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化敵為友真是好，嘴炮之術少不了
也就這丫是個美女，但凡是個男的，就憑這三次的襲殺，小爺早就拿起把刀……
把他變成不完整的男人了！
唉，蝦仁這種事也就是心底YY一下好嘛！
我又不是什麽冷血殺手或者江湖上舔刀口過日子的俠客，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大家見了麵和和氣氣的多好，何必爭個你死我活呢？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嗯，這話對男女來說都一樣。
“你不是趙無極的人，也不是蘇燦的人。而與我有過直接接觸的，無非就是怡紅院那些人。”張也看著咬牙切齒的少女，準備一個個列舉。
“鴇母楊媽媽……”
少女冷笑。
“肯定不是！她和我並沒有過節……至少在那之前沒有。”
張也說著，忽然想起了上午因為溫玉與楊媽媽鬧得不愉快的事。
但他很快便暗暗搖頭。
一是因為在與楊媽媽鬧翻之前他已經遇到過兩次刺殺了，而那個時候他與楊媽媽的關係並不差。
二是因為楊媽媽再怎麽神通廣大，她也不過是一個青樓的鴇母，哪裏能請得動這麽厲害的刺客？
由此推斷，怡紅院的姑娘們更沒有這個能力了。
所以，結合已知的所有信息來看，雇傭少女刺殺自己的幕後黑手應該就在昨晚怡紅院的客人之中！
“哼！”
少女果然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張也。
“難道是僧格林沁？”
少女剛想嘲笑一聲，張也卻搖頭道：“肯定也不是！”
原因很簡單。
僧格林沁昨日才與趙無極一同來到怡紅院，而且看樣子還是趙無極主動提出宴請僧格林沁。所以僧格林沁定然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找到實力如此可怕的刺客！
再說了，僧格林沁如今這麽器重趙無極，若是他派的人，趙無極會眼睜睜看著？
以少女先前的態度來看，她一定不是與趙無極一夥的。
至於少女先前有沒有說謊……在立場方麵，張也認為沒有！因為看少女的模樣，明顯涉世未深。雖然她滿嘴江湖話，但在張也一個現代人眼中看這都不倫不類，更不用說那些真正的江湖老油條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對方是故意偽裝成這樣。
但……若真是這樣，張也也隻能認栽了。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演技都這麽高超，自己認栽又有什麽好丟人的？
果然，少女狠狠瞪了他一眼，依舊沒有開口。
但張也敏銳地發覺，少女的神態中似乎有些焦急。
她焦急的恐怕並非被自己製服這件事，而是自己的猜測即將接近真相！
少女既然知道自己與趙無極和蘇燦有些關係，那麽是不是說明她昨晚就在怡紅院？
但張也想了許久也沒記得自己見過對方。
“這麽漂亮的臉蛋，我若是見過就一定會記得……”張也喃喃自語。
如果不是對方掌握著“易容術”這種逆天神技，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有人告訴她了這一切！
而告訴她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雇傭/命令她來殺死自己的幕後黑手！
根據對方的觀察程度，應該是昨晚事件的當事人。
排除僧格林沁。
排除趙無極。
排除蘇燦。
排除怡紅院的眾人。
是昨晚事件的當事人。
所有的結論都指向了一個人——如霜！
是了！
根據原本的劇情，如霜是丐幫幫主之女，自然清楚江湖上有哪些厲害的刺客！而昨晚見過的人中，也隻有她對趙無極和蘇燦都抱有敵意。至少她還是有些看不起現在的蘇燦的……
想到這裏，張也便鬆了口氣，道：“如霜姑娘還真是心狠啊！我不過是救下了蘇燦，沒想到由此招致了殺身之禍。”
少女聞言臉色瞬間一白。
張也不禁心中暗樂：猜對了！
“看樣子姑娘不止與如霜姑娘相識那麽簡單。”張也神色一動，道：“據我所知，如霜姑娘雖是丐幫幫主之女，卻未必能出得起如此價錢讓一個頂尖刺客不顧性命也要殺死我。所以我斷定……你與如霜姑娘應當極為要好，說不得……姑娘你也是丐幫中人？”
聽到張也的話，少女的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簡直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
“你……你什麽都知道？”少女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
“嘿！”張也嘴角咧起一個弧度，“什麽都知道那是瞎說。但姑娘你與如霜姑娘的關係，我相信不會猜錯的。”
“……猜？”
少女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甚至眼底已經隱隱泛起了淚花。
張也不由得心中一歎。
瑪格吉爾……世間最毒不過女人淚，敢叫鐵漢嚶嚶嚶！
看到少女那潸然欲淚的模樣，張也不由得摸了摸腦袋，然後咬牙下定了什麽決心。
“姑娘，如果說……我現在放了你，你還要對付我嗎？”
少女聞言輕輕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張也。
張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一旁，說道：“我不知道如霜姑娘究竟是怎麽跟你說的，但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女慢慢噘起嘴，顯然有些不信。
張也眉毛一挑，暗道：如霜啊如霜，你可知就憑你幾句話，小爺的清白就如滔滔江水，一去不返了呀！
“若我真的是如霜姑娘口中那種惡徒，那我豈不早該趁著姑娘你昏迷的時候做些什麽？”張也提醒道。
不是張也想要“洗白”自己，主要是怕真的給少女鬆開雙手後，對方倔著性子繼續對付自己，以自己現在的狀態，真就不是對手啊！
美女故我所欲也，然性命更重也！
除非她是孩他娘，那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少女不答，但看神色，似乎是沒有一開始那麽敵視了。
好嘞！
小爺的嘴炮攻勢看來是還是有些厲害的嘛！
最主要的是，既然知道那“幕後黑手”是如霜，那以後行事說話就得注意點了。雖然如霜最後真的被蘇燦拿下了，但……自己以後還是不是蘇燦的朋友，還得另說呢！
俗話說“最毒婦人心”，確實不假！
誒，不對，如霜現在還不是婦人呢……
“我有個提議，姑娘你不妨聽一聽？”張也看向少女，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微笑。
少女撇了張也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嫌棄。但她並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顯然張也先前的話她聽進去了。
能聽進去就好！
張也心中大定，斟酌了一下措辭，然後開口道：“姑娘，我觀你所行所言皆有大俠之風！想必姑娘你也是以天下黎明百姓為念，擔心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這才想法設法要殺死我，對嗎？”
少女雖然沒有開口，但她漂亮的秀眉輕輕一挑，嘴角也撇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張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對方聽得很舒服。隻是出於少女的矜持以及對自己的不信任，這才強忍著，沒有刻意表現出來。
少女的矜持這種東西呀，隻要自己臉皮厚，遲早能給她丟掉！
至於不信任嘛……自己現在所要做的事，就是為了贏得她的信任吖！
“我始終認為，人與人之間的了解，一定是要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才能看出來的。你覺得呢？”張也再次出聲問道。
“人心隔肚皮！”少女冷哼一聲，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麽？”
看到對方終於開口了，張也也禁不住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
“那就對了呀！姑娘你看啊，如霜姑娘與我相識也不過兩日，她能了解我多少呢？更何況從她口中聽說我種種‘劣跡’的姑娘你呢？我與姑娘雖然有過先後三次接觸，但都是刺殺與被刺殺的關係，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交流都不曾有，更不用說了解了。
“那麽，即便隻有一成的概率我是個好人。那麽姑娘殺錯好人，遭報應就不必說了，最不濟也會被武林同道譏笑。這種結果，姑娘可曾考慮過？
“退一萬步說，哪怕現在我占據了主導，又何曾對姑娘下手？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是個好人嗎？”
聽完張也的話，少女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神色也有些尷尬。
張也咧嘴一笑，然後做出了一個令少女驚訝的舉動。
“嗤——”
張也將綁縛少女雙手的布衣用她掉落的匕首狀暗器割裂，少女忙活動了一下雙手手腕，麵色複雜地看著張也。
“抱歉！先前顧及自身性命，綁得緊了些，忘姑娘見諒。”
說著，張也對著少女彎腰躬身，神情極為坦然。
少女噘著嘴輕哼一聲，卻是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剛才張也為了能讓少女信任自己，故意將自己說的多麽無辜，然後利用少女涉世未深卻在意江湖麵子的心理，逐步開脫。
實際上，張也的話有許多漏洞。對付如霜、蘇燦、趙無極這些人必然是沒什麽用的。他也怕對方細細琢磨後回過味來，這才兵行險著，直接給對方鬆了綁。
因為在兩人的認知中，張也是靠取巧的辦法剩了少女，論起真正的實力，自然還是少女更勝一籌。也正因為如此，張也作為弱勢一方，主動釋放了強勢一方的少女，這就是在傳遞一種信號——我相信你！我是好人！我很坦然！
果然，在這一係列的“騷”操作下，原本誓要殺死張也的少女是怎麽也沒辦法繼續出手了。
但這……隻是張也的第一步計劃。
“姑娘，方才在下說過，有一個提議……”
少女麵色依舊很冷，卻是開口道：“說說看。”
張也咧嘴一笑，道：“姑娘古道熱腸、心係百姓，能人所不能，張某十分佩服。我也自知，先前那些話語有故意為自己開脫之嫌。想要憑此令姑娘信任，也隻是在下的一廂情願。既如此，不如叫姑娘做個監督，看看我是小人不是？”
“你……”
少女一怔，剛想要厲聲拒絕，張也卻繼續說道——
“姑娘乃是從如霜姑娘處聽聞在下的‘劣跡’，在下亦有想法北上京城，去找如霜姑娘解釋清楚。
“倘或這一路上能與姑娘你一同行俠仗義、澤被黎民，既是為天下人做出的一絲善舉，又能讓姑娘你親眼看看在下為人如何。他日姑娘也可在如霜姑娘麵前為在下作證。也不枉姑娘你一片古道熱腸、急人所急之俠義之心。
“此正是一舉三得之妙法也！”
張也說完，氣定神閑。
小丫頭片子，跟爺鬧……嫩著呢！
果然，聽完張也的論述之後，少女雙眼瞪得大大的，臉上竟有些意動之情。
“那……好吧！”
少女點了點頭，道：“既然是要行俠仗義，那你就得聽我的。”
“自然自然！”
張也忙笑道：“在下張也。不知女俠姑娘如何稱呼啊？”
少女咬了咬銀牙，然後看向張也，輕聲道：“李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