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曾經，約定
四維飛奔向其學員的機甲，她跑得極快，但是機甲的速度更快，每次四維快追上一個機甲，還沒開口，對方就已經跳到另一處。
“003！”
四維看著一躍幾十米的天照，表情愈發嚴肅。
“四維，呼呼……他們根本聽不到你說話……呼呼……”阿反喘著粗氣追過來，扯著嗓子跟四維解釋。
四維站在屋頂，看向地麵的阿反。
“聽不到？”
“嗯……對！你剛才瘋了一樣衝過來要殺我和其他平民，你的機甲好像瘋了一樣，看到什麽都要毀掉，我們一直在躲，我是看到機甲的武功招數很熟悉，才認出是你。”
阿反一邊說著一邊揉揉肩膀，他當時真的以為四維要殺了他呢。
四維一愣，她明明看到的是敵人的機甲，才衝上去對打的，結果在關鍵時刻她清醒了，才沒傷到阿反。
難道其他學員身在機甲裏，看到的……也是平民幻化的機甲？
四維抬頭看向遠處正在摧毀空間站的機甲，路邊還有奔跑逃命的平民，那些機甲就像失控的殺人機器一樣。
阿反在一旁問：“四維，接下來怎麽辦？”
四維一躍跳到阿反跟前，抓住他胳膊，就往她的機甲跟前跑去。
來到啟明跟前，四維抓著阿反跳上機甲，“你不是最會倒騰這些東西了嗎？幫我截斷金斯和機甲之間的控製關係，我要操控機甲阻止他們！”
“我試試！”
阿反跳進機甲，眼前是紛亂的操縱係統，阿反是第一次進入機甲內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快點！”
遠處有一駕機甲停下了攻擊，轉身看向了他們。
四維站在機甲肩上，目光幽深。
這裏不是廢土星，那金斯為什麽要謊稱這裏是廢土星？
金斯知道她要去廢土星？
金斯……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四維仰起頭，夜空幽黑，可她知道金斯就在某處觀察著這裏。
……
屏幕裏臉認真又倔強，巴別特金斯笑了笑。
“金村四維，如果有人能夠發揮精神接駁最強的威力，那一定是你，金村羅師的女兒。”
記憶回到幾十年前。
那時候地球還沒有爆發喪屍危機，科技的爆發徹底打開宇宙這個潘多拉魔盒，太空旅行已經不再是官方活動，而是有錢就能做到的旅行計劃。
而早在百年前乘坐宇宙飛船進入宇宙探索的那批人，利用自帶的地球火種，幾十萬胚胎，無數高科技和曆史記載，也早在803星係，重建了新的人類秩序。
第一代星際探索人在803星係發現了滅絕外星人殘留的新科技，他們沒有把這些科技傳回地球，而是萌生了創造新的宇宙文明的夢想。
地球資源在一點一點枯竭，人類遲早會走上滅絕，而803星係的資源，還沒有充足到能夠供給地球五十億人生存，與其如此，他們這些跨越重重危機的地球勇士，為什麽不能創造另一個地球？
於是，2065年，至高霸權在803星係正式建立。
與此同時，地球也迎來了科技大爆炸，人類突破了原本的基礎理論，進入更高一級的科技創新。
2085年，地球資源枯竭，喪屍出現，人類的科技也踏進了803星係。
各國組建的太陽係委員會隨即開始了和至高霸權的談判，這一談判就是六年，這六年被稱成星際旅行年。
人類終於突破了太陽係內的旅行，轉而奔向803星係，而至高霸權的人也有了機會來到地球，追溯人類文明起源。
金斯就是在那時候遇到的金村羅師的。
都是剛畢業的年輕人，都有著各自的抱負，羅師是金斯在地球旅行的向導，羅師去至高霸權也是由金斯招待。
金斯震驚於地球上人的意誌高於一切的理念；羅師震驚至高霸權的科技已經先進到機械擁有自主意識。
“人的力量真的能跟上雷電嗎？這個李小龍，我在至高霸權也看過他的曆史，但不完全。”金斯趴在一個4:3的大屁股電腦前，驚歎地看著電影《唐山大兄》。
羅師靠著被子，半躺在**，陽光灑進房間裏，照出他的剪影，青春，帥氣。
羅師嘴裏叼著一根筆，手裏拿著基礎物理入門，時不時皺一下眉頭，取下手裏的筆，在書上寫寫畫畫，“現在這些編教材的，真是一點都不用用心了，質量相近而電荷數不同的幾種粒子歸屬性質的量子數，都寫錯了。”
金斯微微側頭，瞥了一眼被羅師勾出來的理論，“我們那邊，已經徹底推倒了這些理論。你這麽迷戀基礎科學，為什麽沒有成為科學家？”
羅師拿著筆一愣，“我喜歡原來的基礎科學，那是數百年來無數科學家共同努力的心血，現在的科技太激進了，我不喜歡。聽說至高霸權融合了外星文明，你們還利用地球的基礎科學嗎？”
“不，已經全部放棄了。”
“放棄了？那支撐至高霸權科技發展的是什麽？”
金斯說：“是比人腦更聰明的機械智能。”
羅師看向電影屏幕，李小龍一拳打穿牆麵，他笑道：“人腦是宇宙至今最精密也最難以研究透徹的機能體，再智能的機械，也不可能比過人的大腦，你們的機甲很強大，不也得人進入機甲操縱？”
金斯搖搖頭，“羅師，你就是覺得科技不如人力，或許你該去戰場看看，機甲已經成了星際大戰的主力，人力在機甲麵前，不堪一擊。”
羅師聳了聳肩，“我就是一個寫複古小說的，我熱愛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現在隻能在小說裏緬懷了。”
羅師掃視了一樣他的房間，百年前的留聲機，21世紀初期的電腦，唱片，手機，墨鏡……
這些，都是他費了好大心血才收集的。
羅師目光回到好友身上，“你這次在地球待多久？”
“明天就離開，我要跟老師去一個空間站做實驗，應該要很長時間不能來地球旅行了。”
金斯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鳥語花香，他迎著太陽，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你有一句話說的我很讚同。科技的進步，正在一點一點剝奪人性，地球真溫暖。”
“喜歡歡迎你下次再來，到時候我帶你去滑雪，你還沒體驗過地球的冬季吧，非常美！”
金斯回頭，兩個年輕人，在那個午後，做了一個美好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