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視線由模糊變為清晰之後。阿爾弗雷德看到自己的眼前依然是那個石碑,隻不過石碑現在已經不再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了,石碑的正中間,有幾個閃耀著微光的文字:職業評定結果:聖職者。

阿爾弗雷德現在明白之前那幾個人為什麽會這麽驚訝了。

首先,他的職業評定結果出來了,是聖職者。

其次,他是男的。

雖然聖職者人數不多,但是單單是通過職業評定為聖職者也不算太罕見,而且,要知道,聖職者中,99.99%都是女性,男性的聖職者一年都出不來幾個。

聽說去年,前年,大前年似乎都隻有一個男性聖職者的樣子,而在此之前,好像一個都沒有。

但是阿爾弗雷德說實話並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如同命運之子一樣的男性聖職者。

雖然之前寇奇說的話很刺耳,但是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阿爾弗雷德是平民,而平民因為血統的原因,魔法能力遠遠不如貴族,不要說是上階的貴族了,就連寇奇這樣的下階貴族,魔法天賦都遠遠比不上。

而聖職者是以光屬性魔法來戰鬥和治愈己方的存在,如果不能精通魔法,那麽作為魔法的一種分支的光屬性魔法,自然也不會很擅長。

為什麽這樣的自己,會被選擇成為聖職者?難道是因為受到自己前世職業的影響?護士和醫生一樣,同為治病救人的職業,確實可以和這個世界中的聖職者有稍微的相似之處。

但是……自己最後也沒有能拯救那個小女孩,這樣的自己……眼睜睜的看著生命就那樣逝去的自己,真的有資格成為聖職者麽?

就在阿爾弗雷德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感覺有一隻手將自己扶了起來。

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少年一頭金色的短發,藍色的瞳孔如同天空一樣純潔,雖然身著和發型以及體型看上去應該都是少年沒錯,但是過於清秀的五官總覺得讓人不好判斷他的性別。

“看起來你也是一樣的男性聖職者呢。往年一般隻會有一個,甚至一個都沒有,今年居然會有兩個人麽?”

長相清秀的少年用有些複雜的目光看著阿爾弗雷德。

一樣是男性聖職者麽?那看來眼前的這個人是少年無誤了。

借著少年有些纖細手臂的力量,阿爾弗雷德站了起來,但是膝蓋上的疼痛讓他又不由得蹲了下來。

阿爾弗雷德這才發現自己右腿膝蓋處似乎受了傷,看起來似乎是因為剛才突然失去了知覺,摔到了這裏,膝蓋處的長褲都已經蹭破,不過應該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

“受傷了?”

少年輕輕揚了揚眉毛,將自己的手放在阿爾弗雷德的膝蓋上方。

“本來以我的立場是不應該幫你的,不過……作為一個聖職者無視眼前受傷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好。”

溫暖的白色光芒從少年的指尖傾瀉下來,而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受傷的膝蓋一下子就不疼了。

明明是才成為聖職者,就能夠使用治愈的能力麽?

阿爾弗雷德看著自己痊愈的傷口,有些震驚。

要知道,聖克萊裏亞大陸的人類都是在職業選擇過後,經過訓練,才能使用這個職業的技能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年,居然才成為聖職者,就可以使用治愈術了?雖然看起來隻是低級的治愈術,也足以讓人咋舌稱奇。

“謝謝你。說起來你應該也是今天才經過職業認定成為聖職者的吧?還沒有經過訓練就能夠使用治愈魔法了麽?好厲害!”

阿爾弗雷德對少年道謝,並且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不用謝。”

少年的態度禮貌卻有些莫名的冰冷。

“雖然我幫你治愈了傷口,但是我們本質上還是競爭對手,所以我不會告訴你太多的事情。”

“競爭對手?”

阿爾弗雷德一頭霧水。

“你居然不知道?”

清秀的少年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即使你不知道,也不能改變我們是競爭對手的事實。所以我……”

清秀少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氣質高貴,頭發花白的老人就出現在了阿爾弗雷德和少年的麵前。

“你們就是這次職業評定測試被選擇為聖職者的少年麽?”

“果然來了啊。”

清秀的少年對著老人點了點頭。

“我是阿加特-海弗林格。剛剛經過職業評定被選定為聖職者。”

“沒想到今年居然會產生兩名男性聖職者,國王陛下應該會很高興吧?”

頭發花白的老人露出微笑,連皺紋都舒展開了一些。

“阿加特,還有……”

“我的名字是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艾福斯。”

看到頭發花白的老人看向自己,阿爾弗雷德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

“阿加特還有阿爾弗雷德,你們明天來王宮,國王有事情對你們說。”

留下這句話,頭發花白的老人就離開了,隻留下兩個少年以及在他們身邊竊竊私語的路人。

“今年的候選者一共有兩名?真的是奇跡啊!”

“不,加上去年的那個人,應該是三個人吧?”

“雖然不知道希望有多大,但是三個人中說不定就有可以覺醒那個能力的人,公主說不定有救了。”

“候選者?公主?”

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越來越一頭霧水了。

雖然男性聖職者很稀有沒錯,但是也不至於牽扯到國王和公主吧?

但是阿加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迷惘。

“你知道些什麽吧?可以告訴我麽?”

雖然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告訴自己,阿爾弗雷德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

“明天國王會告訴你的,不過如果你要是什麽都不知道,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畢竟無論從什麽方麵來講,明天你會得到的消息還是挺令人震驚的。”

阿加特留下這句話,也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阿爾弗雷德從男性聖職者之一變成了唯一的聖職者,似乎成為了路人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