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客氣
那是因為他已經發展了將近小二三百年了。
在一開始光尋求一個工業化產量，能夠從零件加工再到整體的一個生產，從一塊鐵變成鋼，然後再變成構件零件，然後再安裝到各種各樣的設備上，這一套人類至少走了將近小三百年都多說的曆史！
也就是說發明一個機床不難，但是想要能夠利用這機床形成一個整體的工業鏈，形成一個真正的車間，可以能夠有效的量產，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所以謝安很清楚，一根小小的鉛筆無外乎就是幾塊木頭拚在一起，中間留一個縫隙，裝上一根炭墨而已。
鉛筆想要製造人工也可以做，但是人工的成本太貴了，最初生產鉛筆的目的就是為了使這樣的炭條，不會髒手，而且易於保存。
是炭墨在裏麵不至於斷裂能夠有效的保護，再加上外表的木頭，可以用小刀削去一點一點的進行使用，這種東西在工業化生產之前是由人工進行打造，費用不低。
但是當整個工業產業鏈能夠進行生產，這所謂小小的一支鉛筆的售價已經低到幾分錢，可是光生產這樣的一個鉛筆的程序就要二十多道，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說句不好聽的他不難在生產鉛筆上，人工也可以打造鉛筆，機械化生產也可以打造，難就難在如何從人工變成機械化的量產上。
這二十多道程序，那就是人類曆史的巨大翻越，直接從遠古的古代變成了現代。
因此這快樂水他也不複雜，往裏麵加二氧化碳對於謝安來說也能夠做到，但是這一切都是用人工手段製造的。
一旦能夠工業化量產，讓普通的老百姓都能喝得起都能喝得上，無非就是幾分錢或是幾毛錢，再不濟就是一兩塊錢。
可是生產這樣的一個快樂水，可是現在的造價恐怕十兩銀子這一瓶都成本下不來，所以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不過朱標卻想法和謝安不一樣，他哪裏知道謝安想的這個難度到底在哪兒，他哪裏管這東西是尋常的老百姓不喝或者是喝不起的，他知道王公貴族應該是喝得起的。
“這東西哪怕就是賣上一百兩一瓶，我覺得也沒什麽。”
一百兩一瓶，謝安眼珠子差點沒冒出來。
哎呀，自己雖然是為了能夠延續自己的壽命，所以必須要做大明第一富商，可是真說要說掙錢大膽自己的格局還是比照這對父子小了點兒！
一百兩一瓶，自己還真沒想，一開始自己還琢磨著二三十兩一瓶就已經夠貴了，可是這位爺一張嘴就是一百兩一瓶，好家夥，一百兩一瓶那是什麽呀？
這麽說吧，在整個這大明的廣闊的疆土上，一百兩一瓶，就算是最頂級給皇家進貢的酒，也不過如此了。
還沒等謝安說些什麽，也沒等朱標去解釋什麽，朱元璋冒了一句。
“嗯，一百兩一瓶都不嫌貴啊，如果要是能夠支起這樣的一個攤位來生產這樣的快樂水，哈哈，我看三五百兩一瓶也照樣大有人買，而且絡繹不絕。”
謝安真是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實話他是真有點服這對父子，他們是真不知道這現如銀錢如何緊張嗎？
不過謝安轉念一想也不對，這個東西就看你怎麽看，不是說這對父子不知民間疾苦，所謂何不食肉糜，說白了是因為這個東西天下第一沒有可替代的。
一百兩一瓶的最頂級的酒有，可是一兩銀子一壺的酒也有啊，隻不過酒的檔次不一樣，那一百兩一瓶的酒說句不好聽的，那一定是最好的酒。
但是快樂水不一樣，什麽一百兩五百兩，如果快樂水拿出來，他就沒有一兩一壺也沒有一百兩以下一壺的可能。
天下隻有這樣的一個配方，隻有這一個快樂水啊。
謝安忍不住點了點頭，看向這對父子心想若是論賺錢，自己的格局還真是要開闊一點，於是他突然笑了一甩袍袖，“那這樣好了，我想也不必製定那麽貴，那就一百五十兩一瓶好了。”
“然後看看生產的能力，總之這樣的一瓶無論是從做工再加上裏麵的這個快樂水兒成本也要一百兩銀子的，但我其實更希望這東西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喝得起。”
“我希望將來他不隻是一百兩銀子一瓶，慢慢的他可以到五十兩，二十兩十兩一兩，甚至將來有一天，他若是能做成那種小瓶，幾個銅板便能喝，我覺得才是造福黎民百姓。”
謝安的這番話，可不單純是為了自己掙錢，而是他確實有這樣的一種感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從賺錢本身來說薄利多銷永遠會高過奢侈品的銷售理論。
說句不好聽的什麽東西，要是賣的特別的便宜，但是大家又離不開，這東西的利潤，那幾乎就已經是相當於金山銀山的生產。
所以謝安是深諳這樣的道理，但是在朱元璋朱標父子看來，哎呀，謝安真是為國為民哪！
朱元璋忍不住站起來用手一拍，“好啊好啊，我也希望像這樣的水，將來若是能夠我大明子民隨意幾文錢便能喝上一瓶兒，讓那大明周圍的番邦異族看一看，什麽叫做真正有錢的大明，說的好，說的實在是太好了！”
指天畫地，他倒不像是個土匪，但是他越來越像是擲地有聲的殿堂上的天子了。
所以那邊的朱標趕緊走過來，嘿嘿一笑攔住了眼前的朱元璋，生怕朱元璋這天子的派頭越來越像，轉過頭笑嘻嘻的看向謝安，一甩袍袖。
“哎呀，謝兄，這事兒是好事兒，但是若是同意的話，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在京師弄了一個點兒，然後把這個東西運過去？”
謝安哈哈一笑把手一擺，“這個問題不大，長安縣要是運到京師，本來道路就不遠，是這種銷量恐怕一天賣上一兩瓶應該問題不大吧？”
朱標突然笑了，“哎呀，謝兄你這話可說得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