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如此答題？
第二日，隨著考場響起了一聲鑼響聲的傳來，三日的秋闈已經完全結束。
柳道如緩緩從隔間之內走出，看向了蕭瑟隔間所在的位置。
隻見蕭瑟的隔間之內已經沒有了人影，甚至，隔間內的蠟燭都未曾動用過。
柳道如一臉疑惑，“蕭瑟這個家夥難道一早就已經走出來了嗎？”
這樣想著，柳道如便隨手拉住了一個巡考人員。
“蕭瑟那個家夥去哪裏了？”
顯然，這名巡考人員也是認識柳道如的，急忙彎下身子恭聲道：“蕭公子在開考後半日就已經離開了。”
“半日就已經離開了，他以為他是聖人柳君書不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那名巡考人員繼續補充道：“外界已經盛傳，蕭公放棄秋闈，定是連試題都未答完。”
柳道如緩緩點頭，那最後一道數算題，即使是他都絲毫沒有頭緒，無奈之下隻能瞎蒙了一個數字，他可不認為蕭瑟能夠將那題解出。
“哼，蕭瑟，既然你本人都沒有重視秋闈，那婉淑和你退婚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得知蕭瑟居然半日便放棄了秋闈，柳道如心情大好，大步走出考場。
而在皇宮之內，秦元燁已經萬分焦急，隨著秋闈的結束，他也可以調取蕭瑟的考卷子。
“父皇，你再這樣踱步下去，我都要暈了！”秦樂菱埋怨道。
“樂菱，你說蕭瑟的試卷到底做完沒有，朕等得著實著急啊！”
秦樂菱歎了一口氣，她何嚐不著急，外界已經將蕭瑟貶低到了極點，對他提前交卷之事更是口誅筆伐，更有甚至已經將此事上升到了蕭瑟藐視皇恩的程度上。
就在這個時候，常常公公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來。
“陛下，蕭瑟的試題已從禮部調取了過來。”
說著，常公公將手中的試題遞了過去，秦元燁一把拿過試題便打算開封，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急忙停了下來。
“宣旨，傳禮部尚書和太學大祭酒和朕一同閱卷！”
常公公聽到這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即領旨急忙退去。
“父皇，您對蕭瑟的試卷居然這麽有自信嗎，居然要和禮部以及蘇老一同閱卷？”
“既然是要閱卷，那便要讓他們心服口服，禮部主管此事，讓他們知道是必要的，蘇老極為看重蕭瑟，自然也要一同閱卷。”
秦樂菱緩緩點頭，雖然她也想看蕭瑟的試卷，但是她知道此刻應該退下了。
“父皇，既是如此重要的場合，那樂菱先退下了。”
秦元燁頷首點頭，已是默認。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蘇清澈和禮部尚書柳正業便來到了皇宮之內。
秦元燁早已經不耐煩，看到他們到來的瞬間，便將封條撕開。
“兩位，今日我打算親自為蕭瑟閱卷，你們二位就做個見證人，也好斷了別人嚼舌根的念頭。”
蘇清澈已是滿臉笑意，雖然他得知蕭瑟提前交卷的時候也是極為震驚，但想到蕭瑟平日裏所展現出的才華後，他也對蕭瑟還是極有信心。
而禮部尚書柳正業則是流露出一絲啞然之色，雖然早就聽聞陛下對於蕭瑟極為看重，倒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親自閱卷的程度。
封條之後，蕭瑟的試卷被緩緩展開，一個個瘦金字體如同活過來一般映入到眾人的眼中。
還未欣賞完畢，秦元燁便將試卷往後翻動了幾頁，當看到滿滿當當的字跡的時候，他發出爽朗的笑聲。
即使是秦元燁都一直擔心蕭瑟提前交卷是沒有將試題寫完，但是此刻看來的話，他的擔心倒是多餘的。
“哼，外界傳言，蕭瑟未完成試卷，如此看來的話，倒是已經打了眾人的臉。”
蘇清澈一臉得意，“陛下，曆年秋闈的試題，臣可是研究過數年，加上臣的指導，蕭瑟必然是萬無一失。”
聽到徐清澈這話，秦元燁已是笑意滿滿，隨即將試題推向柳正業。
“愛卿，這本就是你們禮部的事情，你看一下。”
柳正業鄭重接過試題，認真核對每一個答案，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的震驚之色有增無減。
柳正業緩緩抬頭，鄭重說道：“啟稟陛下，蕭瑟所作答案幾乎全對！”
“朕就知道蕭瑟一定可以，繼續看！”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學生，不枉我在他身上付出的心血！”
柳正業頷首點頭，已然看到了蕭瑟所作詩句：金鬥高跳鬼狀獰，世傳此像是魁星。祥光閃爍開先光，助子秋闈筆硯靈。
將這詩句緩緩讀出，柳正業心中已是駭然。
都說蕭瑟是紈絝子弟，甚至就連他的兒子柳道如都經常貶低蕭瑟，但是此刻，他對於蕭瑟卻是到了不得不重新審視的地步。
“蕭瑟此子當真是有大胸懷，以秋闈為題，寄托的卻是對廣大考生的希冀，筆硯靈三字極妙。”秦元燁一邊誇讚著一邊看向蘇清澈。
兩人似乎極有默契一般微微一笑。
別人可能不知道蕭瑟的詩才，他們兩人可是一清二楚，不過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蕭瑟此詩還是驚豔到了他們。
“此題具有極大的主觀性，不知道兩位如何看？”
“驚才豔豔，臣從未見過如此精妙之詩句。”柳正業讚歎道。
看到禮部尚書對蕭瑟評價居然如此之高，秦元燁和蘇清澈極為滿意地笑了笑。
秦元燁一臉凝重，問道：“蘇老，可知此次秋闈國師出了一道數算題，那一題才是關鍵，你可曾教過蕭瑟數算？”
說到這裏，蘇清澈也露出一絲絲憂色，還是硬著頭皮答道：“不曾，陛下，往年都無數算，所以臣也未曾教過蕭瑟。”
秦元燁忽地一變，這最後一道題畢竟事關玉衡星，要是蕭瑟無法答出的話，那他可是不知誰才是國師所說的玉衡星了。
想到這裏，秦元燁一時頭大，“那最後一題，朕看了數日，始終不得其法，最後隻能命人推演，足足用了三日才將答案推演出來。”
柳正業和蘇清澈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之色，這最後一題顯然極為困難。
秦元燁給柳正業使了一個眼色，柳正業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題。
三人看著蕭瑟的試卷，一時間麵麵相覷。
“居然能這樣答題？”秦元燁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