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在小德子眼中,嬴靖已經無所不能了,現如今竟然還會製冰?
“是。”
哇!
嬴靖此話一出,小德子就像看神一般,看著他。
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殿下,你真的太厲害了!”
小德子激動得將嬴靖抱住,要不是他不會武功,體力不佳。
可能嬴靖就被他抱起來轉圈圈了。
嬴靖被小德子如此抱著,耳根子微微泛紅。
他這算不算被輕薄了?
“小德子,你先放手,你是想勒死本殿?”
嬴靖被小德子抱得都快喘不過氣了,隻好用力推了推他。
“殿下恕罪,奴才一時失態,請殿下責罰。”
反應過來的小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不給嬴靖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
嗯?
怎麽說跪就跪。
“行了,起來吧,時候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嬴靖瞧著小德子這說跪就跪的模樣,實在是無奈不已。
他不過是讓小德子鬆開他,怎麽就跪下了呢?
“謝殿下,奴才這就下去。”
小德子離開之際,還崇拜地看了看嬴靖。
弄得嬴靖越發的害羞。
很快,困意上頭的嬴靖,便忘記了剛剛那一幕。
倒頭就進入夢鄉。
夢裏,他竟然被嬴政發現了自己的秘密,然後斬首示眾。
就在嬴靖快要被砍頭之際,他驚醒了過來。
“不要!”
一聲尖叫,嬴靖的眼猛然睜開。
呼,還好,隻是一場夢而已。
“殿下,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小德子被嬴靖的尖叫喚醒,衣服都沒穿戴整齊,就從房間跑了出來。
他神情慌張,用力地拍打著門,頗有破門而入之勢。
平日裏也沒見得小德子力氣有多大,這聽到我尖叫,力氣一下子就大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護主嗎?
“行了,行了,別敲了,我沒事。”
“殿下,您真的沒事?”
小德子雖說知道,這宮裏應該不至於出現刺客,但還是擔心嬴靖的安慰。
畢竟他就這麽一個神一般的主子。
要是嬴靖出事,他可會傷心欲絕的!
“真的沒事,下去吧,我隻是做了個噩夢。”
這樣啊。
“那奴才下去準備早膳了。”
聽了嬴靖的解釋,小德子也就放心了。
他整理整理衣襟,朝著小廚房走去。
感受到門口的人離開後,嬴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這是在提醒他,需要更加小心翼翼嗎?
不過也確實應該小心翼翼一點。
不知為何,他感覺最近嬴政對他的關注度越來越高。
要是長期如此發展下去,即使嬴政不動手,其餘的皇子,尤其是趙高,也要動手了。
看來今日還是告病假吧,正好可以在家好好琢磨琢磨冰房一事。
“小德子,一會兒去跟趙公公說,今日我身體不適,就不去練武了。”
嬴靖穿戴完畢,走到飯堂,邊說邊坐下。
這?殿下該不會打算白天出去吧?
“殿下,您今日有何打算,是要出去?”
“不出去,本殿下今日身體不適。”
嬴靖瞧著小德子小心翼翼那模樣,實在好笑。
自己不上課,已是常事,可能是因為最近嬴政過於關心自己。
也不知道政哥怎麽回事。
“殿下,您身子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啊?”
小德子瞧著嬴靖不像是撒謊,心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怎麽一夜之間就不舒服了呢?
難不成昨晚出去受了風寒?
都怪他沒有跟著殿下,要是有他照料,殿下應該不至於不舒服。
“你啊,就是喜歡大驚小怪,我隻不過是早上做了噩夢,還沒反應過來。”
“沒什麽大毛病,不過一會兒你就跟趙公公說我染了風寒。”
畢竟要是說自己做了噩夢,不去上課,實在是太丟人了。
酒囊飯袋也是要麵子的。
“是,奴才遵命。”
小德子瞧著嬴靖似乎真的沒什麽大礙,也就放心了。
至於請假之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自然知道如何說,才最佳。
快到上課的時間,習武場上眾皇子皆已到達。
唯獨嬴靖遲遲未到。
嬴政瞧著場上眾人,未曾見到嬴靖,心中怒火眾生。
這小子,昨日才教訓了他,今日還遲到。
真的是任性慣了。
即使再怎麽裝不成器,也不至於上課遲到。
看看胡亥,早早就到了。
就在場上眾人屏息凝神,不敢說話之際,一個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趙公公,我家殿下偶感風寒,今日怕是來不了了。”
小德子並沒有看到眾人擋住的嬴政,直接在門口說道。
他話音一落,這才覺察出一絲不妥。
今日的習武場怎麽這麽安靜?
難不成?
“陛,陛下!奴才不知陛下在,請陛下恕罪。”
眾人轉身,將嬴政露了出來,小德子直接被嚇倒在地。
這奴才,怎麽這麽膽小,這如何做嬴靖的貼身太監?
“抬起頭來,你說靖兒偶感風寒?”
“回稟殿下,確有此事。”
小德子嚇得不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剛剛已經說了,要是現在說嬴靖並無大礙,指不定犯上個欺君之罪。
嬴政瞧著小德子都不敢正眼看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心虛。
他本來就是想來瞧瞧嬴靖,既然生病了,那就去看看他吧。
“既然如此,那你帶朕前去看看靖兒。”
這可怎麽辦啊!
皇帝要求,小德子不敢不從,可現如今沒人通風報信。
要是嬴靖背著他偷跑了出去,那他今日的小命可就葬送在這裏了啊。
小德子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你這是怎麽?朕讓你帶路,難不成還不願?”
嬴政眼睛微眯,臉色深沉,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挑戰他的權威。
“不,不是,是奴才沒反應過來,奴才這就帶路。”
小德子聽出嬴政語氣不對,立馬爬了起來。
心裏不停祈禱,希望嬴靖安安分分的在寢宮待著。
“皇上駕到!”
走到門口,小德子故意大聲傳喚道,為的就是提醒嬴靖。
他這點小心思,嬴政怎麽會不知道呢?
隻是不願意拆穿罷了。
【嗯?政哥怎麽來了?還和小德子一起。】
【該不會是一起從習武場過來的吧?】
【看來是知道我生病了,那我可得裝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