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第一次

一個老管家麵色凝重的走了過來,“南哥兒,你闖禍了!先回後院好好呆著。我得趕緊去找公子商量下!”

蘇南沿著記憶中有些熟悉的路線回到了後院柴房,腦子渾濁,頭疼不已!

幹脆倒在有些淩亂的小**。什麽也不想了。睡一覺腦子好受點再想好了!

柴房的門被推開了。

蘇南一看,是寧兒姑娘。依舊是一身白紗罩裙,玲瓏身段婷婷玉立!活脫脫的鄰家有女初長成!清秀小臉漲著通紅。

臻首微低,道了個萬福,“謝謝小南了!”

蘇南跳了起來,嗬嗬一笑,“沒事!”

“小南,姚大山是朝廷命官。你就這般當眾打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南滿不在乎的道:“這種狗官,小爺我見一次打一次!”

寧兒姑娘秀目驚詫的看著蘇南,仿佛有些不認識一樣,從前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小廝,怎麽突然就變得無比的厲害?

言談也變得粗魯起來!

寧兒姑娘掏出一個繡花荷包,“別說傻話了,咱倆這般低賤的身份,哪裏鬥得過朝廷三品武將!這是我攢的一些體己銀子。你拿著趕緊跑吧!”

蘇南就勢坐在了**,“謝謝姑娘好意!在我們雲龍特戰大隊的字典裏,沒有逃跑兩個字!”

寧兒姑娘一愣,“什麽雲龍?大隊?”

“呃!口誤!口誤!意思就是我不走!”

寧兒姑娘有些急了,“自古民不與官鬥!你別犯傻了!不走等著蹲大獄嗎?”

蘇南笑了笑,“寧兒姑娘,沒事的!我有分寸!”

雲龍特戰大隊經常在邊境一帶活動,目的就是側重實戰。殺死的毒販,恐怖分子沒有一百,也有大幾十個。冷兵器時代,蘇南對自己充滿自信。那個什麽姚大山老實便罷,真想試試,見過血的蘇南不介意為民除害!

寧兒姑娘輕咬紅唇,正待再勸說。

門口傳來了管家的咳嗽聲。

寧兒姑娘臉色羞紅的道:“謝管家,我是來謝謝小南的!”

封建禮製之下,孤男寡女會惹來許多非議!縱容青樓這種放浪之地,寧兒姑娘畢竟還個清倌人。名聲還是要的!

寧兒姑娘匆忙就出了柴房。

謝管家謹慎的探頭巡視一番,又仔細的把門管好。

走到蘇南跟前,“南哥兒,你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了你的安全,我家大人絞盡腦汁才想出這個辦法,讓你隱身青樓之中。你怎麽如此不知輕重。貿然出頭!東廠的閹狗們的鼻子靈得很,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不說你自己性命不保,還會連累我家大人!你該知道,我家大人可是壓上了前程甚至全家性命保全你!你為何就這麽不懂事呢?”

蘇南聽得一頭霧水,“什麽啊?”

完全想不起這一世的事情。貌似自己現在是被東廠特務追殺!

謝管家頗為失望的道:“南哥兒,大人又該為你今日之事費勁心思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別做那忘恩負義之徒!”

說完,拂袖而去!

蘇南聽得迷迷糊糊。

什麽忘恩負義?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呢?

是不是追上謝管家問個清楚呢?

蘇南頭疼欲裂!還是算了吧!有的是機會問!

再次倒下,吹了燈,蒙頭大睡!

警覺的聽到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蘇南屏息靜氣,蓄勢待發,隻待來人靠近,一舉擒殺!

“小南,你睡著了嗎?”

是寧兒姑娘!

蘇南放下了警惕,“準備睡呢!”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貌似是脫衣服的聲音。

緊跟著,被子被掀開,一股香氣襲來,寧兒姑娘鑽進了被窩!

蘇南渾身僵硬!

穿越的福利麽?

忍不住伸手,觸碰到了柔軟的肌膚!

寧兒姑娘嚶嚀一聲。也不反抗,任由蘇南輕薄!

瘦弱的嬌軀顫抖不已。仿佛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

蘇南忍不住問道:“寧兒姑娘,這合適嗎?”

寧兒姑娘蟻聲道:“寧兒早晚是千人睡的命。倒不如第一次給喜歡的人。小南憐惜些就合適了!”

蘇南聽得心神晃**,遊走在盈盈不足一握時,又忍不住問道:“寧兒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嗯!十五了!”

嚇得蘇南趕緊鬆開手。

這尼瑪年紀也太小了!換在自己那個年代就是個初中生。雖然古時候十四五就是結婚的年紀。

隻是,呃!有點禽獸了!

趕緊萬分不舍的推開寧兒姑娘。

寧兒姑娘意外的道:“怎麽了,小南哥哥。你不喜歡我麽?”

蘇南強壓住心頭的衝動,“不是,你太小了!”

“不小啊!都可以婚嫁的年紀了。”

“呃!那也不行!”

黑暗的空間傳出了寧兒姑娘的啜泣聲,“你還是不喜歡我!”

蘇南一邊要按捺住內心的衝動,一邊還要解釋,“不是的!不是的!”

陡然門外傳來花姨的吼叫聲,“寧兒,你跑哪去了?趕緊我跟我出來!”

寧兒一驚,趕緊起身,胡亂的摸黑穿好衣服,待得花姨的聲音跑去前院,匆忙的出了柴房!

蘇南送了一口氣,就著被窩裏誘人的香氣,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南起了個大早!

紅袖樓坐落的美麗的西子湖畔。

清晨的西子湖畔靜謐而優雅,一縷晨曦微微在湖東露頭。

蘇南簡單的活動了下,沿著秀美的湖邊奔跑了起來。延續著每個早上一個二十公裏的武裝越野!

蘇南跑了一會,慢慢停了下來,抱起地上一塊不大的青石板,掂量了下,差不多有二十公斤!

滿意的笑了起來,這才叫武裝負重越野!

晨曦中的西湖波光粼粼,初升的朝陽給西湖鍍上了一層金光!

湖邊的小路上不少早晨取水的漢子,洗衣服的大嫂紛紛側目,這哪裏來的瘋子少年,大清早的抱著塊大石板瘋跑!

莫非是少年懷裏抱著的石頭很值錢?在哪裏偷的?後麵是不是惡奴追趕?

要不然,跑這麽快做什麽?

太陽升得一尺多高。

沈溪停下擦著臉上流淌的汗水,估摸著差不多有十公裏了。掉頭繼續抱著石頭往回跑。

西湖邊上的一個小樹林有個中年漢子一副短打打扮,一套拳腳功夫剛剛收住。

看見了抱著石板奔跑的蘇南。

不由得凝目注視了許久,微微露出了笑意!

蘇南跑得渾身大汗淋漓,感覺饑腸轆轆。剛好看到路口有個小早點攤。

熱氣騰騰的蒸籠冒著熱氣。大貼鍋裏熬著雪白的大米粥。

支了三張小矮桌,幾個木板凳。

有一張桌子上圍著四個體形魁梧的漢子正在埋頭吃得不亦樂乎。

蘇南在沒人的桌子旁坐了起來,餓得不行的迫不及待的喊道:“大爺,三籠包子,一碗粥!”

須發潔白的大爺顫巍巍的答應道:“好嘞!客官馬上就來!”

杭州小籠包子天下聞名。皮薄餡大,湯汁四溢!

蘇南風卷殘雲的一口一個包子就一口稀飯,吃得興起!

陡然,聽得一聲慘叫!

蘇南抬頭一看,旁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十幾個拿著木棒的漢子。

圍住了正在吃飯的四個漢子。胳臂粗細的大棒子掄得渾圓狠狠的砸著。

四個漢子慘叫聲不斷。

蘇南摸不清楚情況,害怕殃及池魚,打翻了麵前香噴噴的白粥!

起身端著碗筷到了老板跟前,“都是什麽人啊?”

老板小聲道:“少年,別多事!那個刀疤臉就是這一帶最出名的混混,人稱刀疤張。無人敢惹的!”

蘇南喝了一口白粥,“挨打的呢?”

“聽口音是外鄉人,是流民吧?”

蘇南‘哦!’了一聲。

河南,陝西,兩省現在是亂成了一鍋粥。大大小小的造反勢力十幾個。

不堪戰亂的當地百姓隻好居家南遷。在這東南富庶之地躲避戰禍!

一碗粥喝光了,蘇南抹抹嘴大喊道:“差不多了吧!再打打死人了!”

圍毆的漢子們齊齊回頭看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蘇南。

刀疤臉冷冷道:“小子,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蘇南笑笑,“你就是刀疤張?”

刀疤張臉色一寒,“很久沒人敢當麵這麽叫我了!”

“你是他們老大?”

刀疤臉點點頭,拖著木棒走了過來,陡然身形暴起,木棒以泰山壓頂之勢兜著蘇南的腦袋就砸來!

呼呼中挾風雷之勢,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蘇南右臂高舉護住了腦袋,也硬生生的以血肉之軀抗住了勢若千鈞的木棒一砸!

一眾小弟都露出笑顏,這麽一砸,不骨折才怪。一看就是雛兒,這麽做的木棒,老大又是天生神力。常人避之唯恐不及,還敢硬抗!純粹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