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街的妖風
“原本妖族經過千百年修煉後，可以經天庭批準認可發放‘妖精證’，有了它便不懼被修道之人無情鎮壓了。可由於天庭的新政策，說什麽妖族‘擾亂天庭’。取消了‘妖精證’的製度，惹得妖族的幾大妖王大怒，從此與天庭斷交，還組建了‘萬妖盟’專門同天庭做對，就這樣，天庭和妖族幾十年的紛爭便開始了，直到現在都沒結束。”
“唉，玉帝那老頭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搞這些有的沒的，正事兒是一點不幹。”
“這話要是讓玉帝伯伯聽到啊，他不得氣得胡子都翹起來！”
“你覺不覺得，玉帝生氣時翹起胡子的樣子像極了鯰魚？”
“鯰魚？哈哈哈哈！師父不愧是您，想象力真是豐富啊！”
就在師徒二人談笑間，忽然隻見一陣大風吹過，本來熙熙攘攘的新街，卻陡然變得空空****，除了十萬和李果兒外便沒了別人。
“誒？這裏的人呢？這也是什麽新活兒麽？”
“這……好像不是新活兒。”李果兒一臉驚奇地看著四周，“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見徒弟這麽說，十萬的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拽起李果兒躲入了旁邊最近的店鋪中，緊接著，便隻見本來一片明亮的新街突然暗了下來。
“這還沒到晚上，怎麽天就黑了？”十萬奇道。
“這兒是天庭，就算到了晚上也不可能天黑啊！”
天庭不似凡間有“晝夜”之分，天庭計量時間的單位便是“年”，而且天庭所說的“一年”與凡間“一年”的長度是別無二致的。隻是在天庭中，人們對於時間的觀念與凡間有所不同。
天庭神仙修煉，往往一閉關便是幾百上千年，天庭中人對於時間的觀念是很淡泊的。也許在人間一年的時間很長，但在天庭中一年的時間對神仙們來說便很短。這也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說法的緣由。
新街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個披著原諒色鬥篷的家夥。
李果兒小聲問道：“師父，這是誰啊？”
十萬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不過看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恐怕是妖族中人。”
“妖族？妖族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我也不清楚，”十萬腦中飛轉，“總之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此刻的新街上，已經完全變了樣。
自從那綠鬥篷出現時起，整個繁華熱鬧的新街便變做了一個死街。
新街的另一頭，一群尖鼻妖族走了出來，跪伏在綠鬥篷的麵前。
“參見大王！”
“啊，他們不是——”
李果兒剛一開口，便被十萬伸手製止。十萬做了個“噓”的手勢，李果兒示意，點了點頭不再出聲。
“都搞定了麽？”
“搞定了。”幾名尖鼻妖族道，“整條街上的人都喝了我們所調製的‘新仙海露’，現在都已經被控製在大王您布下的結界中了。”
“幹得好！”綠鬥篷一揮手，“待我鯊國重建，勒功碑上必有你們一筆！”
幾名尖鼻妖族聞言紛紛大喜道：“謝大王！”
李果兒用手指在十萬的掌心寫道：“師父，他們口中說的‘仙海露’——”
她剛寫到這兒，便隻聽十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果兒，你隻需在心中想象要說的話，我便能聽到。”
李果兒聞言一驚，她明明沒有看到十萬開口說話，可這話卻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見李果兒疑惑，十萬解釋道：“這法術叫‘心有靈犀’，你我現在心意相連，隻要一個念頭，便能將自己要說的話傳達給對方。”
“好厲害！”李果兒星星眼，“師父，我要學這個！”
“等回去以後我便教你。這法術不難，相信你很快便能學會。”
“好耶！”
“你剛剛說‘仙海露’麽？”
“對啊師父，那幾個人不正是‘鯊縣小吃’的夥計。聽他們口中的意思，似乎那‘仙海露’有什麽問題。”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他們送我‘仙海露’的時候我要拒絕了吧？”
李果兒一驚：“難道師父早就知道他們的陰謀？”
“我沒那麽神通廣大，”十萬笑道，“我隻不過是察覺到那‘仙海露’中有一絲‘雜氣’，所以先自起了戒備。”
“‘雜氣’？那是什麽？”
“師父有一門法術，名喚‘望氣術’。這世間萬物，皆是由‘氣’所構成，飲品當然也不例外。尋常飲品之中，所置之物皆是食材，是以便都是食材之‘氣’。可我卻在他們給我們的‘仙海露’中望見了一絲不屬於食材之‘氣’的‘雜氣’。那‘雜氣’連我都未曾見過，現在看來，定是鯊妖一族某種奇特的藥丹。”
“哇，師父您怎麽有這麽多厲害的法術？”
“師父厲害的法術還多得是呢！等回去以後慢慢教給你。”
“好耶！”李果兒剛剛歡喜雀躍，便不禁眉頭一皺，“可我們現在能安然離開這兒嘛？這裏好像被布下了很厲害的結界，那個穿綠鬥篷的妖怪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過強大，好像比父親都不遜色。”
“當然了，”十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可是十萬天兵啊！”
此刻的新街上，一眾鯊妖已經圍繞在了那綠鬥篷身旁。而後隻見綠鬥篷伸手朝前方的虛空中輕輕一點，虛空之中便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緊接著，那裂縫緩緩擴大，最終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點點人數。”
綠鬥篷命令道。
鯊妖們探頭去到那大口子中，半晌，他們回報道：“大王，共有三百六十一人。”
此言一出，那“鯊縣小吃”的老板頓時一奇：“不對啊，我明明記得今天來新街的有三百六十三人啊！”
“怎麽回事？”
綠鬥篷責問道。
眾鯊妖麵麵相覷。
“啊，我想起來了！”其中一名鯊妖突然開口道，“我招待的有兩名客人沒喝我送給他們的‘仙海露’！”
“什麽？！”綠鬥篷大怒，“那還不快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兩個家夥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