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神、聖
“那要看是什麽蠻獸了，有的蠻獸吃起來不僅塞牙而且還容易鬧肚子，有的卻很好吃。”
江煙雨看了他一眼，道：“在這雲州附近有十萬大山，那裏麵有不少蠻獸，你若是餓了的話就去那裏找些東西吃。”
天一眼前一亮便又急匆匆地走了出去，遠遠有一道聲音傳來，“師兄，我去十萬大山了，有什麽事情千萬別來找我，沒什麽事情更別來打擾我。”
江煙雨點了點頭心裏嘀咕著能不能借助這家夥把十萬大山中的那些蠻獸收拾地服服帖帖，若真是這樣的話便也省地自己再想辦法去解決鎮江關外的獸潮了。
至於是否擔心對方會不會出現什麽危險江煙雨卻完全沒有想過，所謂的仙胎之體不僅受到天道眷顧而且還能受到天地靈物的青睞，天一在十萬大山隻會如魚得水一般自由自在，前提是他別去招惹那些厲害的蠻獸。
送走天一、妲姒後江煙雨便待在洞府之中參悟妖聖宮的幾名前輩贈與他的湖亭論道圖，對方的道法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深每次參悟都有所悟，隱隱之間讓他捕捉到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道路。
不等他細細參悟這條道路究竟是何禦龍山上便來了一些不速之客赫然是從中土聖州而來的各大宗門世家，他們打聽到此處便是江煙雨的落腳處後便決定為之前的事情討一個說法。
隻是讓眾人心神一凜的是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禦龍山上各個角落之間都布置下了頂級的禁製，其中有一些就連他們中的老一輩也是忌憚不已不敢亂動。
“聖殿弟子何在，老夫要與你理論理論！”
一名老者氣勢雄渾地站在禦龍山上大喊道，許久之後才看見一道身影不急不緩地向著他們走來當即麵露不善之色一個個氣息湧動恨不得動手將之擒下殺而後快。
之前各大宗門世家小輩自作主張去找對方麻煩差點被一鍋端，無極殿甚至幾乎因此隕落一名長老，眼下看到罪魁禍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眾人自當怒從心起。
“來地正好，我也打算找你們去。”
江煙雨隨手取出一張石椅躺了上去悠然道：“上次你們那麽多人埋伏我一個人這件事情該怎麽算，是不是覺得我聖殿大不如前便可以任人欺負了？”
說完登天階被他握在手中輕輕拿捏著一副隨時準備扔出來的架勢，各大宗門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方才道：“你聖殿如今已經沒落何必死守著大衍聖功不拿出來，若是交由我等定當能夠造福無數同道！”
江煙雨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名老者，淡漠道：“那將你宗門中的傳承全都公之於眾是不是同樣可以造福同道，你可願這樣做？”
這名老者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許久道：“這有什麽不敢的，隻要你將大衍聖功交由我等，那我玄陽山便將鎮宗神通拿出來！”
其他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家夥是在說氣話，各大宗門的鎮宗神通哪個不是重中之重豈有隨便外泄的道理，這老東西為了騙到大衍聖功不惜信口開河也真是難為他了。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江煙雨卻是站起身來將一枚玉簡握在手中，道：“這裏麵便是我聖殿的大衍聖功，老東西，你可敢把你玄陽山的鎮宗神通拿出來交由其他人一起觀摩觀摩。”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這名老者額頭上都流出了一絲冷汗，讓他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玄陽山的鎮宗神通拿出去豈不是讓自己欺師滅祖，這種事情要是真做出來了即便他得到了大衍聖功多半也會被玄陽山清理門戶。
“你說這是大衍聖功便真的是大衍聖功嗎，有本事拿給老夫看看！”
江煙雨冷笑一聲將玉簡燒成灰燼，轉而握住一枚陣旗麵無表情道：“想奪取大衍聖功的盡管留下來吧，我倒是想見識一下你們這些大宗門世家的本事是不是比臉皮還要厲害一些！”
聞言，眾人麵沉如水暗道這一代的聖殿弟子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麵對他們這麽多人竟然還敢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如此人傑若是他們宗門中的弟子該有多好。
一名麵相和藹的老者走上前撫須道：“老夫乃一氣宗的太上長老珩圩，江師侄，我等也不是有意難為你，這樣吧，你將大衍聖功拿出來與我等宗門中的鎮宗功法相互交換，如此一來聖殿也不算吃虧，到了那時我等自會離去不再為難聖殿。”
其他人臉色微變卻並沒有開口打斷這名老者所說的話，在眾人看來若是能用自己宗門的鎮宗功法換取到大衍聖功的話的確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而且如今的聖殿就隻剩下一兩人也絕對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珩圩道友說地是，若是江師侄願意拿出大衍聖功我等也願意用本宗的鎮宗功法交換並發下誓言不再為難聖殿。”
各大宗門陸陸續續地點頭表態，江煙雨掃了一遍卻並未看到無極殿的人不由地問道：“是不是還有一些人沒來，這樣的話豈不是還會有人欲置我聖殿於死地？”
珩圩正色道：“江師侄盡管放心，我等得到大衍聖功後願聯手保聖殿十年，十年之後想必以你的天賦麵對那些宗門也有了一些應對的底氣。”
江煙雨心中盤算著什麽輕輕頷首道：“容我考慮一番，三天後無論是否答應我聖殿都會給諸位一個答複。”
“如此也好。”
各大宗門紛紛從禦龍山離去，三天時間而已他們等得起，這段時間也足夠各自的宗門商議要不要真的把鎮宗神通交出去和聖殿換取大衍聖功，可以說正合他們的心意。
打發走各大宗門後江煙雨陷入沉思之中，他根本沒修練過大衍聖功也不曾見過這門功法，以那些人的眼光拿出一門不是大衍聖功的功法定然不能瞞天過海，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大衍聖功用之讓這些宗門打消對聖殿的覬覦之心。
思索再三江煙雨將師聖人給他的那個黑鐵方塊取了出來，神識剛一掃進去便被隔絕在了外麵，回過神來立即小心翼翼地滲透進其中許久之後一道輕微的聲音在他耳中響起下一刻整個人出現在了一座昏暗無比的空間之中。
江煙雨怔怔出神顯然沒有想到這個黑鐵方塊之中竟然藏著這樣一片空間，神識掃出去發覺此處無邊無際走了半天都看不到任何出路不禁有些焦急。
“師尊定然不會留下一個毫無用處的東西給我，說不定這裏麵便有我需要的東西。”
江煙雨暗暗想到在這片昏暗的空間中漫無目的地走了下去，沒過多久一片光亮顯現在眼前赫然是一盞明亮的燈火，這盞燈火的燭心中似乎有什麽他將之取出來後發現赫然是一句法訣。
“天道九十九，一氣化混元……”
默默念了幾遍江煙雨似有所悟抬腳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沒過多久便又見到另一盞燈火從中找到另一句法訣將之記在心中，如此找到了不下十餘盞燈火後一門完整的法訣已然熟記於心。
“天道九十九，一氣化混元，大衍分明滅，陰陽割地天……存心於世，是為聖也。”
江煙雨麵露驚色對這門大衍聖功生出一股發自內心的震撼，開創出這門功法的存在心懷天地萬世絕非常人，在對方麵前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怪不得那些宗門對大衍聖功念念不忘，如此逆天的功法換做是我也想得到。”
江煙雨暗念一聲神識發現不知何時遠處出現了一座石殿，走進其中在大殿裏看到了一座石像，模樣竟然和玄昆真人有幾分相像，繞過這座石像沒多遠便又出現了一座石像，這座石像是一名相貌魁梧的大漢眉宇之中都是一股戾氣。
“難不成這些都是聖殿曆代的殿主？”
向著深處走去江煙雨看到了更多的石像，不用猜也知道這些石像便是聖殿的曆代殿主，駐足在最深處時卻沒有看到聖殿第一代殿主的石像反倒是牆壁上留下了幾行大字。
“我有兩法可傳與後人，其中一法乃是成神之道，修此法肉身不朽、元神不滅堪為神也，另一法乃是成聖之道，此法注定無法成神卻有諸多玄妙，得成神之法可為聖殿之主，得成聖之法可為我親傳弟子，望慎度之。”
這些大字散去後化作了兩道光華懸浮在虛空之中，江煙雨神識一掃便知道其中一道乃是所謂的成神之道另一道則是成聖之道，一時之間對留下這兩道光華的存在好奇起來。
據他所知聖殿似乎隻有一萬多年的底蘊，在中土聖州比之底蘊深厚的宗門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但卻沒有誰有膽量敢自稱擁有成神、成聖之道。
留下這兩道光華的要麽是瘋子要麽就是真的可以傳授後人能夠成神、成聖的道法，念及於此江煙雨立即將目光投向了那道能夠成神的光華，猶豫一番卻又望向了另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