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醍醐灌頂

李淳風扳著的一張臉像是大地一樣肅穆,嚴肅。

站起來的眾人呆呆看著他,似乎是無聲的嘲諷,他一個煉氣二重,居然嘲笑他們弱?

李淳風閉上眼睛,全身心控製著黑奴,頓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卻完全掌控了黑奴的身體。

李淳風控製著黑奴,施展【九陽神拳】,道圖出現,九道空****的位置,突然,點燃了一道道烈日驕陽,一輪……二輪……直到,點燃了六輪滌**著純陽氣息的末日驕陽。

力量攀升,頓時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這力量,直接逼近武徒境。

白狼咂舌,心驚肉跳,怪不得李淳風敢和馬如龍叫板,原來有可以提高戰鬥力的靈技。

整個夜空幾乎被照亮。

隨著道圖消失,一切恢複平靜,唯有,他們加重的呼吸聲。

李淳風睜眼後淩眸一凝,見他們眼中冒光、目漏貪婪,心中滿意,就是要這種效果。

他一旦控製傀儡施展自己的靈技,就不能分心自己動,本尊,容易受到攻擊,這是唯一的缺陷,但是如果把這些人全部都變成傀儡就可以彌補這個一個缺陷。

“我把靈技傳授給給你們,在我殺馬如龍的時候你們也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這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眾人一片嘩然。

血刀老祖有這麽好心?

他們不乏謹慎之輩,持懷疑態度。

“真的?”

有人發問。

“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當場傳授一個人。”

李淳風伸出手,指向了一個不起眼的一米二的矮人,“你,出來。”

“老祖……你……叫我?”

矮人支支吾吾。

“是。”

李淳風語調淡薄。

矮人見李淳風勾手,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別看他一直擔任劊子手的角色,雙手沾滿了血腥,可是靠近李淳風,仍舊是本能感到恐懼。

撲麵而來的是屍山血海中磨煉出來的翻湧血氣,李淳風殺的人比他隻多不少。

李淳風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有模有樣。

“我這就給你醍醐灌頂,平心靜氣,打開神識,不要有任何抵抗。”

李淳風斬釘截鐵,隻見矮人渾身一哆嗦,不敢有異議,煉氣一重,身份卑微,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罩門大開。

噗呲~

識海,矮人神魂頓時受到重創,神識乍然被抹除,李淳風收回了手。

咣!

矮人睜開眼,眾人未在意李淳風閉上了眼,隻見矮人背後浮現九陽道圖,順利點燃了一輪末日驕陽。

“多謝老祖。”

矮人跪拜叩謝,旋即退下。

眾人神色陡然一緊,大驚失色。

這麽一個卑賤的矮人,每天隻有資格做洗馬桶、喂馬、燒水,砍人這種重活髒活,居然瞬息學會了這種靈技,走了狗屎運。

李淳風聽得見他們數十道此起彼伏的心跳,不漏聲色,“接下來,誰要學。”

大家還是心存芥蒂,憂心忡忡,可等級低的人不在少數,一個煉氣一重的雜役站出來,“我。”

李淳風點頭,繼續為他【醍醐灌頂】。

不出意外,李淳風又輕鬆控製了一個人。

“我也學。”

陸續有人站出來,低等級的人都按耐不住,實力為尊,他們怎麽會放過這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煉氣五重,六重的人也躍躍欲試。

那些三重、四重的廢物,能夠召喚三、四個末日驕陽,堪比六重、七重,強過了他們,他們可不想被反超,趨之若鶩。

“我也來。”

終於,白狼站了出來,不甘心被黑奴超過,見眾人無不正常也摩拳擦掌。

“好。”

李淳風把手放在他天靈,閉上眼睛囑咐,“放鬆,不要進行任何抵觸,否則,就會失敗,我隻【醍醐灌頂】一次,失敗就沒機會了。”

“好的。老祖放心,我絕不抵抗。”

白狼鄭重保證,嘴角勾起濃濃的譏誚和蔑視,等他學會了這套靈技,為了回報李淳風,待會兒會給他一個痛快。

血刀老祖,等我學會了,你就沒利用價值了,我會宰了你邀功。

白狼心中打著如意算盤,閉眼吐息,識海打開,神魂就像是卸掉盔甲一動不動的士兵,忽然遭受致命一擊,他頓時睜開眼。

萬分之一秒,他躊躇不決,抵抗?還是放棄抵抗接受這唯一一次的傳承?

一盞茶時間後,他終究是被李淳風的囑咐蠱惑了,單膝跪地,象征從此成為傀儡的一員。

換做平常,他就算控製一個煉氣三重都費勁。

可他們野心、欲望、貪婪膨脹,相信了李淳風的鬼話,真的放棄抵抗。有的人發現端倪中途有機會抽身而出,可是如果輕易會放手他們就不會窩在這裏當馬匪了。

“大功告成。”

李淳風控製了最後一人,並未放鬆,反而,更小心翼翼,“黑奴,山上一共有多少人?”

“稟告主人,一共六十六,除去馬如龍父子和被殺的兩人,還剩下六十二人。”

“哦?難道馬如龍出去,一個人都沒帶?”

李淳風狐疑。

“沒。紅葉城有座靈感寺,裏麵的和尚都是我們的人,馬如龍會從那裏挑人辦事,不會調動山上的人。”

靈感寺!

李淳風記在心中,已經將他們列位狩獵目標,畢竟完成夙願是要將所有牽涉成員解決掉,一個都不能少!

李淳風一臉倦容,耗費神識過巨,有點吃不消,神識衰弱。

他揉了揉眉心,斜睨了眾人,可這麽一眼,他眉宇一挑。

“不對勁。怎麽隻有六十一人,還差一人。”

淒迷月光下,李淳風一目十行再數了一遍,他們穿著黃褂僧袍,高低麵部不一可全部老實站在他麵前。

“稟告主人,少了一個馬奴。這人是馬如龍的私生子,也是我們這裏最卑賤的奴才。”

“哦?私生子怎麽會是卑賤的奴才?”

聽黑奴嚴肅說著,李淳風犯起了嘀咕,同時謹慎掃了一眼,根本不見人影,如果不是去了茅房,那就應該是藏起來或者逃走了。

天黑,附近都是野獸,逃出去等於送死,躲在這裏的可能性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