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體內的變化

吃完了幹糧,譚歌就打坐調息身體,今天目視了許多場的戰鬥,這讓譚歌受益匪淺。

以前在山村裏,他心中唯一的厲害人物就是父親,每次出門打獵都是父親帶回來的獵物最多。

如今在這裏已經不是那個偏僻的小山村了,也沒有了打獵一說,如果真說打獵,那他和聶暢兒此時就是嗜血堂追捕的獵物。

他希望有一天自己能變成一個絕世的高手,找到父母,替聶伯伯報仇。

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個希望終究隻是譚歌的空想。

“對了!”譚歌驚叫一說:“怎麽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他不顧聶暢兒的驚訝的眼神,連忙從包裹了裏拿出一個木盒。

“這是什麽?”聶暢兒打起精神,有些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個東西還是你送給我的,怎麽這麽快就忘了。”譚歌笑道。

說著,他小心的打開那個木盒,木盒裏有一塊布料包裹,打開布料包裹,裏麵赫然是那株聶暢兒替譚歌尋得的金烏草。

這金烏草表皮十分的脆弱,如果不小心劃破一點,那所有的藥效就會隨之而流失,藥效全失的金烏草甚至還不如一塊樹皮,而金烏草全部的精華便是在它的根部。

薑黃色的根不看似不起眼,可裏麵卻是放著金烏草的所有藥液。

“啊!原來是金烏草!我還以為它在我們逃跑的時候丟失了呢!”聶暢兒一聲驚呼,驚喜道。

這可是她和譚歌冒著被三足金烏誅殺的風險才挖取的,現在再看到時當然感到驚喜。

“我一直都放在包袱裏,害怕咱們逃跑時損傷到它,我還專門找塊布料把它包裹起來才放進盒子裏,看來保護措施做得還不錯,金烏草沒有損壞。”譚歌笑著說道。

“快把它服下吧,咱們這一路不知道還有多少凶險……萬一在路上把它丟失或損壞了,挺可惜的。”說到“不知道還有多少凶險”時聶暢兒的眼神一黯,從新古城到北齊山路途萬裏,期間路途艱難困阻更是不必說。

如果再遇上居心叵測之人,更是麻煩。

譚歌看她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當下便不再說些什麽。

拿起金烏草,雙腿盤坐地下,將身體調息到最佳狀態後,譚歌將金烏草放進口中,牙齒輕輕的的咬破表皮,頓時一股帶著腥味和清涼的**流進口中。

這股**居然是金黃色,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藥液流進體內,譚歌感覺四體通泰,周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全是上下的經脈都似乎在膨脹著向四周拓展,他甚至能感覺的經脈反反複複的伸展。

那種經脈脹痛的感覺讓他緊緊的咬住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滴下落。

不過等了一會,譚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藥液在他的經脈中躁動的流轉著,仿若一匹野牛在四處的衝撞著,這讓他感覺十分的痛苦。

聶暢兒在旁邊看見譚歌雙眼緊閉,臉上,額頭上,手臂上的經脈都紛紛暴起如同一條條蚯蚓,經脈中有著金光在全身上下流轉不停,異常猙獰十分可怕。

她連忙拿起自己的手帕給譚歌擦拭著頭上的汗珠,滿臉焦急。

“不用……呃……擔心,這是……藥效起作用了……啊!”譚歌咬緊牙關,痛苦的說著。

金烏草的藥液有這拓寬和加強經脈韌度的作用,正是這種藥效,才讓服用者在拓寬經脈的同時承受著難忍的痛苦。

其實金烏草可以和其他的靈藥中和在一起服用,中和後的金烏草藥效非但不減而且還能避免這種痛苦。

但譚歌沒有藥方和靈藥,所以他隻能選擇把金烏草單獨服用。

此刻的譚歌心中十分的焦急,經脈在毫無節製的往外暴出,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他會暴體而亡。

以前翻閱《藥經》的時候也沒有注明這種情況,金烏草是一種藥性非常溫和的靈藥。

服用後會稍微感覺到經脈脹痛,大部分的藥性都會潛伏在經脈中以待日後潛移默化的改變經脈。

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經脈在無休止的擴張,以至於現在痛苦萬分,生命也受到威脅。

譚歌不知道是,他和聶暢兒發現的這株金烏草早就成熟是一株年份過百年的金烏草。

金烏草的守護者那隻三足金烏之所以一直沒有食用,是想把這株金烏草給幼年的小金烏服用,結果卻誤打誤撞下被譚歌采摘。

金烏草生長的及其不易,在懸崖峭壁之上,它要麵臨著天災和天敵金烏鳥的雙重劫難,所以年份很少有逾過百年。

《藥經》上記載的一般金烏草成熟期為五十年,而三足金烏鳥待金烏草成熟便會食用,很少會有像譚歌服用的這種白年份的金烏草,所以和《藥經》上的記載會有出入。

這些譚歌自然不會知道,如果他知道肯定不會這麽冒失的服用這株金烏草。

經脈的脹痛讓譚歌疼的直接大聲的叫了起來,守在身邊的聶暢兒看到譚歌這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不知道過了多久,譚歌身上的痛苦略有些減輕,他感覺自己的皮膚上有股溫和的能量在慢慢的將凸起的經脈推回。

雖然是股很微弱的能量,但譚歌還是能很清晰的感覺的它的存在,就像是微風吹拂在身上一般。

“這是……靈氣?”譚歌先是迷茫,而後心中震撼,最後變成大喜:“這是靈氣,我能感受到靈氣了!難道我已經升到第六煉了?”

在玄武大陸,能感受到靈氣的存在,便是半隻腳踏進了武者的修煉路途,這讓譚歌如何不喜。

煉體九境,第六煉為煉筋境,這一境界,脈拓寬柔韌無比,為步入武者運行真氣打基礎,更是能感受到天地間少許的靈氣所在,這些靈氣在人成為一名正在的武者時便可轉化為真氣。

狂喜過後,譚歌心神逐漸的鎮定下來,慢慢的感受著靈氣的能量波動。

聶暢兒看到譚歌慢慢的平靜下來,身上暴突而出的經脈也在逐漸的縮回,直到最後完全縮回皮膚下麵,較之以前沒有絲毫的變化時,她一直懸掛的心才落下。

她實在不想這個待她十分好,在自己心中有著獨特地位的譚歌哥出什麽事情。

譚歌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喜色的對著聶暢兒說道:“暢兒我突破到了第六煉了,我剛才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了!”

聶暢兒也為他歡喜,一天都不曾展顏一笑的她,俏臉上也終於有了喜色。

“不過,你不是前幾天才突破到第五煉的麽,這次怎麽這麽快就到了第六煉?”聶暢兒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我至少需要一個月才有可能突破到第六煉的,難道是這金烏草的原因?也不對,金烏草並沒有讓人突破的功效!”譚歌亦是不解的搖搖頭。

譚歌說的沒錯,普通的金烏草並沒有使人突破的藥效,但是他服用的這株不同,這株百年份的金烏草所含的精純藥液是普通金烏草的幾倍。

可以說是這個藥液讓譚歌直接突破到第六煉,而且譚歌的經脈比服用普通金烏草的人經脈還要寬闊和堅韌。

“弄不明白就算了,反正突破了是件好事!”聶暢兒說道。

“嗯,時間不早了……”說到這譚歌的臉色突然巨變,連忙給聶暢兒打個手勢示意她不要亂動。

他慢慢的附在聶暢兒的耳後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有人在往這邊趕來,氣息有些熟悉,可能是嗜血堂的人。”

聶暢兒聽到此話,立馬被嚇的花容失色,譚歌對她打個手勢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從後麵走,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譚歌小聲的對著聶暢兒說道。

就砸他們悄悄的走到廟的後門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聲音:“小兄弟,小姑娘是你們在廟裏麽?我是況昊啊!”

“是今天那群白衣修士的人!”譚歌此時高興的對著聶暢兒說道。

今天那群白衣修士救了他二人一命,譚歌很是感激,如今再次聽到他們聲音怎麽能激動。

當下高興的回道:“況師哥,是我們,你快進來吧!”說著就要去出廟門迎接況昊。

聶暢兒急忙拉住譚歌的手有些疑惑的說道:“譚歌哥,今天那群白衣修士都往南走,為何這個況昊此時還在這裏?”

“可能他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譚歌隨意的說道,說著往廟門走去,留下聶暢兒一人在廟裏疑惑的想著。

“我看見白天延逸師兄贈送給你們的馬在外麵拴著,想著會不會就是你們倆,這一問果然是,哈哈哈!”況昊笑著進了廟門。

一進廟門他看見破廟裏就譚歌和聶暢兒二人在,心裏放鬆了下來。

“這間廟裏就你們倆麽,今天那個追殺你們的人沒有再找上門吧?”況昊關切的問著譚歌

“沒有,我們今天走小路過來的,不過況師哥你怎麽會在……啊!”

譚歌一句話還沒說完,況昊突然手中發力,下一秒,他一把抓住在身旁的譚歌,手臂向後猛地一甩,譚歌就“彭”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聶暢兒被況昊的突然出手嚇得臉色發白,驚叫一聲便去扶摔倒在地的譚歌。

“把玄階武技交出來,我就不殺你們倆!”況昊手中拿著劍,滿臉煞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