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胡亥擔心靖兒搶位置?

搶什麽位置?

難不成真以為朕會放棄扶蘇,讓他做繼承人?

不過瞧著胡亥這模樣,真有些恃寵若嬌了。

“我不過是聽聞你生病了,前來關心你,誰曾想,遲遲不開門。”

胡亥被嬴靖責怪,心裏極其不是滋味,他怎麽能被嬴靖責怪?

這嬴靖算什麽東西?

他來關心,已經算是給嬴靖賞臉了,還遲遲不開門。

“原來弟弟來看哥哥,就是打傷哥哥的貼身太監啊,我可開了眼界。”

嬴靖聽了胡亥的話,一聲嗤笑,緩緩看向小德子。

他的人,他都舍不得打,竟然被胡亥打成這幅模樣。

要不是他非要跑出去,應該也不會這樣。

【這胡亥,真的是,大膽妄為,仗著祖龍寵愛他,誰都敢打。】

【哪有半分皇子的模樣?】

【這要不是政哥在這,我一定要打回去的!】

嬴政聽了嬴靖的心聲,心裏不由的有些愧疚。

是朕平日過於寵胡亥了?

“亥兒,今日之事,你確有不妥,還不給靖兒賠罪?”

給他道歉?!

胡亥就好像是聽錯一般,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可嬴政都發話了,要是他不道歉,倒顯得是他錯了。

“哥哥,是弟弟關心過度,還望哥哥見諒。”

【道個歉就完了?這祖龍當真是寵愛胡亥。】

【小德子被打成這個樣子,瞧胡亥那模樣,倒顯得是我的錯。】

“我這做哥哥的,豈敢怪罪弟弟,萬一那日弟弟又借著關心我的心,來毆打我的奴才,這可如何是好?”

胡亥聽得嬴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別提有多生氣了。

這嬴靖,自己都道歉了,他還要怎麽著?

難不成讓我給這狗奴才賠禮道歉?

“哥哥這話說得,剛剛是弟弟想進屋瞧瞧,誰曾想這狗,這奴才非要攔著。”

“這才下手打了他。”

胡亥心裏暗暗想著:要不是瞧著父皇在這裏,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其實並不怕嬴靖,隻是擔心嬴政對此生氣。

【這胡亥,希望下次被讓我逮到機會。】

【即使有政哥撐腰,我還是要給小德子扳回一城的。】

“行了,既然弟弟都這樣說了,再計較就是我的不是,人也看了,你也該離開了吧?”

一道逐客令下下來。

胡亥的臉,別提有多青。

這嬴靖,竟敢當在父皇的麵,一次又一次給我下馬威。

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收拾你的。

“既然哥哥無礙,那我也就告辭,父皇,兒臣告退。”

行完禮的胡亥,沒有一個人留他,他隻好灰溜溜離開。

“靖兒,這奴才受的傷也挺重,一會兒朕派個太醫來瞧瞧。”

【政哥今日如此通情達理?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不過可能正是政哥還有仁愛之心,這壽命才長久。】

“兒臣替小德子謝過父皇。”

“奴才謝主隆恩。”

嬴靖和小德子都十分感激嬴政。

而嬴政聽了嬴靖的心聲後,心情也格外舒適。

看來他這兒子啊,是真的有仁愛之心,且尊敬他這個父皇。

瞧著剛剛他出門看見小德子受傷,眼中完全沒有平日的憨厚。

與胡亥對陣,也不輸分毫。

等嬴靖什麽時候不想裝了,他就好好重用嬴靖吧。

反正他能聽到嬴靖的心聲。

要是某一日嬴靖心生不軌,他也能提前應對。

這對於其餘的皇子,可要好上萬分。

“行了,你們兩個不必多禮,竟然無事了,朕也該離開了。”

【政哥該不會專門來救人的吧?】

【看來有個祖龍也是不錯的。】

嬴靖恭恭敬敬地行著禮,心裏卻十分愉悅。

這可是他第一次被嬴政好好維護呢。

想想都不錯。

“殿下,還好你回來的及時,否則,奴才這條小命,可算是交代在這裏了。”

嬴政走遠後,小德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有多緊張。

這次真可謂是有驚無險啊!

“不過,殿下,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小德子疑惑不已地看著嬴靖。

按理說,這個時辰嬴靖是趕不回來的啊。

除非嬴靖根本就沒有離開。

“我啊,剛走出宮,那右眼皮一直跳,直到我返航,這才安分。”

“我就知道啊,一定是出事了。”

正是這直覺,救了他們一命,否則啊。

今天不禁小德子被他害死,他自己也難逃一死。

更別提什麽猥瑣發育了。

命都沒有了,還怎麽發育?

“殿下,咱這真可謂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小德子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

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險了。

“好啦,一會兒太醫來了,給你開藥,你好好休息。”

嬴靖將小德子扶起來,緩緩走向房間。

“那殿下您呢?”

小德子緊張地望著嬴靖,生怕嬴靖又想著出去。

雖說此事算是有個了解,可保不齊,那胡亥還會返回。

“放心吧,我就在房裏,哪也不去。”

再怎麽也要等小德子傷好一些再說。

他可不願,一會兒他離開,胡亥要是殺回來。

小德子誓死護著他,再一次被打。

這已經打得夠慘的了。

吃火鍋一事,隻能暫且擱置一段時間了。

“那就好,那就好。”

小德子倒不是擔心自己受傷。

他隻怕,以自己現在這模樣,要是胡亥還來。

自己一定是攔不住胡亥的了。

隻能委屈嬴靖一段時間,暫時不出宮去。

嬴靖心裏暗暗決策著。

他應該想個法子,正大光明的出宮去。

不然,要是被人發現了自己住處的密道。

那也是殺頭的大罪啊。

太醫很快就來了,給小德子看病,可謂是不情不願。

這可是太醫第一次給奴才看病。

真不知道嬴政怎麽想的。

但奈何嬴靖在旁邊守著,他也不敢有什麽怨言。

“太醫,小德子他如何?”

“匯報靖公子,並無大礙,臣開幾副藥,再拿瓶金瘡藥擦拭,過幾日就生龍活虎了。”

沒事就好。

“那有勞太醫了。”

既然小德子沒大礙。

懸在嬴靖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一半。

這小德子他可沒有看作奴才。

一直以來他都把小德子當作朋友。

這可是他來這個世界,唯一對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