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唯一的物品

周家家主聞言,一臉驚詫和疑惑:“玉佩?什麽玉佩,我不知道啊,這位公子莫不是被騙了。”

他旁邊的一個周家之人以為他是真的忘記了,還想提醒他一句,被他一個眼神製止了。

顧紅衣氣憤不已:“你無恥,周昌搶走了我的玉佩,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物品。”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明明之前因為玉佩的事周家家主還和周昌聯手將她父親等人打傷了,現在卻直接裝傻充愣。

周家家主冷笑道:“顧紅衣,你對我不尊重也就算了,可你不能無緣無故栽贓陷害我們周家啊。”

“昌兒根本就不在沙城,而是在靈溪宗,怎麽可能搶了你的玉佩。”

他點出周昌在靈溪宗,也有威脅王騰的意思在裏麵,希望王騰不要幫顧紅衣與周家作對。

“你——”

顧紅衣指著周家家主,氣得胸膛都開始微微起伏。

王騰開口了:“我不想和你們在這扯皮,一句話,交還是不交?”

與這種老奸巨猾的家夥扯嘴皮子沒有意義,必須用拳頭來說話。

周家家主攤開雙手:“莫須有的事情,讓我們怎麽交?”

他是忌憚王騰可能是正氣宗或者靈溪宗的弟子不假,可也談不上很害怕,畢竟周昌也是靈溪宗的弟子。

“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有些賤骨頭不打一頓是不會老實的。”王騰笑著道。

靈力從他體內爆發,他迅速一拳轟出。

九道寂滅死印齊現,被靈力包裹著極速飛向一眾周家之人。

“小子,不要太目中無人了!”周家家主沉聲道。

他從空間靈戒中取出一件兵器,釋放出靈力朝著寂滅死印重重轟去。

轟!

兵器與寂滅死印碰撞,產生恐怖的靈力衝擊。

下一刻寂滅死印爆發,形成更為強橫的能量。

王騰第一時間拉著顧紅衣退後,避開了寂滅死印爆發出的寂滅能量。

連他都不敢正麵應接九道寂滅死印,這股力量足以殺死地武者!

四處街道的人都是被動靜吸引了目光,在無數人驚詫的目光下,寂滅死印爆發的能量散去。

周家府邸大門已經消失,甚至府邸內部都是一片廢墟,地麵出現了無數裂痕。

“咳!”

一道身影站在周家府邸門口的廢墟上,手中握著一柄大刀。

他是周家家主。

在寂滅死印爆發的刹那,他一邊身形極速後退,另一邊伸手抓住旁邊的人擋在了自己身前。

如此之下,他才僥幸活下來,而與他一同出來的其他人全部死了。

王騰看到這一幕,心中頗為驚詫。

他也沒想到九道寂滅死印同出居然有這麽強大的威力,這是他第一次以九道寂滅死印對敵,造成的傷亡超出了他的預計。

周家家主森然開口:“不管你是什麽人,敢來我周家逞凶,昌兒他都不會放過你。”

在他後方,一眾還不清楚狀況的周家人衝了出來。

一個周家族老朝著周家家主詢問:“家主,發生了什麽,我們周家府邸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了?”

他們在周家府邸深處,根本不知道有人打上周家了,直到剛剛感受到巨大動靜才出來。

結果一出來他就懵了,周家府邸的前端部分成為了廢墟。

周家家主麵皮微抖,暴躁怒吼:“蠢貨,敵人都打上門來了,還什麽都不知道!”

換做平時,他是不會這樣和這些輩分比他還高的族老說話的。

可今日他心態都崩了,自然顧不上什麽尊老。

王騰冷漠的聲音響起。

“再說一遍,交出玉佩,我不想滅了周家。”

他本無意大開殺戒甚至將周家滅族,可寂滅死印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殺死了不少周家之人。

到現在,他隻能在強逼的路上繼續走下去了。

周家家主譏諷道:“玉佩已經被昌兒帶去靈溪宗了,有本事你去靈溪宗搶啊。”

那玉佩很不簡單,故而被周昌帶去了靈溪宗,準備找靈溪宗的長老來研究或者是獻給其他更強的弟子。

“靈溪宗……”王騰微微蹙眉。

現在的他,對付靈溪宗的新弟子不在話下,對付大部分老弟子也還行,可與那些頂尖老弟子甚至長老對上,那就有危險了。

“怎麽?慫了嗎?”周家家主譏笑,“我呸!欺軟怕硬的家夥。”

他現在也豁出去了,笑臉討好沒有用,倒不如來個魚死網破。

顧紅衣輕聲道:“王騰,還是算了吧,那玉佩……先不要了。”

一個周家還好,不至於令她散失勇氣,可如果要與靈溪宗對抗,她完全沒有鬥爭的勇氣。

靈溪宗和正氣宗,那可是方圓十幾城之內最強的兩大宗門,天靈者都不在少數,可以輕易滅掉整個沙城。

“你不是說那玉佩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物品嗎?怎麽,舍得放棄?”王騰轉身看向顧紅衣,笑著開口。

他的笑容,有些悲涼、羨慕、迷茫。

顧紅衣反問:“可玉佩被周昌帶去了靈溪宗,就算是你,也沒辦法要回來吧?”

她當然不想放棄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可靈溪宗那種龐然大物,就憑她和王騰不可能對抗得了。

“又不是需要對抗整個靈溪宗,沒你想的那麽艱難。”王騰風輕雲淡地道。

隻要周昌還沒將玉佩交給其他人,去靈溪宗拿回玉佩,也不是不可能。

顧紅衣看著王騰,有些不解:“你為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明明這件事和你無關,根本沒必要幫我到這種程度的。”

她起初以為周昌還在周家,才去找王騰幫忙的。

若是她知道周昌帶著玉佩回靈溪宗了,那她根本不會去找王騰幫忙,因為她不認為一個可以說是萍水相逢的人會為她冒險去靈溪宗拿玉佩。

王騰沉默片刻,強顏歡笑:“你說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唯一的物品,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要保護好啊。”

他也有一件唯一性的物品,但卻不是父親或者母親所留,而是唯一可能和他們的死有關的物品!

正是因為這個唯一的物品,才牽動了他的心和封塵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