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準備倒黴
後麵的朱元璋和朱標聽的那叫一清二楚。
謝安皺了皺眉頭,他倒不至於聯想到馬皇後,可是娘娘生病這和安南縣搞醫學交流大會……
哦,難怪會急急忙忙一夜之間就冒出來了一個比野路子,野雞台還要更野的東西,折騰了半天,這是要打著給宮裏娘娘治病的旗號,要大肆攬財了!
謝安皺了皺眉頭,自己雖然跑到這裏,被迫當了大明富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命要到頭了?
所以就必須要把功德值不斷的做大做強,說實話自己還真心沒說想要在這大明王朝變成什麽第一紅頂商人之類的稱號。
他倒覺得胡雪岩那一套他是懶得去參與,因為在謝安看來胡雪岩那是真正的高手,而自己其實是要吃很多紅利的。
比方說穿越過來所帶來的東西,另外一個迫於無奈,這功德值逼得自己不得不滾滾向前!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對於這種事情其實倒不是特別的執著,你要說賺錢感興趣,謝安感興趣的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那麽借著給娘娘看病,這樣的一個旗號大肆斂財,他要賺誰的錢呢?不就是要賺自己這樣的錢?
如果自己的藥要真能把娘娘的病給治好,這位就保不起升官發財了是吧?
所以謝安皺了皺眉頭,琢磨了一下,不算自己,就算今天這封建王朝,從秦朝一直到今天,商人一直就是最為卑微的一個身份,從來沒有被重視過!
套用某一個知名電影的台詞兒,那就是一把夜壺,用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不用就扔到床底下,棄之敝履!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謝安心知肚明,於是他忍不住陪著這個知府大人,張玉林嘿嘿假笑了兩聲說道。
“那也就是說,倘若要是把宮裏娘娘的病給看好了,這就可名利雙收了,張大人?”
張玉林忍不住哈哈一笑,他見謝安總算是上道了,於是一甩袍袖說道,“那可不是?所以這裏麵有你萬般的好處呢!”
“也別說給娘娘治病會如何,拿了這五萬兩銀子,你便有機會去皇宮轉一圈,若是拿了十萬兩銀子,你便有機會以這太醫院的名義,能夠到皇宮裏麵去看一看,甚至還能討一個封賞,這難道不好嗎?”
十萬兩雪花銀討一個封賞,這種封賞一般就是口頭上的,算是孝敬!
這種孝敬怎麽說呢?準確的講應該是內務府搞的把戲。
不過張玉林對這個事兒也不算是特別的了解,因為在他看來他要的隻有兩個,第一個能夠治好馬皇後的病,那自然是自己肯定就沒問題了。
治得好治不好,其實都不重要,隻要雪花的銀子進到自己的兜裏,然後再裝到自己義父的包裏,就可以保證這件事兒天衣無縫,天塌下來都沒問題!
再說這馬皇後的病,說實話,哪有人可能看得好,看來看去無外乎就是幾位溫和的中藥。
就算是配了藥方,那太醫院也會往邊上一扔或者團成一團扔到爐子裏燒火取暖去了,所以借此機會大肆斂財,趁機要是能夠讓自己加官進爵才是關鍵!
畢竟皇宮裏無論是皇帝還是太子,確實下了旨意,一方麵希望能夠集合民間高手給皇後治病,另一方麵也的的確確有這樣的一個手段。
示意可以搞一搞這樣的醫學交流大會,所以這是等於皇帝和太子都開了金口!
這種消息,安南縣若不抓緊時間搞一個,那豈不是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這個知府大人的名號了。
而且今天早上義父就派人送來的書信,點名告訴自己抓緊時間籌吧,想要賺錢,想要升官發財在此一舉!
所以這知府第一件事兒就是急急忙忙的跑到謝安這裏,目的就是要先從長安縣第一富商謝安這裏打開缺口!
他想的倒是挺好,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謝安竟然是個軟硬不吃的主,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心理預期,隻是沒想到,對於進宮給娘娘看病這種事,謝安竟然也滿不在乎!
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平素來往不多,每逢都是敲詐勒索,吃拿卡要,但無非也就是混了謝安的一兩頓飯!
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混著,現在自己雖然不至於把自己義父的書信拿出來,但是以這麽大的一個名義,甚至把皇帝老子都搬出來了,可是謝安就是不動如山!
根本就不在意,這實在是讓張玉林有些氣急敗壞!
張玉林倒不至於整個人直接蹦起來,但是他直接拿起下人端過來的第二杯茶,咕咚喝了一口,借故將第二杯茶又摔在地上!
踹開了下人說道,“混賬東西,給老子上茶,居然想燙老子?!”
現在這家夥指手畫腳指天畫地的形象,好家夥,後麵的朱標和朱元璋簡直那眼睛都要起了紅線,這還是知府大人嗎?這都快成山上的土匪綁票的了!
大概可能也正如謝安所說,他對於這個知府了解的很,所以這知府指天畫地他根本不怕!
可是誰能想到這張玉林惹不起謝安,竟然三番五次的折磨下人,活脫脫的就是個土匪!
朱標一甩袍袖壓低聲音對朱元璋說道,“父親此事乃是孩兒不孝,沒想到竟然惹出這端事端,這……”
他剛想說還沒等說下去,朱元璋一甩袍袖鼻子哼了一聲,“這張玉林隻是幾年不見,就胖的走不動道兒,一臉橫肉且不提,已經從一個進士變成了土匪!”
“好家夥,我朝堂之上的這一些官員,若是都如同他這一般嘴臉,在朝堂之上天天喊著忠君愛國,朝堂之下,一個個就是圍繞著有錢人敲詐勒索,甚至同流合汙,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句話一說朱標就知道張玉林的腦袋肯定是要準備搬家了,不僅僅是張玉林本身要搬家,張玉林的家,什麽三族還是九族,恐怕都得倒黴了!
不過誰讓這張玉林實在是太糟糕了呢,但是朱標突然琢磨了一下,他變得有些清醒,看向朱元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