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 變成隱形人的原因

0063 變成隱形人的原因。

還是南京路的一個人的時光咖啡館,成瑾月似乎特變鍾愛這家。

“怎麽樣?感覺不錯吧?”成瑾月推開店門,一邊往裏走,一邊回頭問我。

我點點頭:“嗯,不錯。”

“是我親自設計的,回國那年的第一件作品就是這家店。”成瑾月頗有些自豪的對我說。

依舊是上次窗邊的位置,依舊是上一次各自的位置落座。

“兩杯卡布奇諾,謝謝。”成瑾月沒有問我,直接向服務員點了咖啡。

“知道為什麽叫一個人的時光嗎?”成瑾月看著我,開口。

我懶得和她猜謎,直奔主題:“有什麽事就說吧,不要拐彎抹角。”

“因為那個時候我以為阿文不在了,所以我起了這麽個名字,本想就這樣孤獨終老的,沒想到……”成瑾月不理會我,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我癟了癟嘴,沒說話。

“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想求你?”成瑾月的目光從木桌上特別的海盜圖案轉移到我的臉上。

“是嗎?高高在上的,驕傲的成大小姐要我這個無名小卒幫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看著成瑾月自嘲的說,我不知道她在盤算什麽,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成瑾月笑了,一如當初第一次見到的模樣,足夠打敗太陽的笑容。

“看來,你是不願意幫這個忙了?盡管是因為阿文?”

“什麽意思?”我不知道為什麽要提到裴希文,又關裴希文什麽事。

正在這是,服務員送來了咖啡。

成瑾月一邊攪拌著自己麵前的咖啡,一邊對我說:“別急,先喝點咖啡,也是我自己特指的味道,獨一無二的。”

“你倒是說啊?到底什麽事?”我問。

“我說,你到底是一點沒變,還是隻要提到阿文你就這般緊張?”成瑾月兩隻大眼睛玩味的看著我,問道。

“……”我被噎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完全不像那天招標會上成熟冷靜,條理分明的安小意,你還愛著阿文對不對?”成瑾月直視我的眼睛,問我。

我低下頭,呷了一口咖啡回答道:“哪有,你想多了。”

“是嗎?”成瑾月別有意味的看著我說。

“好了,你到底有什麽事?如果隻是這些無聊的事的話我想我可以離開了。”我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拉開椅子離開。

“就算是關於裴希文的你也覺得無聊嗎?”身後,成瑾月不急不慢的聲音傳來。

我的身體突然一頓,腳步停下。

“好了,坐下吧,我這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無奈,我回到座位坐下。

成瑾月呷了一口咖啡,開口:“你知道這一次中世紀的競標案對天翔和華輝都至關重要吧?”

我點點頭,不知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你知道天翔是盧氏旗下最重要的公司吧?”

我搖搖頭。

成瑾月繼續開口道:“天翔可以說是盧氏的重心,隻打垮了天翔整個盧氏就徹底瓦解了。”

我點點頭,但是還是不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見我迷惑的樣子,成瑾月想了一下,說道:“這樣說吧,華輝和盧氏一直都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這五年以來,阿文無時無刻不想打敗盧氏。”

“這一切又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不解的問。

“難道你就不想幫阿文嗎?難道你就不想幫她達成所願嗎?”成瑾月熱切的看著我,突然握住了我放在桌上的左手。

“呃……這個我恐怕做不到吧。”我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回到道。

“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阿文痛苦嗎?”成瑾月的臉色一邊,厲色的對我說。

“那你想我怎麽做?”我問。

成瑾月眼睛一亮,大概以為我鬆口了,高興的說:“你和楊佑楠那麽……熟,最終的競標案就在他手裏,你隻要把你們最後定的底價告訴我就行了。”

我突然明白了所謂的有事情要求我是怎麽回事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還在興奮中的成瑾月,開口道:“是他要你來的嗎?”

成瑾月愣了愣,隨即否認:“當然不是,是我自作主張的,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聽她這樣說,我的心裏的陰霾突然散去了很多,幸好沒有聽到我害怕的答案。

我揚起嘴角,對成瑾月說道:“做生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聽說你是成氏企業的大小姐,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聞言,成瑾月的臉色沉了下來:“這麽說你是不想幫忙了?”

“古話說的好,各為其主。現在我是天翔的職員,就應該為天翔盡力,不是嗎?”我看著成瑾月大大的眼睛反問道。

“就算是為了阿文也不可以嗎?”成瑾月的語氣近乎央求,我竟然有些不忍心,也有些欣慰,欣慰阿文身邊有這樣愛他到骨子裏的人,為他情願放棄自己所有的自尊。

“對不起,我不能。”我果斷的拒絕。

成瑾月低下眼簾,失望的模樣。

突然,成瑾月抬起頭,鄭重的開口:“那你知道為什麽阿文一心想置盧氏於死地嗎?”

我愣愣的不說話,等待著她的下文。

“因為阿文想替她死去的媽媽報仇。”

“報仇?”我吃驚的問。

成瑾月點點頭,繼續開口:“之前阿文變成隱形人的事,你大概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吧?”

我點點頭,之前阿文對此一直諱莫如深,我竟一直不知道。

成瑾月有些無奈而牽強的笑了笑:“當年,盧氏和華輝競爭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盧氏企業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竊取了華輝的內部絕密資料。結果顯而易見,華輝失利,公司差點破產,當時的董事長阿文的爸爸被迫辭職。”

說到這裏,成瑾月停了下來,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後來,裴爸爸因為想不開跳樓,成了植物人差點就醒不來。見此,阿文衝動之下,不知從哪裏弄來槍,想槍殺盧氏企業董事長,卻錯殺了盧氏三名員工,被判處死刑。裴媽媽因為這些事情的刺激,心髒病發,去世了。”成瑾月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掉了下來,在木桌上發出滴答的聲音。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在腦海中設想了千遍萬遍的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個模樣。

我從來不知道在阿文的背後會有這麽多的心酸,原來他的身上背負了這麽多的傷痛。

從包裏拿出紙巾遞到成瑾月的麵前,成瑾月默默的接過紙巾。

我的心亂亂的,開始動搖。

起身,拿過自己的包,對還流淚的成瑾月道:“你讓我想想。”便離開的一個人的時光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