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7 證據不足

我的隱形人男友 0117 證據不足。

難過的時候,我就睡覺。這樣,一覺醒來,也就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也就不難過了。還記得爸爸出事的時候,我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

果然,一覺醒來,感覺昨天發生的一切都好遙遠。起床,來開簾子,強烈的陽光刺進來,生疼的睜不開眼,本能的伸手擋了擋。

轉身,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照著李璿昨天給我的電話撥了過去。

“喂……”聲音有些陌生,我這才想到大學期間我和陸洋根本沒說過幾句話。

“你好,陸洋嗎?我是安小意。”我清了清嗓子,對電話那頭說。

“我知道。哈哈,小意,好久不見喲。”很爽朗的聲音。

輪到我嚇了一跳,遲疑的問:“啊……你怎麽知道?”

“哈哈”又是兩聲爽朗的笑聲:“我可是一直關注你哦。”

“什麽啊,一上來就開老朋友的玩笑,不地道哦。”我一邊笑著回答陸洋,一邊往盥洗室的方向走。

“哈哈,果然是當年的安小意,一點也沒變。不逗你了,是李璿把你的號碼給我的,說你現在遇到點麻煩,需要用到小的是嗎?”電話那頭的陸洋還是開著玩笑,我實在沒有想到陸洋竟然是這樣一個開朗幽默的人,也許是當初接觸太少的緣故。

“你說的我好不好意思哦,不過確實遇到點麻煩,想請你幫忙。”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喲,那麽客氣幹嘛,有什麽需要用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老同學不幫幫誰啊,你說是不?”

聽著這樣的話,我感覺窩心的感動,在這個世界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見過了太多太多的勾心鬥角,世態炎涼。最後,才明白隻有同學朋友之間的情才是真正讓人珍惜和感動的。

“謝謝。”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

“這樣吧,你找時間來我的事務所一趟,柳州路22號,你看行嗎?”陸洋爽快的對我說。

“好,那下午你看可以嗎?”我想盡快解決這件事,我已經沒有再拖下去的勇氣了。

“可以的,你直接來就可以了。”

“好,那到時候見咯。”

“好。”

掛斷了電話,我依舊不知道這是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而且,我一點信心也沒有。

帶上當初華生給的檔案袋,我出了酒店。很快便攔到了車,上車對司機說:“柳州路22號。”

司機從後視鏡裏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發動了車子。

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司機便停下了車子,對我說:“美女,到了哦。”

“哦。”我付了車錢,下了車。

“小意,這裏。”剛下車,對麵便傳來叫自己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當場石化。長大了嘴巴,半天放不下來。

“幹嘛?不認識老同學了,我們可是四年的同學唉,你居然沒認出我,也太傷我的心了吧。”陸洋走到我的麵前,不滿的對我說。

我長大的嘴巴終於放了下來,指著麵前的陸洋,不可置信的問:“你真的是陸洋?”

“如假包換。”陸洋一拍自己的胸膛,得意的對我說。

“你變得……”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形容詞。

“變得很帥是吧?”陸洋挑眉得意的對我說。

我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當初的胖小夥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一個有型的大帥哥了,我怎麽也想不通。

“唉,被甩的次數多了,就自然而然瘦了。”

“啊?”我依舊不明所以。

“因為我每一次失戀都要瘦那麽幾公斤。”陸洋一邊對我說一邊帶著我往裏走,“這邊。”

我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一邊說:“那你不是失戀了很多次?”

“哈哈,果然還是當時的安小意啊,一點也沒變。”陸洋爽朗的笑聲吸引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奇怪的看了看我們倆人。

跟他走進電梯,他對我說:“我的事務所在7層。”

我開玩笑似的說:“怎麽不去8層啊,不發啊?”

“嗬嗬,你不知道嗎?這年頭不流行8了,都流行7,“起”的意思。”陸洋神秘的對我說。

我點點頭:“哦,原來這樣啊。”

不到一會兒便到了7層,陸洋指了指右邊對我說:“這邊。”

我點點頭,抬頭一看,果然,右邊顯眼的招牌——陽光律師事務所。前台,一位大眼睛,櫻桃嘴的美女微笑著對我們點點頭,算是打打招呼。

陸洋拉開自己辦公室的門,示意我先進,我白了他一眼,走了進去。很大的一間辦公室,非常有古典氣息的裝飾。

“這邊。”陸洋對我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我從辦公桌邊走到沙發上坐下,笑著說:“怎麽?要差別對待啊,不是都坐那兒的麽。”我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位置開玩笑似的說。

“那可不是,你可是我的貴客,當然得差別對待。”陸洋半開玩笑似的對我說,依舊有點嬰兒肥的臉,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彌勒佛一樣,讓我不由得心情好起來。

“說吧,到底遇到什麽麻煩事兒了?”陸洋遞給我一杯水,坐到對麵的沙發上。

“是這樣的……”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對麵的陸洋,他一邊不時的點點頭,算是回應我的話題,一邊在一個小本子上不停的記錄著什麽。

“小意,聽到這樣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幫到底,還你一個公道。”聽我說完,陸洋不再是一開始嘻嘻哈哈的模樣,而是一本正經的對我說,臉上有同情有氣憤混雜的表情。

“你覺得這件案子有把握嗎?”我急切的問。

“目前你手上有什麽證據嗎?”陸洋一邊繼續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一邊問我。

我從包裏拿出從洛城帶來的檔案袋,遞給對麵的陸洋說:“這個就是李璿的未婚夫華生給我的,當初也是他發現了這件事的。”

“哦。”陸洋點點頭接了過去,拆開檔案袋開始看起來。

讓我吃了已經的是,一直嘻嘻哈哈的陸洋工作的時候儼然成了另外一個人,認真,專業。

陸洋不停的翻看著檔案,眉頭也越皺越緊。

“怎麽了?”我狐疑的問。

陸洋看了我一眼,眼神不忍的看著我,半響才開口對我說:“小意,你要做好心裏準備,這些資料根本不足以證明裴錦輝有罪。”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我吃驚的問。

“這份資料隻能說明你爸爸的確是被人害死的,但是不能說明背後的黑手就是裴錦輝。”陸洋看著我一本正經的說。