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圖紙

“哼,我倒是沒有看出哪裏般配了。”

江鎮山無奈一歎,“夫人,看來你對蕭瑟還是抱有成見,我覺得此子並不是如同外界說地如此不堪。”

“我們婉兒文武雙全,江州的世家子弟還不是隨意挑選,真不知道為何非要和蕭家的那個小子簽訂婚約。”

江鎮山發出一聲歎息,正在這時,蕭瑟和江婉淑已經來到了江鎮山的麵前。

似乎是害怕被責備,江婉淑此刻躲在蕭瑟身後,一臉緊張。

蕭瑟無奈一笑,朝著江鎮山和張氏微微拱手道:“江伯父,江伯母,我把婉淑送過來了!”

江鎮山滿臉笑意,全然沒有責備的意思,“回來就好,婉兒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張氏看向蕭瑟身後的江婉淑,淡淡地點了點頭,竟是沒有理會蕭瑟。

看到父親並沒有責備的意思,江婉淑也放心了下來,嗔怪道:“爹,婉兒還是有分寸的。”

說這話之時,江婉淑偷瞄了一眼蕭瑟,似乎是害怕蕭瑟說出她昨日的窘態一般。

江鎮山露出欣慰的笑意,已然將江婉淑的小心思看在了眼裏,心道:“看來婉兒對蕭瑟已經沒有那麽抵觸,比起之前倒是有所改觀。”

蕭瑟一臉淡然,自然是不會將昨夜的事情說出,“伯父哪裏的話,婉兒知書達理,多是伯父伯母的功勞,哪裏會給別人添麻煩。”

江婉淑眉目間流露出一絲絲別樣的光彩,這蕭瑟平日裏紈絝至極,今日怎會如此說話?

正這樣想著,一聲冷哼忽然傳來。

“還知道回來?姑娘家的徹夜未回,傳出去你還怎麽見人?”

張氏白了江婉淑一眼,便拉起她的手離開。

江婉淑餘光瞥了一眼蕭瑟,無奈跟著張氏走向府中。

與張氏對蕭瑟漠然的態度不同,江鎮山反而是越看蕭瑟越是心生歡喜,“蕭瑟,別介意,婉兒她娘自小對她要求極為嚴格,昨日徹夜未歸心生擔心罷了。”

蕭瑟緩緩點頭,“侄兒知道,不過昨夜小侄可是沒有做出任何非分之舉。”

江鎮山哈哈大笑,“你兩本就身負婚約,我豈會不信你?”

一邊說著,江鎮山卻緩緩加重了語氣,“可是瑟兒,你要知道,如今可是陛下欽點,你務必要上點心!”

“我聽聞蘇老已經好幾日不曾為你教學,不日後便是秋闈,你可得抓緊啊。”

蕭瑟一臉尷尬,點頭應道:“蘇先生答應我七日不賴教學,之後我自是不會怠慢。”

江鎮山撫須,若有所思,“既是蘇老所言,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蕭瑟沒想到江鎮山居然如此看重他,此刻也不敢怠慢,拱手道:“小侄自會努力,謝伯父抬愛。”

江鎮山忽然看到蕭瑟手掌處裹著的細布,麵色冰冷,虎目閃過一絲寒光,“你手傷可有好些?”

蕭瑟一愣,隨即張開手掌舒展了一下,“多謝伯父關心,已經好了很多了。”

聽到蕭瑟這話,江鎮山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那夥人是朝著我江府而來,遊船之上你也是為婉兒擋了一災,幸好你無事,不然的話我都無法和長風兄交代。”

說到這裏,江鎮山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絲悲痛。

不過這樣的悲痛轉瞬即逝,江鎮山怒眉上挑,“宵小賊人,居然敢在天子的腳下動手,莫不是欺我兵部無人?我已加派人手追查,到時候自然會將他們揪出,這你倒是不用擔心。”

蕭瑟頷首,這刺殺果然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目標居然是兵部尚書,那麽背後的推手定然也沒有那麽簡單。

蕭瑟也極為慶幸,幸好當日遊船上的人是他,不然的話以那些刺客的手段,即使是江婉淑都不一定可以應對。

這樣想著,蕭瑟抱拳道:“如此便有勞伯父了,既已將婉淑姑娘送回,那我也可以回去給叔父複命。”

“賢侄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蕭瑟拱手行禮,緩緩進入到了馬車中。

江鎮山緩緩點頭,看著蕭瑟離去的背影,“此子倒也知禮明事,若是秋闈可以高中,和婉淑豈不是一段佳話?”

回到府中,還未落座,蕭長風便急忙追問:“瑟兒,可將江家姑娘安全送到?那江家對你感覺如何?”

“叔父,你不覺得你的問題有點多嗎?”

蕭長風尷尬一笑,“我這不是想要知道那江家對你的態度嗎,那江婉淑可是一夜未歸,叔父多少還是擔心他們難為你。”

“江伯父對我態度尚可,還要我在秋闈中好好表現,不過江夫人似乎並不樂意見到我。”

蕭長風忽地發出一聲冷哼,“哼,婦人之成見罷了,豈知道你的才華,隻要你在秋闈之上考取功名,自然可以將張氏的嘴堵住。”

蕭瑟無奈一歎,“叔父,這秋闈我並無把握!”

蕭長風眉目緊緊皺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丈夫豈可妄自菲薄,”

蕭瑟背身擺了擺手,朝著小院的方向走去,“叔父,我先去休息了!”

身後,蕭長風連連歎息。

經過一夜的折騰,蕭瑟早已身心俱疲,竟是沾著枕頭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小院內的一切都已被青兒打理幹淨。

蕭瑟無奈一歎,“青兒,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些事情不用你來做。”

“可是少爺,日後要是和江姑娘成婚了,這些事情少爺做的話,倒是顯得青兒沒有禮數了。”

蕭瑟無奈一歎,這樣的思想在青兒的腦海中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改變過來的。

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況且婚約的事情還是未知之數。

“青兒,給少爺拿筆墨!”

青兒一臉疑惑,“少爺平日極為怠惰,這一次怎會醒來就作詩?”

“青兒,少爺我可不止會作詩這一件事情,待會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筆墨紙硯已經擺在蕭瑟的麵前,憑借著他模糊的記憶,蕭瑟在那宣紙上肆意圖畫。

青兒還從未見過如此認真的蕭瑟,在旁邊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時,蕭瑟收筆,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圖紙,眉目間神采飛揚,“哈哈哈,沒錯,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