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屠戮

稻草人陰測測的看著高衝,眼中滿是仇恨的目光。

在吸收了阿剛之後,自然知曉了血鐮一眾成員,借刀殺人的伎倆。

而眼前的高衝,正是這條建議的決策者,如果沒有他的默許,借下邊人五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想到這,稻草人怒意梗甚:“高頭兒,平日裏咱門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給少主辦事兒的,你就這麽把我賣了?”

到了這份兒上,高衝不再多言,隻是神色緊張的看著他:“你平日裏如此跋扈,就別怪兄弟們心狠,我也是沒有辦法,不殺你玩怎麽服眾?”

稻草人聽到他如此說,癲狂的笑了起來,周身枯黃稻草伴隨著笑聲蠕動。

“桀桀桀,你說的倒是好聽,你無法服眾,就用老子的命去填?很好很好。

如此一來,我就不用顧及少主那邊了,你傷我在先,害的我失去了身體,正好你們就當我重生後的養料吧!”

高衝不動聲色的將一條鎖鏈,刺進地下。他知道機會隻有這一次。

按照稻草人以往的性格,早就動用詛咒攻擊了,哪裏還會費這麽多話。

所以高衝判斷,他必然是因為剛剛複生,實力還沒有恢複,所以他要用最強一擊,直接將他抹殺。

“嗬嗬,鹿死誰手,仍未可知。如果是原來的你,我倒是敬畏三分,如今你實力大減,能否擋下窩這全力一擊?”

稻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正如高衝所說,他剛剛複生,一個阿剛提供的能量,已經消耗一空,此刻正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

本來的計劃是,先吞噬幾個實力弱小的玩家,恢複一定實力之後,再去找高衝的麻煩。

誰能想到,他剛一複生,就直接對上了高衝,暗道一聲晦氣,不過嘴上仍舊不讓份兒:

“桀桀桀,高頭兒,我是該稱讚你不怕死呢?還是該說你傻呢?”

高衝不再答話,直接甩動鎖鏈,就朝稻草人暴掠而去。

見他一副拚死一搏的模樣,稻草人暗罵一聲莽貨,枯黃的稻草瘋狂蠕動,形成一道草牆,將高衝的攻擊抵擋住。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現在虛弱的很!”高衝見稻草形成的草牆,略顯稀薄,沒有了往日的厚重。

他哪裏不明白,這是稻草人虛弱的表現。

“你說你老老實實死了多好,下麵兄弟開心,我這個當頭兒的也省了些力氣。

不過沒關係,我這就送你徹底歸西!保準讓你似的透透的!”

眼見稻草人連詛咒都施展不出,往日裏堅固的草牆,連自己的鎖鏈都防禦不住。

高衝更是加大了攻擊力度,勢必要將稻草人徹底斬殺。

鎖鏈飛舞之間,枯草成片的被斬斷,稻草人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

平日裏,高衝算什麽東西?自己隨手一個詛咒,就能消滅的嘍囉。

到現在也能將自己逼入絕境,真應了一句古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

“高頭兒,能將我逼道這個份上,你總算有吹噓的資本了。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高衝聞言,手中攻勢愈發淩厲,“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怎麽到你這兒,還滿嘴噴糞呢?”

稻草人神色癲狂,並未理會高衝的挑釁,反而放棄了操控枯草。

高衝見狀心中一喜,雖然稻草人重生之後,實力下滑的厲害,可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憑他的實力,竟一時間無法攻破稻草人的防禦,現在稻草人居然自己放棄了抵抗,他怎麽不欣喜高興?

“哈哈哈,到了下麵,別忘了我高衝的名字,老子等你你來報仇!”

就在高衝準備給他致命一擊之時,稻草人的身體居然自動潰散開來。

而就在這時,被打鬥聲吸引而來的小弟們,也衝了進來。

高衝暗道一聲不妙,大聲喝道:“都他媽小心!趕緊離開!”

可稻草人哪裏會給他們機會,四散的稻草如一根根銀針,直接穿進小弟們的體內。

在一遍哀嚎聲中,高衝驚恐的發現,被枯草刺中的小弟,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幹癟下去。

一股寒意從他腳下升起,稻草人吸幹一個阿剛,就那麽難對付了,現在屋中至少有5人!

這要是讓稻草人得逞,那等待自己的隻能是被虐殺而死。

想到這高衝心中一狠,手上用力一扯,鎖鏈在空中極速運動,轉了一個圓弧,竟直接朝未似的小弟們射去。

“頭兒你!.....”

“噗呲......”

雖然在短時間內,將屋內的小弟們盡數擊殺,高衝仍舊不放心。

手中的鎖鏈飛舞,小弟們的屍體被鎖鏈絞成碎末,血雨紛飛之中,高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屋內遍地的碎肉塊,混雜在血液之中的枯黃稻草。

再三確認沒有動靜之後,高衝這才轉身走出了屋子,在僅剩的三名小弟驚恐的目光中,沙啞的開口:

“你們找點汽油,把那間屋子一把火燒了。這個稻草人死了又活實在詭異,放把火燒了安心些。”

在經曆了剛剛高強度的戰鬥之後,高衝也覺得十分疲憊。

囑咐小弟們一番之後,他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睛卻依然死死盯著屋內,生怕稻草人再來一個死而複生。

“頭兒,汽油找到了。”三人一人捧著一桶汽油,聲音顫抖的對高衝說。

高衝抬起頭來,斜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三名小弟,輕歎了一口氣,示意小弟們將屋子點燃。

見三人遲遲不願動彈。高衝怒從心頭起:“聽不懂話是麽?!去把那該死的屋子燒了!”

三名小弟明顯是被嚇破了膽,“頭....頭兒....要不咱走吧,哥幾個實在是害怕啊。”

高衝冷笑著饑餓怒罵道:“你們害怕稻草人,難道就不怕我我麽?”說著鎖鏈飛舞而起,擦著三名小的臉頰,釘入牆壁之中。

見此情形,小弟們哪裏能不明白,如果不按頭兒說的做,鎖鏈的下一次攻擊,就不會是釘在牆上了。

無奈之下,隻能不情不願的報起油桶,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