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亮相

根子與那張大爺一步步的向山下走去,上山相對容易,而下山就不一樣了,根子人小,走起來就慢一些,張大爺雖然背著一些礦石,還是得走走停停等等根子。

“啪啪!”兩聲鞭聲響過,從山坡的那一頭跑過來一群山羊,頭羊的頭上係著一條紅綾。“是朱大戶家裏的羊!”根子心裏暗道。自從根子被朱大戶的家人強行從私塾外趕了出去,根子對朱大戶家的恨便一點點的埋下了。

看著一群羊順著山坡上來,根子便對張大爺說道:“張大爺,您就先走吧,我要跟放羊的狗娃耍一會再回去!”

張大爺自然不會多想,狗娃也是村子裏的窮人家的孩子,和根子一樣大,平時他們就能玩到一起去,可是自打狗娃他爹去世了後,狗娃他娘沒有辦法,這才讓狗娃在朱大戶家裏幹起了放羊的差事。

“好,記得早點回家啊,根子,那我就先下山去了。”張大爺背著礦石深一步淺一步的向山下而去。

根子站在山坡上,遠遠的看見狗娃趕著羊群而來,心裏發壞的想把羊群怎麽給處理掉,想著朱大戶看到一片片如同白雲一樣的山羊一片片的倒在山坡上,必然心痛的要死,想著那朱大戶心痛的樣子,根子嘴角便微微翹起。

山風吹到根子身上,根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突然想到鐵蛋因為偷偷吃了塊朱家少爺吃剩下的雞塊便被打的慘樣,剛剛有複仇的念頭便隨著那陣山風,吹的無影無蹤。

“根子,你站在這啥樂什麽啊?是不是想到了我們朱文秀二小姐?就你那黑不粗留的,和我差不多的窮頭命,還是別作那癩蛤蟆吃天鵝的夢了啊。哈哈!”

根子一聽這話,隨回嘴道:“你個黑狗娃,是你自己想吃天鵝肉了吧,我勸裏啊,還是省省吧,朱家是什麽人家,那朱大小姐也能看上你!還是醒醒吧!”

根子和那個叫狗娃的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打著哈哈,像著大人,開開成人的玩笑。那朱家的二小姐朱文秀,十一歲,長的白白淨淨的,說話嬌嬌滴滴的,心的也不像朱家的其他人那樣可惡。有時候和村裏的窮小子也能說上幾句閑話,自然成了這些窮小子心裏的仙子。

根子正和狗娃說笑,根子的身邊突然響起了馬鈴聲,回頭一看,隻見一位身著白裙的女子騎著一匹銀白色的高頭大馬,向根子的方向衝了過來,一邊喊道:“讓開,快讓開!”一邊揚起馬鞭,打在白馬身上。

“大小姐!”狗娃有點吃驚的叫道。而那大小姐看都沒看狗娃一眼,從根子與狗娃二人的中間穿過。

隻聽那白馬發出一聲尖聲衝了過來,根子與狗娃趕忙向一邊滾去,這才躲了過去,然而還沒有站好身子的根子突然發現衝入羊群的那位女子向後仰,失聲叫了一聲“啊!”便從馬背上跌了下去。根子看到後,心中一喜,然而就在根子想放聲大笑的時候,根子突然聽到一些混雜的蹄聲,那聲音不是很熟,但是根子還是分辯出來了,是群狼,因為聽到那蹄聲到看到狼群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

根子轉身便跑,一邊跑一喊道:“狗娃快跑,是狼群!”

根子一邊跑一邊想,山裏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的白狼,以前的時候,聽爹爹說,山裏的狼都是灰色的,而白色的狼爹爹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難道是從別的山上跑過來的。

早聽說過山裏的狼都有自己的領地,一般輕易不會讓別的狼群進入自己的領地,如果有別的狼群進入,那將引發兩個狼群間的大戰,最終勝利的一方自然就得到了領地,而失敗的一方隻能另尋其他的地方作為領地。根子邊跑,邊回頭看看,隻見那群白狼並沒有把根子列為它們的捕食對像,而去繼續向那白衣女子的方向而去。根子有些奇怪,這群狼怎麽專挑女的追,還是個漂亮的女的,難道是看上這個大小姐了。根子處於對朱家人的厭惡,有點興災樂禍的想著。根子開始並不知道這位女子是誰,但聽狗娃叫“大小姐”,根子便猜到了八九分。

根子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了,額頭上的汗一點點的一冒了出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子的心嘭嘭的跳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用手背在額頭上抹了一下,然後讓汗水從自己一手上滑落到一棵根子沒有見過的植被上,那上麵還結了一個紅豔豔的果子,果子看起來很重的樣子,把那小樹壓的都有點彎了。紅豔豔的果子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嬌豔,又發出陣陣的清香。

可是在根子看著看著,那紅豔豔的果子一點點變紫,而變紫的果子所出了的香氣更加的濃烈,根子聞到果子的香氣後,便感覺神清氣爽。根子一把把那果子摘了下來,然後根子一握住那果子後,果子便變成了汁液,就是變成了汁的根子忍不住去嚐一下,那汁的味道。

根子伸出舌頭舔一下,隻舔了一下,根子便要把手上的汁液全都吸到嘴裏,那種味道,是根子從來沒有感覺到的,說不出。有人說有種聲音好聽的,就像繞過房梁,幾日不消,根子感覺這種味道就是那種感覺。

吸幹手上的汁液後,根子感覺自己身上的疲倦一掃而淨,遠遠不是這一點,根子感覺身上充滿了力量。這倒底是什麽果子,根子環顧一下四周,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果子,而讓根子意外的是,非但沒有找到那種果子,就連自己剛才摘過果子的那棵小樹也枯黃的如果死了多少年似的。

根子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以為是自己作了個夢,然而手上雖然被自己不知舔過多少遍還有一些那種香的迷人的味道,根子確定那不是個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根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然而一個白影,飛快的向根子這邊移過來,白影的身後便是一片白影。根子確定前麵和白影就是狗娃口中的大小姐,而後麵的白影自然是白狼。當那大小姐衝向根子的時候,根子突然發現那大小姐身的上白裙已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不知是她的還是白狼的。白狼很快便追了上來,將根子與那大小姐圍了起來。大小姐手裏的長劍刷刷一下,行雲流水一般擺出一個要出手的架勢。根子隻是拿著一把尺許的小刀,伸向前方,在那大小姐看來不過是菜的不能再菜鳥的動作,一看就沒有練過任何的功夫。

大小姐看不上根子這樣的菜鳥,在那大小姐眼裏,根子不過是不名一錢的窮小子,就算有把力氣也不過也是蠻力,與她這樣,經過名師指點過的,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甚至與根子這樣的人一起鬥群狼,自己都感到屈辱。然而沒有辦法,群狼已經把他們二人圍在了一起,這是她沒有辦法逃避的,更沒有辦法選擇。那是個窮文富武的年代,隻有富人才能學武,窮人想都不用想,因為窮人找不到,更請不動真正的高手,哪怕是懂幾手粗深功夫的一般都被富一點的人家請去看家護園了。還有一點,窮人覺得讓孩子學幾個字更實惠一些。還有就是對當官的人的羨幕,希望孩子有一點能與他們這樣的官宦或是大族為伍,成為人上之人。

群狼與根子二人對持了一段時候後,白狼在頭狼的尖叫之下,突然衝著根子二人,而讓根子與那大小姐意外是這次那些白狼的襲擊對像變成一根子而非那個白衣的大小姐。那大小姐愣一下,並沒有去幫一下根子和意思,轉身向山下而去。在她離開的同時,那大小姐手裏的長劍突然甩向根子。望著那大小姐的身影,根子心裏不知道滋味,本來看到那白影衝向自己的時候,自己本可以趁著體力充沛的時候溜走,然而時興起,衝動一下,沒有想到竟能給自己造成這麽大的麻煩。好心遭雷劈,根子這下可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根子看到大小姐的那隻劍轉眼間便來到了根子的眼前,劍尖閃著寒光對著自己的麵門,根子此時正抓著的頭狼擋在自己的身前,然而就在根子正要移動頭狼的時候,突然發現,那把劍的劍尖與劍柄位置突然一換,鬥轉星移一般,根子一隻空手,不知怎麽了,竟然一把不偏不倚的正好抓到那把劍的劍柄,順勢學著那大小姐擺出要出手的架勢,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花架子一般的動作,先是劍尖挑中了頭狼的氣管與脖子上的動脈,根子把那頭狼摔了出去,然後回身讓劍從自己的右臂下竄出,雙腿交叉微蹲,劍尖竄出的同時,一隻飛躍而來的白狼隻好被劍尖劃到肚皮,整個給個頭白狼來了個開膛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