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拯救

“娘,那是誰呀?怎麽不穿衣服被掛在上麵?”

街道之上,一個好奇的孩子,看到了許星辰**的身子被掛在酒旗上,童真的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快走,快走,別在這呆著。”已經世事的母親,怎麽不知道有時候隻是說話也會引火燒身,連忙拉著孩子離開了這裏,一秒都不敢停留。

就這樣,原本人來人往,車馬如流的街道,頓時空空如也,仿佛這裏是一片空城,有的隻是許公子那無力的呼吸聲。

許星辰被高高掛起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樣,在全城蔓延,許星辰的名字在這個城裏麵幾乎和“為非作歹”,“紈絝子弟”,“作惡多端”等等詞匯綁定了,當他出事了,震驚就像是浪潮一般,在全城翻湧,而遠在他處的顧辰軒就像是掛機一樣,不斷的收割著人們的震驚。

酒樓早已是人去樓空,顧辰軒和楊廷玉早早離開,其他人更是因為不敢招惹許家,像是躲災一樣逃離了這裏。

不過是三四盞茶的功夫,這裏已經空空如也,而就在此時,一道道流光不顧及城內禁飛的禁令,來到了這裏,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男人麵色沉重,容顏和被掛著的許星辰有七八分相似,客人是他的父親許邱。

“家主,這裏就是悅來酒樓,少爺就在這裏。”林長老連忙為家主領路,可許邱一揮袖,將林長老掃退,他現在怒火中燒。

許邱一路上忍住怒火,但當他看到兒子如此狼狽模樣,渾身的靈力暴動,金丹巔峰的氣息像是狂風一般席卷四周。

“顧家小兒,很好,很好,待今日過後,老夫定要去你顧家登門拜訪 ”許邱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他起步向前,想要去解開繩索。

一股無形的屏障將他彈開,他眉頭一皺,眼睛中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他看見綁住他兒子的繩子,上麵刻畫著一道道符文,玄妙無比。

“該死!”許邱掐出一道道法訣,玄妙的金色文字被他打出,可當靠近那條繩子的時候,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泯滅。

許邱試了一種又一種的方法,可惜全都沒有任何作用,他做法的動靜讓許星辰轉醒了過來。

許星辰睜開雙眼,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楊廷玉一招擊昏他的時候,可再當他睜開雙眼時,眼前是空空的街道,還有怒氣薄發的父親。

忽然間他感覺身子一涼,低頭看去,竟然發現自己身上不著一縷,是相當的坦**。

他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可當看到父親的時候,他忘情的大喊:“父親,救我!”不自覺之間他喊叫時竟然用上了靈力,頓時聲音擴寬,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

幾條街外,戰戰兢兢的,人們聽到了這一聲不自覺的回頭看去,又看到了那個坦****的男人。

許邱現在恨不得拍死這個逆子,可惜有一層護盾保護了許星辰,但冷靜下來,他還是想要救他。

“這不是許家家主嗎?”一個平淡的聲音在許邱耳邊響起,他回頭一看,一個樸實無華的中年男人正看著他,他的腦海一下子跳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周家長老,周言

對麵可是元嬰級別的老祖宗,許邱連忙向著周言行禮,說道:“見過周家老祖宗。”

周言淡淡一笑,說道:“聽聞你子在此受難,我於心不忍,老夫想助你一臂之力。”

許邱聽了大喜莫忘,他一個金丹境界解不了的禁製,不代表元嬰境界無法解開。

周言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篆,符傳散成漫天的火花,火花沾染在那一層無形的屏障之上,開始劇烈的燃燒,下一刻,一個個漏洞複現,那一條金色的繩子迅速黯淡下來。

“多謝前輩相助。”許邱躬身行禮,然後然後一手將自己的兒子抓起來,一巴掌拍昏,說道:“因這逆子,許某實在無顏見人,周前輩如果他日有空,定要來我許家。”

“許家主留步,我家家主相邀,不知許家主可否賞臉?”

許邱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周家家主那可是化神境界高人,與他這個掛名的家主比起來,對麵可是掌握著真正的實權。

“難道有什麽事情想要跟家族合作?”

一時之間,千萬的思緒在他腦海略過,最終他還是沒有拒絕,化神修士邀請,就算事情談不成,也不會和他一個金丹修士計較。

“林長老,你先把我這逆子帶回去,等我從周家回來再你細細商討。”許邱將兒子遞給了林長老,變更隨著周言離開了這裏。

林長老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默默的歎氣,他現在已經開始考慮該怎麽跑路了。

天空之上,許邱問道:“周前輩,不知道周家主找我許家有何事?還請先與在下透個氣。”

周言嗬嗬一笑,完全沒有元嬰修士的架子,說道:“道友無需客氣,你可還記得一月之前靈氣匯聚異常的事情。”

許邱一下子明白了,沉默不語,他現在知道這件事情可不這麽簡單了。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周家大院,他們穿過亭台樓閣,來到了家主的書房,大門打開,許邱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袍的少年人,那少年人雖然麵目清秀,但是不怒自威。

周言早就告訴過他,這黑袍少年就是周家家主。

許邱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彎腰來到周家家主麵前,行禮說道:“晚輩許邱,見過周家家主。”

“抬起頭來,不必那麽客氣。”那聲音意外的年輕,但許邱似乎好像在哪裏聽過。

許邱抬起頭,正好與周家家主對視,他看到了周家家主那雙眼,仿佛有無數的陰影暗藏,如同茫茫的黑夜,一個吞吐之間就足以將他覆滅。

“賢侄應該知道,我叫你來這裏的原因。”周家家主意外的溫和。

“晚輩不敢擅作主張,需秉告我許家太上長老才敢與前輩商討。”許邱再次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