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雌雄雙刺
第十一章 雌雄雙刺
“謝姑娘也知道大力牛魔王這個名字嗎？”黃獅問道。
謝冰凝點點頭：“當然知道，當年牛魔王聚集群妖成立西牛賀洲群妖聯盟的時候，五方揭諦在第一時間就回山告知如來。當時我也在大殿上，隻是如來說了一句‘隨他去吧’就不了了之了。後來我聽廣目天王說，那牛魔王原來也是截教中人，和當時還是多寶道人的如來相交莫逆，所以如來也就沒有拿他的想法。”
黃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牛魔王在地界混得風生水起，勢力龐大，卻沒有受到仙佛兩界的打壓。牛魔王既然是截教中人，那這就不奇怪了。天界的九天應元雷神普化天尊聞仲也同樣是截教出身，有他在側幫忙，天界也不可能下界來圍剿的。”接著又叮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出手對付如意真仙了。地界可不比靈山，這裏亂著呢，你孤身一人要小心點啊。”
謝冰凝很是感動，自從化形以來，麵對的都是別人的白眼，還從來沒有哪個人真正關係過她，黃獅不經意間的幾句話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裏。不過她又反駁道：“這地界確實是很混亂，但是西天靈山也不一定就是極樂世界。”
黃獅聞言知她對靈山很是不忿，便問道：“剛剛你說你在盂蘭盆會上臻入緣覺境，那之後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你離開靈山的吧？”
謝冰凝頓時色變，憤怒地說道：“那如來老禿驢實在是可惡，因為我鞏固境界的時候弄出點動靜，使得如來借題發揮，怪我打攪了他的講經。那老禿驢本就看我不順眼，一掌就想將我打回原形，幸虧金蟬子大哥阻止了一下，我才沒有吃虧。我盛怒之下就將如來左手中指狠狠的蟄了一下，讓他疼上幾天。衝動之後我也知道壞了大事，也幸虧我修到了羅漢境界，就下了靈山接著四處逛蕩，這幾日才來到西梁女國。”
黃獅心想：“此妖的倒馬毒樁果然厲害，連釋迦牟尼如來都防不勝防。”又疑問：“如來不僅吃了這麽大的虧，而且是在盂蘭盆會眾目睽睽之下失了麵子，難道就眼睜睜地看你逃出靈山嗎？”
“怎麽可能？”謝冰凝不屑地說道：“如來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但是在眾佛陀、菩薩、羅漢麵前被我一個剛剛進入緣覺界的羅漢破了六丈金身，看到我逃出靈山，當下就氣急敗壞，令四大天王下界捉我回山。”
“你現在擺脫四大天王的追捕了嗎？如果沒有，那不若和我回山，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黃獅知道四大天王當然不可能把蠍子精捉了回去，那樣就不會有女兒國的劇情了，又升起了拐帶少女的想法，能夠破了三界第一高手的防禦啊，嗬嗬，就是孫猴子都不可能做到。
謝冰凝聽到黃獅的關懷，又是感動得一塌糊塗，含情脈脈地說道：“獅王放心，這次是那如來失算了。他畢竟不是聖人，不可能算無遺策的。就是讓十八珈藍來抓我，想必都比四大天王有用得多。”
“怎麽可能，十八珈藍和四大天王可不是一個級別的呀，就是一個天王出手，也能十八珈藍都給收拾了。”黃獅不可思議地說道。
“正常情況下當然如你所說的一般，所以說如來他不是聖人，不可能麵麵俱到。”謝冰凝回憶起了往昔的日子：“在靈山的一千多年裏，我身為異類，確實是處處受人白眼，不過有四人例外。一個是在盂蘭盆會上出手救我的如來二弟子金蟬子，還有一個就是四大天王之一的廣目天王。而另外兩人則是八部眾中的乾闥婆菩薩和緊那羅菩薩。”謝冰凝解釋道。
“廣目天王魔禮紅？”黃獅回想了一下封神時期的佳夢關魔家四將，廣目天王應該是魔禮紅。
“是啊！金蟬子大哥在靈山對誰都好，當然也不會歧視我。廣目天王則是因為我自幼喜歡琵琶，廣目天王入釋以後，我就拜了他為師，學習琵琶的彈奏技巧。乾闥婆菩薩和緊那羅菩薩也是因為我常和他們討論音樂的原因。而且廣目天王是我琵琶老師的事除了另外三位天王外，靈山無人知曉。所以師傅他們找到我之後也就責備了我幾句，送給了我一柄碧玉琵琶，喏，就是這個了，然後就讓我走了。可惜師傅他告訴我一個不幸的消息，金蟬子大哥因為受我連累，已經被如來奪去修為，打入輪回了。”謝冰凝提到金蟬子，不覺淚流滿麵。
“原來還有這層因果，怪不得後來這個蠍子精哭著喊著要倒貼給唐僧，最後還因為如此而枉送了性命。”黃獅沒有想到這蠍子精和金蟬子還有這麽個孽緣，暗歎一聲，變出一條錦帕遞給謝冰凝。
“謝謝！”謝冰凝接過錦帕輕輕拭淚，接著說道：“早知道我就多刺那死禿驢幾下了，讓他疼死了活該。金蟬子大哥可是靈山最好的人了，那如來也太不講道理了，這下阿難、迦葉他們估計都樂壞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金蟬長老將另有一番際遇，說不定金蟬長老因此而成佛，那不是好事嗎？”黃獅寬慰道，他可不希望這個傻女人最後還是為了金蟬子而死。
“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在紅塵中修煉對於佛門中人來說也是一種好事。”謝冰凝發覺自己有些失態，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隻是剛剛進入羅漢境界，怎麽能破開如來的六丈金身呢？”黃獅終於將憋在心裏許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個呀，那是接引老師的原因。不過佛門之中怕是沒人會知道，即使是接引老師，也未必會知道這件事。”謝冰凝神秘地說道：“也許如來之所以將他最中意的弟子給打入輪回，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最引以為傲的六丈金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我一個小小的羅漢給破了吧。當然如來事先也決計想不到我能蟄疼他，否則在他有所準備的情況下，我是不可能蟄到他的。”
“接引道人？這就難怪了，不為聖人，皆為螻蟻，有接引道人出手，如來也無可奈何。不過你說的接引道人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黃獅訝道。
“呃！這件事還是和封神之戰有關。”謝冰凝反問黃獅：“獅王可曾聽說過‘萬仙大陣’否？”
黃獅點點頭，說道：“截教萬仙陣，久仰大名了。可惜此陣一破，截教從此敗亡，我們這些妖族的處境，也是更加艱難了。”
謝冰凝接著說道：“在那一戰中，截教龜靈聖母獨鬥懼留孫古佛，懼留孫不敵而走，龜靈聖母追趕之時卻被接引老師所擒。爾後接引老師便同懼留孫古佛赴蘆篷破萬仙陣，命白蓮童子將龜靈聖母收了拿往西天。不料白蓮童子打開法器欲收龜靈聖母之時，卻不小心放跑了一隻蚊子，片刻中就將龜靈聖母吸成空殼，實在可怕。白蓮童子知道闖禍後，連忙欲用法器收回那隻蚊子，不想那隻叫做血蚊的蚊子立刻飛往西方，把十二品蓮台食了三品。後來接引老師萬仙陣回來，追悔無及，將其收了回來。”
黃獅心想：“這件事在現代隻要是看過網絡小說的誰不知道，哪個寫手不把這隻蚊子寫得地下絕無、天上僅有，比那種洪荒至凶還要可怕，不過無一例外都便宜了主角。難道那厲害非常的倒馬樁和這隻蚊子也有關係？這麽說也講得通，畢竟那隻蚊子可以吃掉先天靈寶十二品蓮台，對付六丈金身也應該不是問題。”
“接引老師回到大雪山靈鷲洞後看著隻剩下九品的十二品蓮台愈加的氣憤，盛怒之下將那隻蚊子扔進靈鷲洞中，用紅蓮業火將其燒為灰燼後飄然而去，從此不再踏足大雪山靈鷲洞。也就是這一次，接引老師在離開靈鷲洞之前看了我一眼，那時候我還隻是一隻剛剛出生不久的雪蠍。也許是他剛剛把那隻蚊子燒死了，心情有些好轉，就順手點化了我，便離開了。後來我修成人身後就一直留在靈山修行了，也正是我隻是接引老師順手點化的，估計接引老師自己都忘了，所以那些佛陀菩薩也不會對我多加照顧，釋迦牟尼如來又和接引老師存在矛盾，結果我就裏外不是人了。這麽多年來，除了金蟬子師兄和廣目師傅外，根本就沒對我好的，即使是我剛剛說的乾闥婆菩薩和緊那羅菩薩他們也隻是不反感我罷了。”謝冰凝抬頭凝視了黃獅一會兒，接著說道：“獅王，自從我化形以來，你是第三個關心我的人。”說完又羞澀的低下了頭。
“不會吧！”黃獅看著她那羞澀的表情心中暗歎：“難道說我不經意間把這隻蠍子精給俘虜了不成？蒼天作證，我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啊，最多，最多就是想把她招攬到麾下充當個打手罷了。呃，應該是自己理解錯了吧，本王對這方麵可沒什麽經驗，要不當初也不會因為一時激動，就被弄到這鬼地方來。如果不是這具身體還有那麽兩下子，早就一頭撞死算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對麵那隻蠍子精也是個雛，也許還真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黃獅自戀地想到：“如果那樣，本王也就勉為其難了。哎，妖怪何苦為難妖怪呢！”
想到自己的目的，黃獅還是打斷了自己的意淫，出口道：“你是說你那蟄疼如來的神通和這隻厲害的蚊子有關？”
謝冰凝聽到黃獅打破沉默，也繼續說道：“是的，接引老師順手點化了我之後就離開了。不久以後我就化形成功，由於對剛才那團紅蓮業火比較好奇，便跑到那火燒蚊子的地方，看看蚊子的灰跡。結果就在那堆灰跡上發現一對雌雄雙刺。”
“一對雌雄雙刺？”黃獅大感意外，難道她的倒馬毒樁還有一個備用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