，借以赤矛的名義，拯救整個賽亞賽，赤矛的名聲必定會因此傳遍天下。
甚至，秦城可以借著這股勢，在處理完魔族入侵的事情之後，直接殺向格裏斯城，推翻國王盛雄的統治。
那時候，他已經有足夠的聲望，不用擔心遭受塞亞斯民心的反噬。
雖然說這會讓無數人死去，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他秦城又不是塞亞斯的人，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歸屬感，隻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足夠了。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也沒有義務去做什麽。就像當初離國和塞亞斯發生戰爭一樣，秦城選擇了離開。
如今也一樣。
牛車緩緩駛過，由於需要顧及走路的人群，因此行進速度並不快。
一行人就這樣在公路上走了將近一天，終於來到了格魯斯城。
這裏時瑪茲城往後的第一座城，不出意外的話，等到魔族占領瑪茲城後就會向這座城進攻。
在格魯斯城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人們都料到這座城接下來的命運，因此早早的就選擇了逃亡。留在這裏的人，要麽是誓死守衛城市的將士，要麽是無法逃亡的病殘，還有一些心存死誌的人，想要和格魯斯城共存亡。
一座原本繁華的城市就這樣失去了生機。
行過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空氣中飄過的絕望。
難道，真的沒有一絲出路了嗎？
如今，他們也要離開了。
瑪茲城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說魔族軍隊已經來到了城下，和那裏守衛的將領發生了戰鬥。
但是，沒有誰能夠擋住魔族的衝擊，無論是守城的將士還是魔法兵，最終都死在了魔族的屠刀下。人們得到的最後的消息是來自瑪茲城守關的將軍卡修斯臨終前的呐喊。
“塞亞斯萬歲！”
那道聲音撕心裂肺，卻又如此決絕，讓所有聽到的人都不忍落淚。
隻是，這帶來了更大的絕望。
瑪茲城也陷落了，下一個就到格魯斯城了。他們已經收到了消息，明日一早，魔族就會動身前往格魯斯城，他們的大軍最晚在明天天色昏暗前就能夠到達。
如今，魔法廣播上不斷播放著政府的通告，讓所有人立刻在明天之前立刻離開格魯斯城，前往卡茲城。
然而，這個消息隻是給魔法師準備的，逃亡的路口也隻對魔法師開放。
無數二級市民苦苦哀求，但由於道路已經開始擁擠了，因此他們被魔法師粗魯地拒之門外。有人不甘心，想要硬上前，卻被一道魔法光線貫穿了身體。
這就是塞亞斯的腐朽。
階級分化，隻有魔法師擁有人權。
天色暗了下來，秦城道：“我們在這座空城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走。”
其他人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一天的趕路，讓婦女小孩已經疲憊得不成樣子，她們急需要休息。
秦城已經成為了大法師，身體素質也已經超越了人類數倍，並不需要睡眠。
他們在格魯斯城當中，感受到詭異一般的寂靜，但這隻有短暫的一夜。明天一早，他們就得動身。
有魔法兵看到他們一群人聚在一起，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上來問什麽。
如今魔族入侵，人人自危，這種現象並不罕見。
魔法兵也管不了這麽多，有的魔法兵甚至都逃了，根本就沒有守城的覺悟。
畢竟他們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魔族大軍的步伐，與其留下來守城最後殉國，還不如早早逃離這個國家，興許還能夠到他國去混一混。
夜色已經完全暗了。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風，烏雲籠罩，仿佛能夠感知到人們此刻的心情。
牛車上，小可抱著可樂睡著了，亞菲娜困倦上湧，也躺在小可身旁睡了。此時，一道莫名的氣體悄悄的飄入牛車當中，一個人鬼鬼祟祟，並沒有人知曉。
秦城離開了人們，他走在夜晚的格魯斯城，身旁是卡米拉在跟隨。
夜晚的城市壓抑著一股絕望，空****是所有人的選擇。
秦城道：“卡米拉，以前你曾經有看過夜色嗎？”
卡米拉搖搖頭：“魔族從來不會欣賞夜色，因為這隻是殺戮的狂歡。”
事實上，她的話語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沒有說出來：魔族從來就不會欣賞任何事物。這個種族最擅長的是破壞。
鮮血、殺戮、冷酷……這就是魔族的主基調。
秦城歎道：“你會感覺悲傷嗎？或是孤獨？”
卡米拉搖搖頭，但頓了一會兒，又點點頭：“以前是習慣了，現在是……遇到了你。”
作為魔族時，孤獨早已經深入骨髓，沒有溫情，沒有希望。而今，遇到了秦城之後，她內心的孤獨才完全激發了出來。
她才意識到，她是多麽的渴望溫情，渴望嗬護。
她想要永遠依在秦城身旁，再也不願回到那個冷冰冰的魔族。
卡米拉道：“若是這次你有難關，沒關係……我，我完全可以出手。隻要小心一點，沒人發現是我出手，想來吉爾斯也不會發現我的蹤跡。”
魔人吉爾斯，一直是卡米拉心中的一根刺。他害怕有一天吉爾斯會離開魔物界，通過界門降臨人間，破壞她如今的一切。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再次回到那個世界，卡米拉的內心就隱隱作痛。
秦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他上前，輕輕將卡米拉擁入懷中：“不用擔心，不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保護你的。不論是吉爾斯還是什麽人，你隻需要安安心心站在我身後，放心就好了。”
卡米拉臉色微紅，輕輕的嗯了一聲。
夜色昏暗，有些冷，但是卡米拉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她很想一直倚在他的身前，一直擁有著這個溫暖的懷抱。
她不想做魔族了，她想要安安心心的當一次人類。
秦城道：“我們回去吧。”
這時候，在人們都已經睡著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悄悄爬上了豪華牛車。
這是一個尖臉的中年男人，他的眼中冒著**邪的光茫，心髒因為激動而不斷跳動著。
此時，他看到牛車當中熟睡的亞菲娜，口水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嘿嘿嘿……等了這麽久，終於讓我等到機會了。”
他是赤矛一員，卻不是因為信仰而加入這個組織。他進入赤矛從來就隻有一個目的——亞菲娜。
他早就看上這個柔弱的女孩了。
他是在巴特時期加入赤矛的，當時正是亞菲娜自暴自棄的那段時間，他對這個臉上帶著哀傷與絕望的女孩一見鍾情，心中暗暗決定不論靠什麽手段都要把她拿下。
本以為在女孩內心最脆弱的這段時間，他能夠乘虛而入。但是進入赤矛之後，他才發現，亞菲娜身邊一直有一個男人在守著，那就是吉拉。
從吉拉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那是他的“競爭對手”。但是亞菲娜的內心似乎已經冰封，因此不論吉拉如何討好她，都得不到這個女孩的正眼看待。
她仿佛與世隔絕，拒人於千裏之外，沒有誰能夠真正進入她的內心。
她已經冰封。
因此，男人打算用強，哪怕是品嚐一次這個女孩也好。但是在赤矛之中，他根本沒辦法接近亞菲娜，因此也一直無法得手。
直到如今。
秦城成為了赤矛新的首領，在這個夜晚離開了。吉拉和巴特早已經睡下，也注意不到這一切。
他的機會來了。
剛才他已經在車內釋放了一種特殊的香料，這種香料對人體無害，但會釋放一種特殊的氣味，睡眠當中的人一旦攝入這種氣味，便會陷入死睡當中，在一段時間內很難醒來。
男人已經吞下對抗這種香料的藥，他來到牛車當中，看著熟睡中的亞菲娜，不自覺地露出了**笑。
“嗬嗬……嗬嗬嗬……終於要得到你了啊……亞菲娜……”
他渾身顫抖，忍不住激動。
他根本不考慮事情敗露之後怎麽辦，亞菲娜已經成為他的執念，無論如何，就算用藥也要品嚐她的滋味。
男人顫抖著，漸漸解著自己衣服上的紐扣，然後不斷靠近亞菲娜。
他的手在空中抖得很厲害，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就要碰到了。
夢寐以求的身體。
亞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