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口出狂言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在這些日子裏，劉子洵已經完全不問過朝政了，隻能從太監宮女的閑談之中聽到一些有關朝堂上的事情。
由於李宇文當上內閣首輔，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內，李宇文已經撤下不少關於皇後一派的官員，導致皇後在朝堂上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對於這一情形，劉子洵並不覺得意外，因為白漫傾組建錦衣衛，部署錦衣衛，這個過程並不會很快，所以錦衣衛的威力還沒展現出來。
李宇文他們還沒見識到錦衣衛的厲害，還想象不到錦衣衛將會是多麽恐怖的存在，所以他們還不知道害怕，才會在那裏沾沾自喜。
在這段時間裏，劉子洵身邊的守衛也有所變動，原來的禦前侍衛沒有變，但是多了另外一批人，那就是歸白漫傾掌管的錦衣衛。
這天，劉子洵實在是閑暇無趣，劉子洵決定微服出巡，到外麵玩一天。
劉子洵換上平民所穿的衣服，他要出宮，無論是李家還是白家，都一定會派人跟隨著他，不會讓他獨自在外麵隨便見什麽人，做什麽事。
劉子洵也無所謂，他知道自己也抗爭不來，隻是吩咐這些監視他的人也換上平民的衣服，然後別跟得太緊，假裝不認識他。
這些人並沒有什麽異議，隻要保證皇帝在他們的監視範圍內，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獨自一人走在前頭，出了皇宮以後，劉子洵決定去茶樓裏嚐一嚐大齊國的民間美食。
穿越到這裏也這麽久了，還沒出宮來嚐試過民間的美食，劉子洵想想都興奮。
劉子洵隨意選了一間茶樓，走進茶樓，挑選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後向店小二點了幾份店裏的招牌點心。
等店小二離開以後，劉子洵獨自一人坐在座位上，附近的幾桌人是偽裝成普通人的侍衛和錦衣衛。
劉子洵扭頭看向窗外，外麵剛好是一條小河，小河上有來往的船隻。
又扭頭看向河邊，河邊有很多小攤，有賣粗糧的，有賣雜貨的，應有盡有。
過往的路人數量也不少，劉子洵看著外麵繁榮的街道，百姓身上穿的服飾沒有很破舊，也沒有很淒涼的乞丐，感覺這大齊還是不錯的，至少經濟沒有很蕭條。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這裏是京都，經濟比較發達，是全國最富裕的地方，所以看起來才沒有那麽窮困。
“哈哈，當今的皇帝已經是個廢柴了，沒用了。”
“就是，連朝堂都沒資格上了，真是曆史上第一無能之君。”
劉子洵不由地皺眉，身後傳來的聲音很是刺耳。
劉子洵回頭望過去，是幾個身著華麗，錦衣佩玉的公子哥圍在一桌，一邊喝著茶一邊閑聊。
看這幾個公子哥的模樣，必定出是哪位大臣或者哪家富商的兒子。
劉子洵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來，而是靜靜地繼續偷聽。
“現在首輔大人才是大齊國的皇帝了，姓劉的那個已經不是皇帝了，他現在還有什麽能耐？朝廷上的事，是首輔大人說了算。”
“這裏是大庭廣眾，不要這麽放肆，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怕什麽？真是慫蛋一個，現在的皇帝，他叫得動一兵一卒嗎？就跟個沒手沒腳的殘疾人一樣，還有什麽可怕的？”
“他好歹還是皇帝，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皇帝？哈哈，真是笑死人，我可是聽說了，他在東林皇家獵場的時候被首輔逼宮，刀都架到他的脖子上了，最後他不得不下聖旨封李大人為內閣首輔，你說，這還是皇帝嗎？”
“就是，有哪個皇帝連朝會都不能參加？反觀首輔大人，統禦六部，主持朝會，決策國事，兩人一對比，誰是皇帝誰是兵，一目了然。”
“是這麽一回事，但他現在還是名譽上的皇帝，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你真是沒膽子，我們家裏自從選擇跟隨首輔大人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反賊了，還是罪不可赦的逆賊，也沒見皇帝能怎樣給我們，怎麽？當反賊都不怕了，還怕罵他幾句？”
“對呀，罵他怎麽了？你是沒見過？首輔大人以前經常在朝會臭罵他，他也沒能怎麽樣，跟隨首輔大人的大臣也經常在朝會上辱罵他，跟他頂嘴，他連屁都不敢放。”
“看來這皇帝真是個廢柴了，真是個無能之君。”
劉子洵把這些人的話盡收耳底，從這些人的話裏，可以知道這些人的家裏是屬於李宇文一派。
劉子洵的眼珠子轉了轉，嘴角先是微微一揚，但很快便收起微笑，變為憤怒的模樣。
啪！
劉子洵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露出憤怒的姿態。
劉子洵站了起來，回頭看向這些人，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朕就算再怎麽樣，也是皇帝，你們說的這些話，足夠你們滿門抄斬了，你們知不知道？”
這些人被突然冒出來的劉子洵嚇了一跳，先是一愣，而後疑惑地打量著劉子洵。
這些人雖然有官職，但是職位並不高，沒有資格上朝麵見皇帝，所以並不認識劉子洵。
有一人嘴硬地說道，“你誰呀，爺說什麽關你屁事？”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嚇老子是不是？找死。”
劉子洵輕哼一聲，說道，“朕是皇上，睜大你們的狗眼瞧一瞧。”
“你是皇上？”有人開始心虛了，因為剛才他們正把當今皇帝貶得一無是處，多麽不堪的言辭都說了。
“朕就是皇上。”劉子洵指著這些人，說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膽大包天，竟敢誹君謗主，這是死罪。”
“切！”有人可不相信這麽容易就遇上皇帝了，其不屑地說道，“你冒充皇帝才是死罪，知不知道？你這個賤民，竟然敢冒充皇帝，老子打死你這賤民。”
“對，皇帝現在被軟禁在宮中，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人肯定是假的。”
又有人恍然大悟，說道，“草！嚇老子一跳，你這個死東西，敢耍老子，老子打死你這個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