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武道之事

按照徐慶的說法,武道入門後,便有三勁之分。

分別是外勁,內勁,化勁。

外勁層次的武者,氣力要遠大於尋常人,但這一階段,也僅僅是氣力大些罷了。

唯有進入了內勁,體內經脈才會,催生出所謂的真氣。

真氣傍身,其力量,也會有極大的提升。

至於化勁,則是體內真氣渾厚汪洋,一人對戰十幾個外勁武者,也不在話下。

“化勁之上,便是武道宗師?”

趙符繼續問道。

“不錯。”徐慶對於趙符的疑惑,也是有問必答:“武道宗師究竟有多強,我也不知曉。”

“隻聽師傅提起過,那個層次的武者,摘葉飛花,亦可傷人,是真正能在大乾江湖橫行的高人。”

“武道宗師之上,可還有更高境界?”

“有,師傅曾說過,武道宗師之上,還有先天高手,隻不過,那種層次的存在,即便是在大乾王朝,也相當罕見,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麽?”徐慶望著趙符,道。

“徐師兄,你知不知曉,除了武道之外,世間是否有妖魔,仙人,大修行者之類的?”

趙符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妖魔,仙人?”徐慶聞言,啞然失笑:“那都是些江湖傳說罷了,怎麽可能有這些玩意?”

看來,這家夥的見識也不深嘛。

趙符有些失望,徐慶雖學過武,但並不知曉這些事情。

罷了,日後有機會,再找其他人問問看吧。

想著,趙符也住了嘴,不再繼續詢問。

見狀,徐慶道:“好了,既然問的差不多了,便隨我一道練武吧。”

“師傅讓我傳你武藝,我今日所練的,乃形意拳,便趁機傳授給你。”

說著,徐慶自顧自的走到了演武台上,擺開架子。

他凝神聚氣,開始演練形意拳。

這套拳法,他顯然是習練多年,已臻至大成。

一招一式,氣勢十足,宛如猛虎下山。

拳頭揮舞間,隱有勁風呼嘯,行雲流水。

趙符觀摩了幾遍,便隨著徐慶的動作,一同演練起來。

足足練了一下午的功,趙符大汗淋漓,但渾身卻有說不出的舒泰。

“趙師弟學武的速度,當真是快的驚人。”

僅僅一個下午,他便將這一套形意拳徹底掌握,讓徐慶嘖嘖稱奇。

“都是徐師兄教得好。”

趙符擺了擺手,沒有炫耀。

經過靈丹伐經洗髓後,自己倘若一個下午,都無法掌握這套基礎拳法,還不如尋塊豆腐撞死算了。

“太陽快下山了,今日便結束吧。”徐慶望了望黃昏景象,交代道:“趙師弟可明日再來學其他武藝,另外,練武消耗大,你回去之後,記得多吃些肉食,否則,身子容易垮。”

“我知曉了。”

趙符點了點頭,換下早已被汗水浸濕的衣服,便離開了武館。

走出武館後,趙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轉而來到了一家名叫劉記胭脂鋪的店麵。

“掌櫃,你這粉蝶軒的胭脂怎麽賣?”

“一兩銀子。”

“我買一盒。”

趙符掏出僅剩的一兩銀子,接過了這盒包裝精美的胭脂。

這胭脂,自然是給妹妹買的。

趙符時常聽妹妹提起過這粉蝶軒的胭脂,每每談及,她喜愛之情都溢於言表。

說起來也正常,趙璿璣雖然乖巧懂事,但畢竟是個正當年華的妙齡少女。

哪有少女不喜愛胭脂水粉的?

隻不過,兄妹兩人生活拮據,趙璿璣為了節省開支,從來都不舍得替自己買胭脂。

趙符想著今日既然進了縣城,索性買一盒回去。

相信璿璣會喜歡的。

趙符想著,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朝著妹妹做工的酒肆走去。

........

定方縣,沿街的陳記酒肆前。

此刻,圍攏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若趙符在現場,必然會勃然大怒。

因為,此刻本該正常做工的妹妹趙璿璣,此刻,正被潑皮纏住,淚眼汪汪,白皙的小臉上,還有著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小妹妹,你可別給臉不要臉了。”

一位獐頭鼠目的青年男人,目露凶光的盯著趙璿璣,冷笑道:“爺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你若還敢拒絕,別怪老子心狠了。”

麵對這無賴潑皮的威逼利誘,趙璿璣嚇得麵色煞白,但還是咬緊銀牙開口道:“你再敢亂來,我便要報官了!”

報官?

潑皮聞言,非但不懼,反倒是嗤笑不已:“報官有何用?這定方城的縣老爺,莫非還敢管我巨鯨幫的事情不成?”

“唉,這小姑娘,被王峰看上了,真是命苦啊。”

“巨鯨幫的這些人,為非作歹,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無法無天又如何?你沒聽人說嗎?他連縣老爺都不怕嘞。”

百姓們議論紛紛,大都搖頭歎息。

而酒肆掌櫃,則龜縮在櫃台下頭,根本不敢出來。

巨鯨幫,乃整個青州,赫赫有名的幫派。

旗下幫眾千餘人,盤踞在定方、靈幽等五縣之地,聲勢浩大。

便是官府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

這王峰,原本是定方縣一個潑皮盲流,經常在酒肆賒酒喝,看上了在酒肆做工的趙璿璣。

趙璿璣自然是不會理他的。

那時,他還沒加入巨鯨幫,隻是個尋常混混,酒肆掌櫃還有膽子訓斥他滾出去。

但去年,聽聞這家夥出去闖**了一番,回來後,便已穿上了一身巨鯨幫的衣服。

這下子,狐假虎威,縣裏的百姓可都不敢招惹這煞星了。

此刻,眾人隻敢圍觀,沒人敢出手,仗義執言。

“哼,老子今日,偏要將你綁回去!”

王峰環顧四周,見無人敢與他對視,越發神氣,他惡狠狠的說著,便伸出手,想要抓住趙璿璣的肩頭。

就在此刻,一道冷冽無比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是在找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