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被打飛

北冥鶴自問自己也算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既然老祖宗願意幫忙他若是再推推辭辭就有些不識好歹了,況且自己也不想再一個人孤零零地修煉下去了,北冥家和他差不多大的都已經開枝散葉了。

“那就好,等那位顏長老再來的時候我會幫她看看到底受了什麽傷,若是能幫得上什麽忙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江煙雨輕輕頷首道,對方這一路都在護送著自己,北冥淵也並未提起他何時回到北冥家,這意味著北冥鶴將荒廢自己修行的時間來保護他這個小輩。

於心而言江煙雨感覺十分過意不去,畢竟修煉到了對方這種境界突破玄虛境幾乎是成了頭等大事,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他這個外人身上,眼下自己也隻能盡可能地用這種方法報答北冥鶴。

想到了什麽江煙雨突然開口問道:“鶴老,我在北冥家見到過一名前輩,他的修為恐怕比起北冥前輩還要高深,不知這位前輩是誰?”

北冥鶴臉色微變,略作沉吟還是說道:“你說的是靈葉前輩吧,我隻知道他並非我北冥家的族人,至於到底什麽來曆隻有曆代家主知道。”

江煙雨點了點頭沒有多問什麽,兩人在玲瓏山的山腳下這座大城中暫且住了下來,一連幾天時間顏敬卿都沒有再出現過就連派人傳送消息也沒有。

這幾天時間江煙雨算是見識到了玲瓏山弟子是有多貪財,即便向他們問路也需要給一些元石作為辛苦費,用這些人的話來說便是取之有道,因果使然。

北冥鶴也覺得這些玲瓏山弟子把因果之道修煉地有些不入流,這麽看起來玲瓏山根本就是一群追名逐利之輩,心裏似乎明白了顏敬卿為何要如此急迫地想要發動宗門改革。

如果不盡快地糾正這種風氣的話玲瓏山或許人脈、財力會越來越多但隨之是人情淡漠、爾虞我詐、貪圖享樂,一個底蘊再深厚的傳承一旦沾染上了這些也遲早會自取滅亡。

想到這裏他不禁警醒,暗道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北冥家也將這些風氣排除摒棄不留下絲毫禍根,為此還是得想辦法讓家族中的小輩去往東荒乃至更加險惡之地曆練成長。

又過去一天後顏敬卿這才找到兩人,欲言又止了一番歎聲道:“江師侄,我玲瓏山的宗主想要見見你,不知道你能否和我上山走一趟?”

江煙雨心中暗道麻煩卻也隻得點了點頭,顏敬卿鬆了口氣帶著他就要上山,忽地轉過身來道:“你不要跟過來,哪裏涼快待哪裏去。”

北冥鶴臉色頗為不忿,剛欲說些什麽江煙雨搶先道:“姐姐,能否讓我看看你體內的道基到底是哪裏損壞了?”

“你怎麽知道我的道基出現了問題?”

問完這句話顏敬卿目光落在了北冥鶴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麽卻也沒有動怒,直接將手伸了過來,比起她的相貌這隻手可謂是如美玉雕琢的一般。

江煙雨心無邪念伸出兩指扣住了顏敬卿的經脈,一縷元力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對方的體內直到元海,顏敬卿的元海與他見過的大多數人元海並不相同。

對方的元海已經化作了一片星空,星空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天機讓他似有所悟,出神了好一會方才將手收了回來詢問道:“姐姐,你的元海怎麽是一片星空?”

顏敬卿眨了眨那對不協調的眼睛笑道:“看樣子你還不知道神通者的元海有各種各樣的異象,我之所以會有這種元海是因為修煉了因果真訣,那片星空其實就是我與他人結下的因果所化。

若是你能見到某位佛門高僧的話還可以發現他們的元海其實就是一片極樂世界,又或者你身旁的這個老東西他的元海十有八九便是一片冰天雪地。”

北冥淵哼了哼不置可否,江煙雨麵露釋然之色,道:“我有辦法讓姐姐恢複原貌,隻不過需要一些時日,而且可能還需要鶴老的幫忙,不知道能否再留在玲瓏山叨擾幾日?”

顏敬卿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其實變不變得回原來的模樣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修煉到了我這等境界若是注重皮相反倒是落了下乘。”

江煙雨心中無語,總覺得這番話有些耳熟似乎有誰跟自己說起過,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冰劍門的那個女人就曾經說過一模一樣的話,隻不過這個女人與顏敬卿之間的修為可是一個天一個地。

“問題大了,你若是不變回原來的模樣就有人在暗地裏嘲諷笑話甚至詆毀你,你可知外人是怎麽稱呼你的嗎?”

北冥鶴在一旁出聲道,臉色說不出來的氣憤,顏敬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瞼甚至語氣都放輕柔了幾分,“他們是怎麽稱呼我的?”

“他們說你是北冥之地最醜的女人,脫光了躺在地上隻會引起那些蠻獸的興趣。”

“哪個殺千刀的在背後這麽說我……”

顏敬卿周身殺氣凜然刺地江煙雨肌膚生疼感覺像是墮入了一個萬年冰窟,好在下一刻這股殺氣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算了,那些跳梁小醜也隻敢在暗地裏跳來跳去,老娘也不稀罕被哪個男人看上。”

北冥鶴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麽,咬了咬牙道:“其實就算你變成了這幅模樣也是有人會喜歡的……”

“你這句話是在說你就是那些禽獸嗎?”

顏敬卿似笑非笑地看著北冥鶴,後者啞口無言頭低了下去,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壯烈,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一天不在修為上趕超這個女人恐怕一天都不會被對方瞧得起。

“姐姐,我們還是盡早上山去吧。”

江煙雨連忙出聲緩解了尷尬的氣氛,顏敬卿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點了點頭帶著他朝著玲瓏山上走去,走在身後江煙雨忽地發現在對方的脖子上似乎有一抹一閃而逝的紅暈之色。

“怎麽了?”

顏敬卿駐足下來麵若寒霜地看著他問道,江煙雨連連擺手將目光移到一旁,小聲嘀咕了一句忽地被對方一掌打飛整個人朝著山頂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