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東廠趙馨
劉子洵身體一僵，雙目一睜，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但很快，劉子洵立即控製住自己的一舉一動，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回平淡，其笑嗬嗬地扶起摔倒在身上的宮女，笑眯眯地說道，“有沒有傷到哪裏了？”
宮女驚恐地跪地，說道，“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罪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劉子洵齜牙一笑，說道，“沒事兒，朕是無能之君，不是暴君，起來吧。”
宮女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劉子洵又和藹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跪地，誠懇地說道，“奴婢叫做趙馨，是剛進宮不久的宮女。”
劉子洵滿意地點了點，說道，“行了，你退下吧。”
等趙馨退下以後，劉子洵看著舞台上的歌舞，更加沒心思了。
若是剛才自己沒有聽錯的話，這個趙馨應該就是陳賢訓練出來派回宮的人了。
隻派了一個回來？還是還有許多，隻是還沒有機會跟自己接觸上？
劉子洵感到有些興奮，自己的東廠終於開始有動靜了。
看來要找個機會單獨跟趙馨談一談，了解一下蘿崗那邊的情況。
細細回想，陳賢離開皇宮前往蘿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這麽快就有成效了。
不過也正常，陳賢手裏有五百萬兩的銀子，富得一批，有錢好辦事。
劉子洵有些按耐不住，然後離開西宮遊樂廠，回到祥和宮。
劉子洵進屋前，讓門口的另外一個宮女去禦膳房給他弄一碗芝麻糊過來。
進屋後，劉子洵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又喊道，“來個人，替朕鋪一下床。”
鋪床的活一般都是宮女來做，所以不會是太監進來，然後另外一個宮女，劉子洵在進門之前已經讓她去禦膳房了。
果不其然趙馨進來了。
等趙馨進來以後，劉子洵壓低聲音，問道，“方才在西宮遊樂廠，你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趙馨的聲音也控製得異常細微，其直言說道，“回稟皇上，卑職隸屬東廠，奉陳賢陳督主之命，回京麵見皇上，聽從皇上調遣。”
劉子洵臉色一喜，又急忙問道，“這次回京，總共有多少人？”
“卑職是東廠掌班，管轄人數三十一人，當前成功潛伏入宮的人員除了卑職以外，還有十三人，他們組成雜技團，在西宮遊樂廠為皇上表演，其他人等，目前亦在京都，但還沒辦法潛伏入宮，但已經在京都候命。”
劉子洵點了點，表麵上風輕雲淡，但是內心卻是激動不已。
陳賢要成為他的魏忠賢了，可計大事，可托大任。
劉子洵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以後你跟在朕的身邊，很多時候，朕沒有辦法直接對你交付任務，在有任何一個其他人在的地方，你都不能明示身份，所以在有他人在的場合之下，你要意會朕的意思，從朕的話中猜出朕的意思，知道嗎？”
趙馨重重地點了頭，說道，“皇上放心，在訓練之時，督主已經千叮萬囑，卑職會隨機應變。”
“卑職就是因為能夠揣測意會他人的心思，才會被督主火速提拔為掌班。”
劉子洵嘴角微微上揚，又到了開空頭支票的時候了。
劉子洵語重心長地說道，“此事若成，位極人臣，榮華富貴，你任選，朕不會虧待你的。”
趙馨急忙下跪，應道，“謝皇上隆恩。”
等趙馨退出屋內以後，劉子洵露出徹頭徹尾的笑容，現在有了趙馨這些人，他再也不是孤立無援了，有人協助，以後的日子應該可以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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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洵在祥和宮睡了一覺過後，在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想到提拔劉高耀的辦法。
幾日後，今日的西宮遊樂廠熱鬧非凡，王公大臣們連朝會都沒有上，全部聚集到西宮遊樂廠來了。
今天在西宮遊樂廠有一場蹴鞠比賽，劉子洵自然是要上場，還特意邀請文武百官一同觀看。
雖然劉子洵是個無實權的皇帝，既然他邀請了，文武百官自然也不會擺架子不肯來。
看著文武大臣都落座了，劉子洵滿意地開始他的表演。
這些大臣們也心知肚明，什麽蹴鞠比賽，說白了就是大家夥聯合起來哄皇帝開心罷了，最後的比賽結果也不言而喻。
誰會為了一場比賽去得罪皇帝呢？
劉子洵自然也不會傻到認為這是一場真正的比賽，事實上，他要的就是一場必贏的比賽，隻有贏了才能進入下一步計劃。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雙方踢得非常激烈，但是對方每次射門都射不中，劉子洵每次射門，對手都隻是象征性攔截一下。
每次劉子洵有什麽精彩動作，場外的人還拚命地鼓掌叫好。
踢球踢的就是人情世故，如何踢得讓領導開心滿意，這才是真正的技術。
一場比賽很快就結束了，一切都和所有人的猜想一樣，劉子洵帶領的隊伍取得勝利。
李宇文遠遠看到劉子洵贏了比賽高興得活潑亂跳，仿佛沉浸在這個童話世界裏，他的臉上露出微笑，他琢磨著這劉子洵和以前真是天差地別，以前整天處理政務，一刻也不敢鬆懈，現在的劉子洵竟然會沉迷於這種阿諛奉承式的比賽當中。
看來劉子洵是真的廢了。
李宇文得意地笑了笑。
劉子洵在歡呼中走上高台，坐上龍椅，笑哈哈地衝李宇文說道，“丞相，朕在賽場上可算雄姿英發吧？”
李宇文心中滿是不屑，但外在表情充滿敬意，說道，“皇上若是在戰場上，定然也是個所向披靡的大將軍，威猛無比，無人能敵。”
劉子洵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丞相謬讚了，哪有這般誇張。”
白漫傾接話說道，“方才的比賽，確實是皇上一馬當先，無人能擋。”
“沒有沒有。”劉子洵謙虛地擺擺手，說道，“踢蹴鞠是團隊合作的，並非一人之功。”
劉子洵說著說著，轉了個身，剛好麵向皇後白漫傾，背對著李宇文，其繼續說道，“特別是那個劉高耀，是個踢蹴鞠的人才，這種人才，應該重用才行。”
這時，白漫傾看到劉子洵在不經意間悄悄地給她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