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歡迎加入超凡局
“在鬆城的長通醫院。”
放下電話，張煥沒有著急去機場，反而掉頭就往回跑，再次衝進了超凡局大廈。
找到邢冷後，張煥表示，他願意重新考慮一下入職超凡局的建議，然後厚著臉皮地從邢冷身上借走了一千塊錢當路費。
弄得邢冷哭笑不得，拉扯兩個字，是讓這小子玩明白了。
從坐上飛往鬆城的飛機起，張煥就感覺到有幾雙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
可他每次回頭找尋視線的來源，卻找不到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此時他心急如焚，也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的錯覺。
短短一天的時間，他經曆了感染者的生死危局，經曆了超凡局的審問和拉攏，如今又得知了至親之人重病的消息。
哪怕張煥再神經大條，再堅強，此時也有感到了身心俱疲。
其實，他隻是個還沒過二十三歲生日的年輕人而已。
飛機落地後，他急忙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聽聞他要去長通醫院，而且張煥的表情看起來急不可耐的樣子，司機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載著他一路狠踩油門。
車窗外，城市的街道隨著飛馳的汽車逐漸倒退，張煥的思緒也隨之追溯到過去。
十幾年前，因為一場變故，他的父親早早離世，母親也下落不明。
是爺爺奶奶將他養大成人。
張煥雖然沒有通靈能力，但作為長子長孫，他仍是同輩孩子裏最受寵的那一個，從小長輩們對他照顧有加。
父母雖然不在，家人給他的關愛卻隻多不少，使他幸福地度過了少年時光。
思緒至此，張煥的臉上也多了些溫情，堆滿愁雲的眉頭也有些舒展。
這時司機開口提醒他，“到了。”
張煥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急匆匆地下了車。
眼前就是長通醫院。
等他氣喘籲籲地跑到手術室門口時，他的爺爺張清風早已經進入手術室，開始手術了。
張家的長輩們都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等著，但大家的表情看上去卻沒有太過沉重。
張煥還沒來得及和他們打聲招呼，一位醫生剛好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厚厚一遝文件。
“這是家屬告知書和手術同意書。病人情況比較嚴重，不簽字我們沒法做手術。”
醫生徑直走來，把這一遝通知書遞在了張煥的手上。
張煥看著厚厚一遝的通知書，有些疑惑，“這麽多？”
醫生理直氣壯，“簽不簽！病人可等不了多久。不簽你們家裏人就帶回去。”
張煥沒有做聲，而是想要翻閱手裏的通知書到底都是些什麽東西。
還沒等看清楚上麵的蠅頭小字。手術室裏的一個護士突然跑出來，“主任，病人出血量比較大，您快點來主刀啊。”
醫生聞言一臉嚴肅看向張煥，“快點做決定，簽不簽！沒聽到病人的情況嗎？”
聞言，一向冷靜的張煥也有些關心則亂，他不敢耽誤時間，看都不看就把所有的單子全都簽了。
見他簽完字，醫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的微笑，拿著通知單，走回了手術室。
這時，身旁一位慈祥的老太太開口：“小煥，你終於來了。我的乖孫，奶奶好想你啊。”
張煥看向老人，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奶，我爺他這是.......”
話沒說完，突然有人拍了拍張煥的肩膀。
回頭看去，一個高大的短發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後，冷酷的眼神看得讓人心底發涼。
張煥暗自腹誹，這人的眼神怎麽跟邢冷一個德行，冷冰冰的。
“你是？”
“超凡局總局，人事部，薛燕青。”
張煥聞言有些憤怒，“我不是已經回絕你們了嗎！怎麽還陰魂不散，我不會加入你們的！”
短發男人露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是嗎？你剛剛不是同意了嗎？”
“啊，你什麽意思？”張煥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那個護士又手術室裏跑了出來，當著張煥的麵，把一張紙遞到了薛燕青手裏。
上麵寫著：《超凡局勞務合同》
薛燕青拿著勞務合同抖了抖，簽字欄上，張煥的簽名赫然於紙上，字跡的油墨還將幹未幹。
有內鬼！
張煥一臉幽怨地瞪向一旁看戲的張家眾人。
感受到他的目光，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見。
張煥的奶奶更是直接，她直接轉過身，麵壁思過，頭也不回，活脫脫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
張煥翻了個白眼，果然是你們出賣我！
他看向薛燕青，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我對當英雄不感興趣，我隻想過好自己平凡的生活。而且，我隻是個普通人，幫不到你們。”
聽到張煥的話，薛燕青沒有出聲，隻是用他冰冷地眼神審視著張煥。
張煥心裏滿是無奈，這貨怎麽跟邢冷一樣，都是瞪著死魚眼嚇唬人啊，這就是你們超凡局的招聘風格嗎？
於是他也大著膽子回瞪著對方，絲毫沒有被對方氣場壓倒。
不多時，薛燕青率先開口，
“挺有骨氣的，我喜歡。不過，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已經是我們超凡局的人了。”
張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我現在申請辭職。我爺爺病了，我要照顧我爺爺，你們總不能阻撓我吧！”
薛燕青聞言笑了，笑容中透露著一絲狡黠。
他指著合同上小小的一行字，
“辭職可以，但我提醒你，你的合同上明明白白寫著，違約金1000萬，想辭職，就先交錢。”
看到上麵的小字，張煥臉色慘白。1000萬？這噶他多少個腰子都不夠用啊。
他之前被爺爺的病情亂了心神，導致很多細節都沒有注意到。
一路上跟蹤自己的人，還有剛剛那個醫生和護士，應該都是超凡局的人。
看到張煥吃癟，薛燕青露出了一個十分嘚瑟的表情。
“還有啊，你的爺爺，張清風老先生不需要你照顧，他隻是割個痔瘡而已。”
說完，他遞給了張煥一張長通醫院的宣傳單，隻見上麵寫著：
有痔瘡，來長通，讓你的排便重新暢通！
“長通醫院，有全國最好的（gang）腸科。老人的痔瘡挺嚴重的，我們就送他來這裏了。”
張煥看著手裏的宣傳單，想到了司機之前奇怪的表情，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接著，隻見他猛地抬起頭，怒氣衝衝地衝向了手術室大門，一腳踹在了上麵。
“砰”地一聲，嚇得手術室內的醫生刀都差點沒拿穩，差點割到了不該割的地方。
“死老頭子！你喇個痔瘡弄得這麽邪乎，我特意坐飛機回來的，你知道機票多貴嗎？”
“騙我進超凡局，你這是把親孫子往火坑裏推啊！”
“張家那麽多人都在超凡局裏，就非缺我一個嗎？”
就在張煥嘶吼著控訴的時候，其他的張家人早就提前偷偷躲開了，跑在最前麵的就是張煥的奶奶，老太太的腿腳靈活的很。
聽到張煥的怒吼，一個護士走了出來，“喊什麽！這裏是醫院，要喊出去喊。”
“啊，護士姐姐，對不起。”
雖然被氣得捏住了拳頭，但他還是跟護士道了歉。
死老頭子！
張煥轉身就走，怒氣衝衝地走出了醫院大門。
而薛燕青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現在，我們可以聊聊你的工作了。”
張煥回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強壯很多的男人，有些無奈。
“我不理解，我對你們一點幫助都沒有，為什麽非要抓著我不放？有這個精力你們可以找到很多強大的超凡者來替你們工作。”
薛燕青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高層非要招你進來，但是超凡局的所有行為，都有它的意義。”
看到張煥不置可否，他繼續說：“有時候，我們招一個人，不是為了讓他來幫助我們，反而是為了保護他，或者，囚禁他。”
“什麽意思？我是保護還是囚禁？”
“我不知道。”
張煥深深歎了口氣，“算了，說吧，我的工作是什麽？”
“人事經理，或者叫招聘官。幫我們招聘優秀的超凡人才。”
張煥聞言心裏放鬆了一些，招聘官，起碼不是危險工種。
而他此時不知道的是，在他後來輝煌的招聘生涯中，所經曆的危險時刻，比所有戰鬥人員經曆的還要多，還要驚險刺激。
“加入可以，高薪+房子，以及白富美你們也得給我介紹！不然我就摸魚，你們超凡局總不能阻止我上班摸魚吧。”
薛燕青笑了笑，伸出了手，“歡迎加入超凡局，而且，我們現在就有一個麻煩事，局裏各位領導點名，讓你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